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公园。
秋日里的林荫小道上,似火的枫叶铺了满地。
太阳即将落山,但此时就已经能够享受到从河面吹来凉爽的风,享受与白日截然不同的舒适。
“参议院的人数将近一半,众议院占据压倒式的优势,还有各地的名流富豪。这些人惜命,而且对我们也有一定的好奇心,都愿意答应咒术高层的条件,结果大概就这些。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合作谁能从中获利得更多。”
“拭目以待吧,不过像你这样暗戳戳两边倒的总不会吃亏的。”
红叶河轻笑一声,脸上也挂着笑意,没有对被说成墙头草而感到恼怒,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正声”:“我不是两边倒,我是三边倒。咒术界,非术师,还有你这边。虽然你可能和非术师是一伙儿的,但对我来说,总是有区别的。”
交谈的对象不再言语,似乎对这次的谈话没有丝毫兴致。
预料之中的结果确实没什么好好奇的。但没得到热情回应的红叶河,装作委屈地撇撇嘴,换了个话题:“最近出了个有趣的……人还是咒灵?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物种,但我想你应该感兴趣,可以找找看哟。”
感兴趣或不敢兴趣,对方都没表示,而是说:“没人告诉你,你的一切表情都很虚伪吗?特别是微笑的时候。”
被这么一说,红叶河自然的微笑立马僵在了脸上,但没有显露出丝毫生气的迹象,语气急切但不失温柔:“我笑起来不好看吗?他们都说我笑起来好看,我才笑的。你还是真是没品啊。”说完附带了一个白眼。
空气突然沉寂了下来,红叶河见身边的家伙真的不陪他一起“玩”,不免正经了几分,语气急转直下,变得十分严肃:“那个家伙叫望月尽,你感兴趣可以去找。还有这几天,一定要接我电话,黑川家主准备动用术式找你们。据我说知,他的寿命至少还有七十年!”
“……”
他们又在无声中静坐了一会儿,待到天空彻底变为了淡淡的蔚蓝色时,红叶河起身,漫不经心地告别:“祝你计划成功。”
在他离开之前,少言寡语的合作伙伴说出了今天的第三句话:“人类,生生不息。”他说得很慢,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这回换作红叶河失去了兴致,将手往风衣兜里一揣,踏上了那条铺满红叶的来时路,棕色的身影渐渐模糊在落叶纷纷中。
全体人类的确生生不息,但个体的生命却十分的脆弱。
面对强大的咒灵,毫无还手之力。
深夜时分,望月尽顶着满天繁星,要把七八具尸体倒挂在树上。
神色平静得像是需要在节日之前将装饰物挂在树上的麻木的工人。
有条不紊的样子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提醒一下,你现在在监控范围内,由于你的人类身躯,你做的一切,都会被监控完整无缺地记录下来。”
望月尽不予理睬,自顾自地将尸体吊起。真人走到他身边,他也只是给予了一个眼神,之后拖动树的承受范围之外的尸体到另外一棵树下。
“你手上有很多咒灵,就非得亲自动手?”
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一个是死于他手,他只是默默地跟着望月尽。看着望月尽闲逛了半天,鬼鬼祟祟杀了这些人……刚才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很无聊吗?”望月尽瞪了亦步亦趋跟着他的真人,“无聊的话,把这三具掉到别的树上。”
突然被指派了任务的真人:??没反应过来的真人又被望月尽白了一眼。
真人自是不会听从望月尽的。“不怕那群术师找你麻烦吗?”
这次望月尽的反应大了些,不屑道:“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祓除我吗?”祓除他,简直是天方夜谭!那群狂妄之大的术师迟早会明白这一点,然后寻找能够彻底祓除他的方法。
但是是不会有的,因为他不死不灭。而人类的生命脆弱不堪,最后只能成为他的养分。
倒数第二句尸体被掉好后。望月尽踩住最后一具尸体的身子,抓住其手臂,用力一扯。
血液也被扯了出来,洒在地上。
真人摸摸后退了一步,饶有兴趣地看着望月尽多出来的动作,歪了歪头,其实他不是很懂望月尽最近的所有行为。
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咒术界中,又肆无忌惮地杀戮。
一切他都不懂,但又隐隐觉得望月尽会将这些串成一个不得了的结果。
断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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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尽拿在手中,朝着不远处的监控,肆意地挥了挥手。
第二天一早,那只被挥舞过的断臂出现在了八木良家的桌子上……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八木夫人和八木智不会像平常一样和八木良一起起床,吃饭,出门。
这周周末八木良并不休息,所以只有他一个人需要早早地出门工作。但他打开房门的第一眼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只手臂。
八木良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断手,脑子飞速地运转。
发散出去的种种思维都在很久之后汇聚成为了一个名字——望月尽!
望月尽!一定是望月尽干的!
八木良的思绪又聚拢成妻子,女儿的模样,这促使他克服恐惧立马跑向餐桌,抓起断臂就塞进西装外套,就出了门。
不正常的白,冰凉的触感,以及残存着的弹性,都在无时无刻告诉,提醒他,这是真的,真的人手!
八木良一直揣着断臂和忐忑的心,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抵达了他知道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立即用力将那只断臂抛进了面前的河中。
“扑通”一声,断臂完全没于水中,八木良所有的力气似乎跟着断臂离他而去了。他缓缓跪在岸边,湿润的泥土打湿了他的裤腿。
满眼绝望地看着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的中央。
他不敢把望月尽威胁他的事上报,虽然他知道只要他上报了,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最好的保护。
可他不敢冒险,他怕望月尽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取他妻子,女儿的性命。
今日的断臂印证了他的顾虑,告诉他一直被盯着,被威胁着。压制疯长的良心和不安,让他不敢忤逆,唯有服从。
对亲人死亡的恐惧,自己良心的谴责,带给了他深深的绝望。
与八木良一同看着涟漪的还有他身后的望月尽。
轻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诧异八木良居然没把断臂交给相关人员,而是扔进了河里。
望月尽视线落于河面只是短暂的事情,视线良久落在的地方是八木良显现十分落寞的背影上。
他只希望八木良能够做出最为正确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