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许攸白说喜欢姜鹤,而姜鹤无法承担维持这份感情的责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终还是支付了对方一大笔酬劳,将人劝回了大学好好学习。
温亦寒每天早晨都来约姜鹤骑车晨练,连续一周没有再见许攸白出入过这边,立马也聪明得猜到了什么情况。
他算是心满意足了。
反倒苦了姜鹤,原本要画的原稿还差不少。
这次的漫画主题已经引起不少关注,尤其原著在国外还挺受到热捧的,他的上一本漫画以烂尾结束,而这次又主动请缨挑战华丽视觉系,很难不被挑刺。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
姜鹤原本就是个习惯晚睡早起的人,最近被温亦寒缠着锻炼身体,不去吧显得小气吧啦,去吧,又顶住不对方一句接一句得套话。
据说28天养成一个好习惯,他跟在温亦寒的身旁,早已经养成了一个9130天的恶习,又如何能轻易有所改观?
算了,屡走屡看吧。
温亦寒仿佛要亲手创造一个记忆点,所以每天早晨六点整必定会来敲门。
必须是每天的六点整,多一秒少一分都是不可以的。
以至于姜鹤的生物钟被调.教得很好,眼睛一闭一睁恰好五点半,洗洗漱漱六点钟准时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等。
结果小区整条路上除了清扫卫生的阿姨,还有就是盘旋的树叶和孤独的路灯暗影,夜长昼短,秋深露重,瑟瑟寒风之下没有勇夫。
姜鹤哆嗦了好几次,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自行车撂翻在地,脾气不小地冲向温亦寒的新家。
开门的还是上次的王阿姨,不过这次她认识了姜鹤,也不再阻拦他进屋,而是说,“温先生昨晚受寒了,发了一夜的高烧,刚才说要起床的,被我阻拦下了。”
语毕,生怕姜鹤不相信似的,又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催促着能不能再快点过来。
姜鹤道,“那我先进去看他一眼。”随手丢下自己的围巾、口罩、帽子和手套。
没办法,他太怕冷,生在南方的孩子,北方的冷是一点都耐不住的。
王阿姨果然诚不欺我。
温亦寒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摊在床上,双颊异常的潮红,连吐出的气息也带着异常的热气,尤其浑身湿透了,宛若刚被丢在岸边的鱼,进气比出的气多。
很难想象193的大个子病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加虚脱无力,虚烂如泥。
姜鹤瞧着他应该刚喝过药了,因为床头桌旁摆放着空荡荡的药碗,喂水喂饭什么的也轮不到他。
所以他就伸手去揭温亦寒脑门上的冰冰贴。
正被一只灼烫的大手满满包裹住,惊得姜鹤跌坐进椅子里。
温亦寒迷迷糊糊地看清了来人,囫囵道,“鹤鹤,你怎么来了?哦,抱歉,是我忘了通知你。”
姜鹤立刻道,“不是说傻瓜不会生病吗?”
讲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便立刻住嘴了。
好吧,温亦寒一直是学霸级别的,若说笨蛋的话,大概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他自己。
所以温亦寒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的时候,姜鹤的脸腾得烧起两团火,借以摆清关系,“我的手要被你捏断了。”
温亦寒挺得寸进尺的,死死扣住姜鹤手腕,硬把姜鹤的手心贴近自己发烫的面颊,还蹭了蹭,“鹤鹤,我好难受,你的手好舒服,冰冰凉凉的,让我贴一贴。”
姜鹤说,“我又给你对不了流,你该烧的还是烧,去找大夫吧,我看王阿姨已经催过家庭医生了,差不多几分钟能赶来。”
姜鹤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往空药碗里又倒了半碗温水。
“喝点水倒是真的。”
温亦寒选择不说话,不知是哪里被气到,或者真的是高烧带来的头晕目眩,嘴巴唇色干白,还死死地咬在一起,抿成一条线。
姜鹤说,“那水就放在这边,等你心情好了再喝一口,身体不舒服多喝热水。”
算是交待完毕,走得时候多一点留恋也没有。
温亦寒虚弱地半张开嘴,唯独没把话喊出来。
