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路回问。
左轻白点了点头。
“那这个忙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了,我一会帮你找人。”路回说。
路回沉默了几秒,忽然问:“轻白,当初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资源可以帮你捉鬼?”
“当然因为喜欢你呀。”左轻白毫不犹豫地说,“你的资源是顺带的,我男朋友的资源,我不用,难道还给别人用吗?”
路回想想,好像是这个理。
左轻白又道:“再说,鬼吃人,捉鬼就是救人,你不仅帮了我,也救了人呀,路少爷。”
路回通过手机屏幕看左轻白,屏幕那头的左轻白也坦坦荡荡地回看他。
路回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左轻白,就是因为她坦荡。除了确定关系前的一段时间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纠结了几天,躲了几天外,其他时候这个女孩真的就是坦坦荡荡,做事不扭捏,做人也真实。
这是让路回所欣羡的。路回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从小加在他身上的要求和限制很多,在大多数场合路回必须得端着,所以他喜欢左轻白的真实坦荡。
想着,路回不自觉嘴角上扬,心想:这就是互补吧。
然而路回的嘴角还扬着,电话那头的左轻白一句话就把它给整下来了。
左轻白一脸认真地说:“一切为了捉鬼,你要是帮不了,我会去找别人。”
路回的嘴角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咬牙道:“你要去找别人?你要去找谁?”
“我打个比方。对我来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切以捉鬼优先。”
“打比方也不行。你只能找我。”路回恨恨地说,“还不管用什么手段?你想用什么手段?”
“你不懂,世上鬼很多而捉鬼师很少,对我们来说,不管什么手段,不管去求谁,能把鬼除掉就行。只看结果,这是师父教我们的。”左轻白坦诚道。
路回问:“你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吗?”
“是啊,我师父虽然有时很搞笑,还很不靠谱,但他是个睿智的人,他告诉我们,世界上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捉鬼师也有我们捉鬼师的位置和责任。”
“那我跟你们捉鬼师的位置和责任比,谁重要?”
左轻白皱眉沉思,想了很久没回答。
路回有些郁闷,“要想这么久吗?你要是觉得我不重要,告诉我我不重要就好了。”
他这话里有赌气的味道,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左轻白认真道:“不排名,都重要。”
左轻白又说:“对于捉鬼师左轻白来说,捉鬼重要;但对于捉鬼师身份下的左轻白本人来说,路少爷,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半条命。”
左轻白的表白来得突然,她语气认真,表情也认真,像是在很诚恳地跟路回做一个承诺。
路回微愣,接着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他轻声调笑:“那你就是我的整条命。”
这俩小情侣还在那甜腻腻地互相表白,突然沈放在不远处叫了左轻白一声:“轻白老师,快快快,抓紧时间咱们排一次!”
左轻白赶紧道:“来了!”
沈放口中说的“排一次”是排练动作戏的意思,动作戏的拍摄比文戏复杂,正式开拍前都要提前排练,哪怕是最专业的武行演员,也逃不了排练,排练的时候武指要跟武行面对面地沟通动作。
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小情侣在分别时总有万般不舍,左轻白粘粘乎乎地做了个亲吻的动作,才关掉视频去工作。
路回的速度很快,左轻白排练过半的时候,他就把当年考古队的信息发到了左轻白手机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年前有人在悼青山附近发现疑似史前文明的痕迹,省文物局非常重视,立即将“悼青山史前文明考察项目”列为重点考古项目,派出考古队进驻悼青山。第一支考古队进山一个月后就失去了联系,考古队员全部失踪。
局里没有冲动地马上派出第二支考古队,而是先派了一个调查员到悼青山周围的镇上询问线索,调查员问镇上的人是否看到有人从悼青山里出来,镇上的人告诉调查员,有,进山的是一队人,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调查员让镇上的人描述出来这个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镇上的人死活想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就连基本的外貌特征,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高是塌,都想不起来。不过镇上的人给了调查员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线索是一个相机,镇上的人说是出来的那个人留下的,那个人叮嘱他们好好保存,如果省文物局来人,就把相机交给他。
调查员把相机带回局里,局里的人看到了相机里的照片。
相机的主人拍了一座古墓,又拍了古墓里的很多壁画,这些壁画保存完好,但是内容很诡异。
壁画上画了很多独眼羊,这些羊只有一只眼睛的原因不是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它们脸上应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伤疤之类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这些羊只有一只眼是因为它生下来就只有一只眼。
除了羊,壁画上还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独眼人,同样,他们之所以只有一只眼睛不是因为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他们脸上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任何伤疤,他们就是天生只有一只眼。
诡异的地方不只在于照片本身,省文物局所有看过这些照片的博士、专家、研究员,在他们之后的日记中都曾反应过这样一个现象,自从看过那些照片后,每当他们伏案工作到很晚时,就会突然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可回头一看,背后却没有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虽然没看到人,但他们总觉得有只无形的独眼羊在看着他们。
有人觉得悼青山的事情太过诡异,建议暂停项目,但当时负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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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的是一个叫陈青的博士,陈博士认为,悼青山里或许生存着或者曾经生存着一群只长着一只眼的人类,这些人类可能是一种从未被发现的民族群体,独眼羊就是他们的民族图腾;陈博士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这些独眼人不是人类,而是远古时期降落在地球,在地球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外星人。所以陈博士笃定这是个非常不得了的项目,他认为悼青山内或许藏着跟玛雅文明同样重要的古文明,这些古文明一旦被发现,那一定是中国考古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强烈反对暂停项目。
在陈博士的努力下,项目没有暂停,省文物局还同意派出第二支考古队前往悼青山,第二支考古队由陈青博士担任领队。
陈博士带队出发。结果,跟第一支考古队的下场一样,进山一个月后,第二支考古队也没了音讯,全队人失踪。
一连丢了两支考古队,局里人人恐慌,上级领导不敢再继续悼青山的项目,勒令停止,并把项目资料全部封存,不得重启。
左轻白看完考古队的故事后,嘴里不停地默念“陈青”的名字。
这时是中场休息时间,武行们都在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补充能量,忽然其中一个武行听到左轻白念“陈青”的名字,便好奇道:“轻白老师,你怎么在念我干爹的名字啊?”
这个武行叫吴声,悼青山本地人。
说着,吴声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同名同姓而已,陈青这个名字太常见了。”
“你干爹叫陈青?”左轻白惊讶道。
“是啊,我干爹是景区管理员,不过也就是这几年悼青山外围开发出来了,有了景区,他才当上管理员的,以前,这座山什么都没开发的时候,我干爹是个守山人,那时山里有豺狼,会吃小孩,我就遇到过,差点没命,多亏了当时正在守山的干爹,是干爹救了我,就是因为这次救命之恩,我爸让我认他做干爹。”吴声虽然名字谐音“无声”,但却是个话多爱聊天的,一股脑把啥都说了。
左轻白一开始还坐着,听他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左轻白大张着嘴,惊讶地问:“你干爹他……是不是文质彬彬的,像个博士之类的知识分子?”
“我干爹不是什么博士,但他确实很有文化,我小时候不会写的作业都是他教我写的。”吴声说。
左轻白的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心想:陈青博士还活着?不对,如果他还活着,而且没改名,省文物局的人怎么不接他回去?
吴声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我一直猜测我干爹会不会是那个年代的落难公子,毕竟他们那个年代能读得起书就没有多少,我干爹却很有文化。还真别说,前两天从京城来了个穿得很贵、长得也很贵的公子哥,去找我干爹了,也不知道找我干爹干什么……”
“那公子哥叫什么名字?”左轻白连忙问。
“好像是……周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