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飞鸟别墅。
“Echo是真的死了吗?”望月尽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像个超大号的饭团。
和信一边回答望月尽,一边翻看飞鸟白书房内的满满一书架的书。
“Echo校长死了也好,至少你不用继续泡海了……但你现在这样,问题还是很严重啊。按照你说的,你现在应该是活蹦乱跳,强健有力的才对……”望月尽在受到严重的伤害之后,身体上会出现极强的反噬。
这种情况很不妙,所以他特意请一天假,到飞鸟白最常待的房子里,看看能不能问题的解决办法。
“可能我选择复活容器的时候,没有选择最适合的腹中胎,选择了一个濒死之人的身躯,从而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望月尽身子一歪,自然而然地倒下,躺在沙发上,一副要睡不睡的疲倦样。和信翻找的手停了一秒,“或许吧。”继而一边翻找,一边碎碎念。
碎碎念的内容没有一句得到回应,于是和信扭头看了一眼饭团望月尽,“你在听吗?”
“嗯……在听,但听得不是很懂。或许你说慢点会好一些,我脑子泡太久了,又被胀……相的术式穿了一下,感觉自己有点少年痴呆了。”
和信瘪了瘪嘴:“……”算了,默默安慰自己,随后扭回去继续干活儿。
虽然望月尽的头的确隐隐作痛,但远远没到痴呆的程度,他说的只是一个不算幽默的玩笑罢了。
实际上他在思考,思考那个莫名其妙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诅咒。
先不论是真是假。
就论如果是真的话,他该如何破局……如何破局?!“艹!”望月尽低声咒骂了一句。
Echo先生当真是给他留了一份大礼啊!!
“你刚才是不是骂人了?”
望月尽卡了一会儿,才回:“没有,你听错了……”话锋一转:“你知道黑川琦吗?”
“知道……怎么了……!”和信迅速地翻了几页手中的书,视线扫过泛黄的纸张上记载的内容时,一下子就被两个硕大的“同噬”吸引住了。
看清内容后,又赶忙往前翻了几页,越来越多熟悉的字眼出现,和信内心升出一丝惊喜。
把书合上,好奇地去看书名是什么,这一看却傻眼了。
不知不觉念了出来:“恐吓不听话儿童的三百个鬼故事?!”和信死气沉沉的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翻了几遍内容,确认无误后,颇为无语。
这时望月尽还开玩笑似地开口:“我可听话了。”声音闷闷的,估计是把脸埋进被子里面了。
和信深呼吸了几下,劝自己不要和智障儿童计较,但还是嘴毒地吐槽:“你们拜月教的人都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应该?你能帮我偷偷摸摸把黑川琦约到这里来吗?”
“以后再说,先把你的问题解决完。”
“哦~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望月尽睁眼爬了起来,但由于把自己裹得太像一条蛆,行动不便,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啊”了一下,便没声了。
“嗯……”和信沉吟了良久,道出他最先看到的两个字“共噬”,他将书一合,似乎想起什么,“我先走了,这本书我带回去研究了。再见!”
说完就要走,望月尽垂死病中惊坐起!扯着不舒服的嗓子,大喊:“让黑川琦来见我!你也不要暴露!咳咳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
得要一句遥远的“好”。
北海道的雪无比的纯洁,落在屋檐上,道路旁,红色路灯的灯罩上。红绿灯下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他的神情和雪一样冷。
两天前,黑川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他立马意识到是谁给他的,纸条的背上的小月亮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红灯熄灭了,绿灯亮了起来。
黑川琦一手揣口袋里,一手带着毛茸茸的手套举着伞,走过横断步道。
步伐沉重地走向纸条上的地址。
目的地是一所别墅,外表十分简约,庭院内多了许多雪,看上去依旧很养眼。黑川琦对了地址,径直走向门口,按响了门铃。
大概一分钟后吧。
门缓缓被打开,黑川琦想也没想就进去了。进去一看才发现给他开门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提灯咒灵,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还脱下来自己的帽子,礼貌地鞠躬。
接着指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上了二楼后,又有一只白鹤站在楼梯口,优雅地抬起一爪子为他指了一个方向。黑川琦微微愣神,心中暗想望月尽手下到底有多少咒灵!
