17. 第 17 章
    《发现暗恋的竹马是假少爷》全本免费阅读

    姜鹤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一旦被另外一个人点破最本质的问题,大脑的运转速度立刻会宕机,不然也不可能做学渣这样多年。

    不过。

    姜鹤说,“这些我都管不着,我和温亦寒从小认识,二十几年的情分在这里摆着,他的父母可能会不再管他,但我不能!”

    姜鹤讲得诚心实意,不管他对温亦寒的情感有多么地隐忍难言,但在此刻爆发出来的情绪,汇聚成一股不管不顾的洪流,使得他勇敢到无所畏惧,又鲁莽得横冲直闯。

    林默用一种了然于心地眼神瞧他,看破不说破道,“是吗?”

    除了用玩味的态度之外,并没有说出该如何帮忙。

    姜鹤顿时失望无比,他以为林默会是打开温家坚固堡垒的唯一开关,毕竟温家如此隐秘难宣的秘密被一个区区私人秘书洞悉,那么这个秘书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看来,他彻底错了。

    姜鹤捏了捏掌心的手机,转身抛下一句,“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林默的手臂挺长的,轻松一拦,果断地将人再次扯了回来。

    姜鹤已经厌倦了跟其他男人的拉拉扯扯,回手打出一拳,爆喝道,“你滚开!不要随便碰我!混蛋!”

    林默除了与温亦寒相媲美的挺拔身型,作为温家公子的贴身秘书,肯定是要有点真功夫在身上的。

    他轻松避开姜鹤的拳头,侧首闪躲的下一个瞬间,狠狠将姜鹤抱进怀里控制。

    作为两个普通男性的扭打,姜鹤即使路子在野,也绝不是对方的对手。

    何况他还是个心里揣着男人的小弯男,与体格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扭抱在一起,着实令人尴尬抗拒。

    没料想,林默看起来一副成熟稳重的大哥形象,精瘦的腰身之下蕴含着与温亦寒一般的优越肌肉。

    姜鹤涨红的脸一时间不知是因为林默箍住他的胸口,喘不上气,还是因为对方死死地贴近着自己敏感的背脊。

    林默的语气拂过他的发丝,居然笑了,“以为你这小孩儿挺乖的,没想到还是个冲动派。”

    淡道,“没问题,我帮你见温亦寒一面,不过只是一面而已,看完立刻得走。”

    姜鹤跟着林默的车,为了不引起温家人的怀疑,两人不得不共乘一辆,林默坐在前面,姜鹤坐在后排,互不干扰。

    林默从后视镜观察他的脸色越来越紧张,轻声叮嘱,“等会儿我们从温家的后门进去,那里的防守稍微弱些,你尽量快点结束就出来。”

    姜鹤胡乱答应着,双眼早穿透车前玻璃,不停打量着即将进入的姜家宅邸。

    林默的分析很有帮助,温西迩重新雇佣来一批全新的保镖看守温亦寒,避免旧的那一批控制不住对方。

    所以林默带人进楼,说是请来的心理咨询师,保镖们居然相信了。

    姜鹤满心满眼塞着温亦寒,一点也没留心一件最诡异的事情。

    为什么专业性极强的Body Guard那么容易服从姓林的命令,而且显得极有礼貌?

    姜鹤统统不管,从后门进去主建筑,一路完全将林默当作工具人,再没有跟对方讲一句多余的闲话。

    终于靠近了温亦寒关禁闭的房间,林默前脚将守门的支开,后脚姜鹤擅自推门进去。

    林默原本要叮嘱他快一点出来的。

    姜鹤反手把卧室门锁死。

    图留下林默在门外气到哭笑不得。

    姜鹤以为温亦寒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人生巨变,会借酒浇愁,或者堕落抑郁什么的。

    屋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基本没什么烟酒味,只是屋内一切陈设由奢入俭,即使是一座羁押囚犯的监狱,也比这间屋内的器具更加齐全。

    惨白的室内装潢中,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床上仰面朝天陷入沉思的人像一棵孤寂的树。

    姜鹤实在忍受不了内心情感地折磨,喊了一声,“温亦寒,你死了没?”

    温亦寒终于活泛了一点,原本谁进屋他都保持着不死不活的态度的。

    直到他近几天来,第一次迫切地睁开,看见略微消瘦的姜鹤。

    “鹤鹤,你怎么来了?”

    温亦寒的喜出望外,使得他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从床上翻身下来,与扑过来的姜鹤重重地搂在一起。

    假如他们心意相通,是一对被迫分离的情侣。

    此刻姜鹤会狠狠地与温亦寒舌吻到肝肠寸断的地步。

    可他的感情太胆小,太孱弱,看见温亦寒的瞬间便又重新躲缩回伪装的坚壳之中。

    姜鹤没有哭,他在温亦寒的面前做得一向坚强,他的脸深深地埋入竹马的肩窝,拼命呼吸着对方的体温与馨香。

    温亦寒的情绪不高不低,但在看见心心念念的小竹马后,立刻恢复成之前的无度宠溺。

    他抱着不肯露脸的小竹马,一边揉搓他的头发,低了声问,“现在确认了吗?我是不是活得还不错?”

    姜鹤依旧不肯抬头,他被自己的行为害羞到了。

    该死。

    我应该先给他一拳,豪气地说一句,“臭小子。”然后再象征性地拍拍兄弟的肩膀。

    而不是!

    而不是像见情郎的小姑娘似的,直接钻进对方的怀里,妈的,现在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温亦寒耐心等待他的回复,直到姜鹤的脸始终不肯拔出来,这才一点点挪到床畔的位置,自己先坐下,敞开双腿,然后抱着小竹马一起坐在床边。

    仿佛经历世间最残酷的人不是温亦寒,而是姜鹤似的。

    温亦寒耐心道,“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虽说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也已经开始接受这样的结局了。”

    “只是......”温亦寒一向处事冷静的,“只是我妈妈她接受不了,不知道她这几天情绪好一点没。”

    对了。

    “她已经不是我的妈妈了,可我依旧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倒是温叔叔接受得挺从容,我永远也达不到他这种水平,大概从骨子里真是一个冒牌的假少爷吧。”

    姜鹤的脸终于从他怀里钻出来一点,迷惑地问,“温叔叔?”

    “没错。”温亦寒笑得有点残酷,“叫了二十几年的爸,实际上只是一个区区不相识的陌生叔叔。”

    姜鹤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些失望,被温亦寒掩饰得很快,没有抓住一点儿尾巴。

    姜鹤问,“你要听话去F国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在巨大的利益体面前,温亦寒是温家少爷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婚姻都需要授人以柄,如今不是真少爷了,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姜鹤说,“我可以帮助你。”

    温亦寒摇摇头。

    蓦得神情一晃,用手指捻住姜鹤的耳垂,慢悠悠地揉捏起来,“鹤鹤,若是那天你跟我提绝交,我没有动摇就好了。”

    “起码现在,你会觉得我是活该,是自作自受,就不会用这种悲惨的眼神看待我。”

    姜鹤挣开怀抱,急于解释,“我从始至终,没有一点怜悯你的意思!温亦寒,因为你是你,在我这边,你始终只是你!”

    温亦寒用手势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