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鹤,你理理我好吗?”
温亦寒的酒意清退的很快,怀里抱着人反倒背朝着他,一点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温亦寒不得不一点一点吻着姜鹤的背脊,弄得小竹马痒极了,回手找准他的脸抽了一把,“你是一条狗啊?有完没完?!”
温亦寒吃痛了也不生气,应声道,“汪汪汪!”
姜鹤暗骂他臭不要脸的,翻身起床,窗帘之间的阳光汇聚成一条明媚的线,与他的背脊线完美融合,分割成冷白与暖白两道风景。
还有林林总总的牙印,感觉又圆又大,仿佛被什么生猛的野兽昼夜吞噬。
温亦寒原本打算再舔着脸,问一问情况。
姜鹤坐直身躯后,竟像是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
然后温亦寒便亲眼见证了雪白的脊背,由白皙转变为粉红,而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急速地渲染出两团娇艳的绯红,甚至连蝴蝶骨都变得欲色动人。
姜鹤气到失去理智,沙哑着嗓子骂道,“温亦寒,你去死!你现在就去!”
转手先对着温亦寒的方向揍了两拳,打得温亦寒不敢喘气,又一把从旁边扯来温亦寒干净的睡衣,使劲擦了半天,最后丢在某人的脸上,光着脚往浴室的方向跑。
温亦寒还挺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小竹马有什么起床气,是他所不知道的?
温亦寒掀开盖在脸上的睡衣,手掌里立刻粘了满满一手,滑溜溜的像刚抓了一手沐浴乳。
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连忙翻身下地,沿着小竹马走过的路线,一边走,一边用弄脏的浴衣擦地面。
最后半跪在浴室门口,隔着门缝朝里面洗澡的人道,“鹤鹤,我错了。”
“鹤鹤,我那个什么,让我进去,我赎罪。”
“鹤鹤!”
此时温亦寒的手机响了,他不得不冲里面喊道,“我不是逃跑,我是先去把手机关机了。”
又走回床头柜,拿起电话摁动关机键。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99+未接,和数不胜数的信息。
最上面的一条显示:【温总,您预测的非常准确,今早A股暴涨,市值增加了1000万亿......】
温亦寒面无表情将手机关闭,又重新跪在浴室门口,比王府公园门口的石狮子还端正肃穆。
姜鹤洗了澡,终于感觉浑身清爽,赤着双脚走了出去,拉开门的瞬间,被某人跪着抱住大腿,还将整张英俊的脸埋在腿缝不停摩擦。
姜鹤当即给他一个暴击。
“你tmd是不是喝酒喝坏脑子了,你tmd脸往哪里乱蹭啊!!”
两人正在胡闹,小区里不知谁正在放炮,几十支窜天猴直冲云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得两人都愣了一下。
温亦寒的情绪瞬间变得低沉起来。
姜鹤道,“你什么意思?准备要赖账了是吗?”拧了拧腰,准备走开,却没有挣开。
温亦寒的嘴唇紧抿,竭力否认道,“不后悔,爱你我永远不后悔。”
“我只是在想,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居然忘记要过年了......”
其实并非如此,温亦寒对过年一向不怎么上心的,他只是由过年的阖家团圆这个词汇,瞬间联想到自己可悲的身世。
——像我这样的人,真的配拥有姜鹤这么可爱率真、又爱我如命的男朋友吗?
——假如姜鹤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会不会也嫌弃我是个脏污不堪的人?
——假如我现在告诉他,那么我留下鹤鹤的,究竟是因为我可怜呢?还是因为我实在太可怜呢?
——不能在消极下去了,我必须为了鹤鹤重新站起来。
.......
姜鹤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间,不由地点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耍无赖了,今年我陪着你一起过年,而且还把你看得死死的,让你再敢随便把酒当作水来喝!”
姜鹤说到做到,立刻给姜妈打了个电话,说温亦寒这边没什么问题,只是自己实在不忍心放他一个人过年,所以打算要跟温亦寒一起过。
王婧听到温亦寒平安无事,不由放松一口气,半晌之后,才突然如同醒悟般喊道,“什么什么?!你不是去参加同学婚礼了吗?!”
“还有还有,你今年不是要陪爸爸妈妈的吗?”
姜鹤只能假装没有听见,快速说一句,“我明年一定陪你们,真的,决不食言!”
温亦寒被姜鹤拖着去超市买过年用品,如今的年味越来越没有小时候的重了,记得两个人五六岁的时候,年前两个月,已经从米兰送来定制的新年套装,家中从里到外布置得一片红火。
姜鹤说今年是蛇年,家里买一些红色的沙发套,双数的红色花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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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的红灯笼和窗花都要是金蛇图案。
温亦寒思索家里的概念沙发如果罩个红色的罩子,多少有点不符合装修气质。
直接道,“距离过年还有几天,不然我雇人整个换掉室内家具,全部换成红的只需要两天,不用你沾手。”
姜鹤手里提着大年三十晚上要吃的火锅食材,超市里倒是十分热闹的,各类新年促销令人眼花缭乱,心情愉悦。
“反正是你的房子,我只是每天来跟你吃个饭,见个面而已。”
温亦寒可不同意,牵住姜鹤的小手指,另一手提着沉甸甸的塑料袋,“你说话不算数?讲了好了要陪我一起过年的。”
姜鹤打算说,我已经连续好几年都只跟你一个人过年啦!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话到嘴边,又换了种方式讲,“我有自己的房子,不需要住你这边。”
温亦寒立刻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赌气把那座小别墅卖掉的,现在九转大肠都在冒青烟。
姜鹤则领着他走进碧水园,手指向距离温亦寒家附近最大的豪宅,“看见了吗?我8000万新买的,毛墙毛地,等装好了我再来跟你做邻居呗。”
如此大面积的豪宅,装修起码需要一个小目标。
温亦寒道,“过完年后,我给你装修,保证让你一个月后住得舒舒服服。”
姜鹤笑,“我自己没钱吗?还需要你给?当我这个SKS太子爷的名号是白叫的?”
俩人只要一唱一和,立刻转移了温亦寒的注意力,并不是那么太关注自己的身份问题。
温亦寒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他什么时候能和姜鹤住在一起,而且日日夜夜都能抱着对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那种。
之前他是钢铁直男,也不怎么懂得床笫之.欢,如今初次尝试了一下,发现果真很有瘾似的,总是在看见姜鹤的瞬间,便开始想那档子事情了,管也管不住。
直男开窍是很可怕的存在。
姜鹤对他的任何心思都是一猜即中的,禁不住揶揄道,“我劝你现在脑海里的念头还是不要了吧,都说距离产生美,我跟你距离得越近,越是发现你这个人贪婪的很。”
是吗?
温亦寒铆足劲要跟男朋友住在一起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姜鹤新买的三层大别墅。
——那我把我的全部嫁妆都带进去,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