等人走到楼底下,大约是跟刚进门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简单照面。
温亦寒这边才嘟哝说,“渴......你喂了我再走,回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温亦寒这一病在家躺了两天,反正是挺不舒服的,工作堆积成山,一刻也不准他消停。
姜鹤也没来看他,一眼也没有。
总得来形容,就是现在这朋友做得好没意思。
温亦寒一辈子都没戴口罩出门应酬的习惯,然而今天这场饭局不去是绝对不行的,事关重大。
人虚弱的时候不能洗澡,避免虚脱至昏倒,不过他还是勉强冲洗了身体,踉踉跄跄从浴室挪了出来,单手摁紧家具的边沿,谨防自己昏厥。
家里几天没个什么动静的,突然屋门被敲响了,走进来的姜鹤像往常一样与王阿姨打招呼。
温亦寒自然高兴极了,屏息凝神听着姜鹤说什么。
姜鹤大概是买了营养品,递给王阿姨说,“是燕窝粥,专门提高免疫力的。”
又说,“我家里还有事,东西放下就行,麻烦你记得炖给温亦寒吃,谢谢。”
一句谢谢的结尾没有说完,楼上好像什么东西倒了,弄出很大的动静,恐怕连地震都没有这种威力,立刻引起楼底下两人的注意力。
姜鹤率先跑了上楼,推开屋门后,只见温亦寒倒在中央,桌台上摆放的果盘、花瓶,电脑全部掉在地面,砸得乱七八糟。
“亦寒!亦寒!”姜鹤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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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乱试着抱起温亦寒,冲一起追上来的王阿姨说,“快叫救护车!”
温亦寒一把捂住他的嘴,气息奄奄说,“没事儿,就是勉强自己洗了个澡,头有点晕而已。”
又说,“咦?鹤鹤,怎么是你?我是在做梦吗?”
假若不是现在都弄不清楚,温亦寒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姜鹤八成直接蹦出来一句,梦你妈呀!感冒发烧的人就不要洗澡,真想搞到ICU里喝小米啊!
温亦寒躺在他怀里微闭双目,朝一旁王阿姨招招手,“我没事,稍微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宴请,不妨事的。”
姜鹤更是无法将他推开,而是目瞪口呆道,“你现在这副德行都可以直接拉火葬场了,居然还要出门应酬!”
“你......”
说到底,姜鹤从未真正出过社会,自由职业者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但他也不是全然的社会小白,像温亦寒被温家驱赶出户,能迅速地自立门户,并且做得风生水起,背后的心酸苦楚只能对方自己品味。
姜鹤瞧着他俊朗幽黑的双眸底,泛着淡淡的一层青,现在抱在怀里还微微发着烫。
罢了罢了,竹马一场,太泾渭分明也闹得不好看。
姜鹤要搀扶他起身,温亦寒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两天没有很好地管理自己的仪容,已经长了一点扎人的小胡茬。
他说,“鹤鹤,你担心我的话,给我刮胡子吧,出门见人好看一点。”
姜鹤说,“我顺便给你把颈动脉割了,放点血出来,怎么样?”
两人忙乎了一个多小时,也是实在不能再拖延时间。
姜鹤先跟司机扶着温亦寒上车,又道,“稍微等我一下,我回家换件衣服也跟着去。”
温亦寒说,不用了,你把我像白鲢一样摁在洗漱台上杀,我也是不小心给你把衣服弄湿了,算一比一打平手吧。
姜鹤一意孤行要跟着,他委实不放心竹马用这种状态出门,稍微照应一点,也总比真的出事要强。
姜鹤裹住潮湿且呈现出半透明的半袖,一路小跑往家的方向去。
司机才敢回头看一眼温亦寒,轻声询问,“温先生,您的下巴需不需要抹点药?”
温亦寒的下巴是用剃须泡沫外加刀片式刮胡刀剃出来的,姜鹤手抖得剃出来一块血口子的时候,温亦寒都觉得自己今晚必定要嘎了。
还好,鹤鹤的手统共抖了四五次。
刀口不深,也不算流了多少血。
可能放血疗法真的有某种神奇的功效吧。
司机眼瞅着虚弱乏力的主人仿佛回魂了,挺直背脊坐得板正了许多,神采奕奕得扬起眉宇,还用手轻微碰除了一下白色膏体封住的几点伤口。
意幽幽说,“姜少爷已经很悉心地替我处理了,完全不用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