开门被指的那扇门的一刹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残留在黑川琦黑色大衣上的小雪花瞬间融化掉,化作水渗进大衣里。
黑川琦只见望月尽穿着夏季的衣服平躺在沙发上,睡得安详。一只能够产生热量的咒灵趴在角落,似乎也在睡觉。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就见了三只咒灵了……这难道就是全自动咒灵别墅吗?
黑川琦将大衣脱掉,搭在小臂上,礼貌地敲了三声门。望月尽当即坐了起来,扭头像饿了一个冬天食肉的野兽看食物一样看了他一眼。
随后恢复正常。
“进来吧,随便坐。”望月尽松懈下来,困倦地保持着坐姿,却是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
相比之下,黑川琦的坐姿规矩了许多。坐下的那一刻,黑川琦开门见山道:“能祓除你的方法是将你佩戴的月十字刺入心脏。”
之后他一五一十把发生在黑川祖宅里的一切都告诉了望月尽,没有一丝隐瞒。说完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黑川琦为难地说道:“黑川家恐怖……”
“是Echo先生诅咒了所有对黑川家不利的人吗?”
“是的。”
望月尽不屑地轻笑一声,轻描淡写保证:“我能做到。”惜命的或许做不到,但他不惜命,而且Echo送他那么大份礼,岂有不还的道理?“把旱魃还给我。”
黑川琦将那块红得发黑的咒力宝石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我可以说是唯一知道你死穴的人,是杀掉我以绝后患还是立下束缚?”
非要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吗?但望月尽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为此我想让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2019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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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
真人和望月尽头顶上都带着一顶圣诞帽。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从难亘衣柜顺的,所以大差不差。如果真人能被看得见的话,别人一定就以为是两兄弟。
唯一明显的区别是望月尽提着一份肯德基的套餐,真人正在吃一个精美的草莓蛋糕。
他们正走在一座天桥上,桥上的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每一对在桥上看夜景的情侣。观赏树上挂着小灯笼和各式各样符合圣诞节的小玩意儿。
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和美满。
“马上要到春天了,你的身体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共噬抵消了我使用这具身体的问题。只要你不动用新垣竹在我体内种下的诅咒,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祓除你。”
这番话说的,让真人目瞪口呆,最后不着调地来了句:“你对我的关心,应该回一句‘谢谢’。”
望月尽偏了偏头,一脸困惑,但又神奇般般地和真人脑回路接上轨,“好,谢谢你的关心,如果你心中没有想祓除我的想法的话。”
“中国有句古话叫‘看破不说破’,把这种心思烂在心里好吗?”真人凑近望月尽,却被一把推开,“我和你关系还没近到这种地步。”
“哇~真是令人伤心啊。”
望月尽懒得管真人的矫情,自言自语般说道:“还要给难亘带一包茶,要中国的龙井……厌青的肯德基在手上,里梅……里梅要的是什么?”
“啊?我不知道啊。你学会开领域了吗?”真人两手一摊,笑嘻嘻的。
“这个啊,还不会。”望月尽如实相告。
真人却突然哀叹起来:“他们都是成双入对的,好碍眼啊。要比我们玩个游戏,看看谁杀得多!”
“圣诞节不好吧。”望月尽平淡地说。如果真人想玩的话,在节日里他也没有意见。只是习惯性地否定,推辞罢了。
当然就算他有意见,真人也不会听他的。
月光,星光,灯光交汇,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
真人把吃剩的草莓蛋糕随手一丢,张开手臂,狞笑地说:“术式,无为转变。”之后向前跑去。
顿时尖叫四起!
桥上有许多情侣,真人犯贱只转变其中一人。
剩下一人或被吓得呆住,或尖叫逃跑……天桥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人人都神色恐惧,慌张,所以望月尽在其中就显出了格格不入的淡定神态。
真人跑了一段路程,在远处停了下来,转身期待地看着望月尽。
望月尽闭眼叹了口气,“术式,深渊侵袭。”就试试他更为精准的术式操作吧。
被拆散的情侣中剩下的人如同被提前设定好的机器一样,不约而同地走向桥边,翻过桥。
站在桥的外边,他们脸上的恐慌更甚,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着望月尽的意念,他们在自己的注视下轻而易举地松开了紧紧抓住护栏的手。
仰面摔了下去,被迫完成了传说中的殉情。
2019年12月25日,圣诞节当夜,死亡人数508人。
次日,望月尽这个名字再一次咒术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