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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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玥找到了契机给闻迁通风报信,说谈将军有带闻逆川回门的意向。

    那日,白玥喘着气摸回王府别院,一只脚刚跨进门,就被闻逆川逮住了。

    “站住。”闻逆川说着,啪一下收起折扇,“我在这儿呢,别往里头进了,赶紧说,怎么样了?”

    白玥停住脚步一看,只见恢复男装的闻逆川此时惆怅地倚在墙边,仿佛就是为的等她回来的。

    白玥眉头紧皱:“小川哥,闻大人很生气,他说、说……”

    “他说你没把事情兜住,如今把闻府牵连进去了。”白玥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意料之中。

    闻逆川轻叹了一口气,这节外生枝,闻迁恼怒也正常,他抖开折扇,扇了两下风,又问:“他可还说什么?”

    白玥努力想了想,还真给她记起来了:“说倒是没说什么了,不过有命人去打扫别院。”

    闻逆川眼睛亮了亮,问:“当真如此?”

    白玥使劲儿点点头。

    “那就行,”闻逆川嘴唇一勾,又恢复那副散漫又悠闲的状态,招呼白玥进屋里去,“走吧,我泡了花茶。”

    闻迁不悦是真的,但他也还没到要翻脸的地步,这次提前通报,算是把对方稳住了。

    白玥挠挠头,显然还没听懂,但她已经屁颠屁颠跟进去了。

    屋内。

    闻逆川拿出前不久通过上辈子记忆写下来的那张纸,一条条对着看。

    已经发生过的,他用黑墨在旁边画了一个圈,过了时间点却仍未发生的,他便在旁边落了一个实心的点。

    如此看来,除了“谈煊战死”没有发生意外,其他的事前都按时发生了。

    特别是谈煊死前的几件重大事件,“南夷挑衅”、“圣上指婚”、“闻府千金出嫁”都精准无误的踩在了该有的时间点上。

    闻逆川暗忖,嘴上喃喃:“问题就出在‘他的死’上了……”

    可蹊跷的是,“谈煊战死”这件事情虽没有发生,但之后的事情又貌似没有改变,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

    白玥吸溜了一口花茶,抬眼一看闻逆川眉头紧锁,于是好奇道:“小川哥,你这几天都在看这张纸,到底是什么呀?”

    闻逆川把纸往下降了降,露出一双桃花眼,冲她眼神示意:“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白玥点点头,不以为意地又抿了一口花茶,问道:“是你算出来的吗?”

    因为她早就知道闻逆川会用卜牌和巫术,能算出些事情,也不稀奇。

    闻逆川轻叹一口气,答道:“你就当是我算出来的吧。”

    此话反倒勾起了白玥的好奇心,她最羡慕闻逆川拈手就来的本事了,于是她放下茶杯,兴冲冲地跑到他身旁,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张纸。

    “这、这算得好准!”白玥满眼崇拜地看着闻逆川,“小川哥,你得神女真传!”

    白玥所说“神女”,正是闻逆川的母亲,只因起巫蛊之术高超而得名,但英年早逝,众人皆说,天妒英才。

    但只有闻逆川知道,母亲之所以早逝,就是因为嫁给了闻迁这个混蛋。

    “不过……”白玥也注意到了,她的手指点了点纸上的某处,“这事不准。”

    她的手指正是落在了谈煊战死的那一列上。

    谈煊没死,他还由将入相了,深受重用。

    “对啊,那也不能回回准嘛……”闻逆川随意地应道。

    “不过这个,”白玥又指了指,“是不是当下王爷在办的案子?”

    “嗯。”闻逆川懒懒地应着,可下一秒,他又仿佛被一语惊醒。

    若要说先前都按照上一世的发展顺序来,唯一不同的,就是中断在了谈煊这里,而后面紧接着的一件事情,本来在上辈子与谈煊毫无瓜葛的,但如今他却成了主要的查案人员。

    莫非,谈煊没死的结局是直接导致他被拉入案子的原因?

    那这个案子是否查出来、以及查出什么来,会不会又直接影响下一个关键事情的发生呢?

    闻逆川突然做直了身子,冲白玥抬了抬眉:“白玥,我好像知道该怎样破局了。”

    “小川哥,你是说逃出王府吗?”白玥问道。

    “对。”闻逆川点点头。

    这可不是单纯的逃,还得找到一个让恰到好处的契机,不然无论是谈煊还是闻迁,都不会放过他和白玥。

    不过,先前毫无头绪的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寻找契机了。

    另一边,刑部内。

    根据案子的受害人来看,清贫的书生和农夫的儿子与其他的受害者身份悬殊,谈煊决定先从这两人开始入手。

    上回谈煊将云牧单独留下,为的就是让云牧帮忙走访调查这两人。

    如今,云牧已将调查结果整理出来。

    “谈大人,下官近日走访了第一位受害者进京赶考书生的人物关系和路径,此为下官调查文书,请大人过目。”云牧向谈煊行礼后,把书卷呈递给了谈煊。

    谈煊边翻着书卷,边问道:“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大人,此书生的人物关系极其简单,他只带了一个书童,入住客栈后也几乎再温习,与客栈的人,未曾有太多交集,至于去过的地方,基本上也是客栈一带,他未曾太远的地方。”云牧说道。

    谈煊蹙眉听完,更觉蹊跷了,若说那书生未曾离开客栈太远,但他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确实城郊外的荒野。

    “他的书童可找到了?”谈煊眼眸微微一抬,问道。

    “未曾,下官还在搜寻。”云牧如实应道。

    “嗯,”谈煊顿了顿,随后继续往后翻看,“说说另一位。”

    “农夫之子的人物关系更为简单,几乎全部时间都城郊务农,下官寻到了他的屋子,发现里头空无一人,貌似已搬走几月了。”云牧继续说道。

    “搬走了?”谈煊蹙了蹙眉,“按道理,其父母健在,家里壮年莫名去世,定会查清楚原因,怎会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搬走了?”

    思忖片刻,依旧毫无头绪,谈煊只好又布置了些任务,便让云牧先退下了。

    傍晚,回府的路上。

    谈煊坐在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