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白和路回乘坐直升机前往悼青山,直升机飞到悼青山上空时,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她手指泛起金光,她将金光点在自己眉间,开了天眼。
左轻白看到,整座山被一座结界包裹,结界上锁着粗壮的锁链和巨大的锁头,锁链扯着山体,山体中像是有一股可怕的能量在膨胀,膨胀着膨胀着,山体、锁链、结界在它的挤压下都面临着爆炸。
左轻白说道:“鬼太多了,全被结界锁在山里,日积月累,又缺乏食物,鬼的怨气越来越大,怨气在山体里膨胀,再这样下去,这座山很快会爆炸,周边的人都会被连累。”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路回问。
“你想看?”左轻白问。
“想。”
“头盔能摘吗?”
“你摘吧。”
左轻白摘下了路回的头盔,凑近路回,将指尖的金光点在了路回的眉间,二人视觉联通,路回果然看见了摇摇欲坠的山体、锁链以及结界。
“进山之后,先除鬼,再开结界,顺序不能反,否则鬼就跑出去了。”左轻白小声自言自语,在那做规划。
路回问:“我哥怎么回事?”
“你真关心你哥啊。”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我还想问你呢,你哥突然来悼青山,你知道什么内幕不?”
“我只知道来之前他见过金绮月。”
“我就知道。”左轻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夙来悼青山百分之百是金绮月指使的,周夙对金绮月言听计从,恋爱脑没救了。
“所以我才担心啊。”路回说,“金绮月又利用我哥。”
“你哥恋爱脑,你也不劝一下。”左轻白忍不住说道。
“劝不动。没办法,可能我们家有什么基因吧。”路回边开直升机边说。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左轻白,突然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大晚上的我不睡觉,跑过来给你开飞机,我也恋爱脑。”
左轻白笑眯眯地说:“祖传恋爱脑吗?真可爱。”说着,她凑到路回脸边,用力亲了他一口。
“你的直升机可以听广播吗?”左轻白觉得新奇,四处捣鼓。
“可以,点这里。”路回教左轻白怎么开广播。
左轻白打开广播,广播里播放的是娱乐新闻。
“哟,还能听娱乐新闻。”左轻白乐了。
新闻里,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播报:“金狮奖颁奖典礼正在直播中……”
“是金狮奖直播。”左轻白说,“金绮月去了,今晚她指定捧个影后奖杯回来。”
“你想要吗?”路回忽然问。
“什么?”
“金狮奖影后。”
“我要那个干嘛?再说,哪轮得到我啊?”
“咱立个项目,联系个大导演来操刀,我来投资。”
“又不是投资了就有奖,有评委的!”
……
聊着聊着,两人已经飞到了悼青山上空,左轻白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全是大树。
左轻白问:“这种环境直升飞机能停吗?”
“可以先悬停,把你放下去。”路回说。
左轻白点头道:“也好,把我放下去后你先回去吧。”
“不行。”路回拒绝,“把你放下去后,你弄一块停机坪出来,我把飞机停下去。”
“我?”左轻白指着自己鼻子说,“我一个人,你当我是个施工队呢?”
“你那个符不是能烧火吗,随便烧一块平地出来就好了,直升机不是固定翼飞机,要求没那么高。直升机比固定翼飞机更适合山区。”
路回疯,左轻白也跟他一起疯,左轻白琢磨了一会后,竟然道:“我觉得可行。”
于是他们真这么做了。
路回操纵直升飞机低飞悬停,左轻白进入原始森林。
寂静,幽深的寂静。
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道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那双眼睛的主人不知是人是鬼、是虫是兽、吃人还是不吃人。
在黑暗中往前跨一步,不知道会不会踩到一只奇形怪状的手,落入这里,人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周围是未知的环境。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一旦处于未知中,人的大脑就开始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是恐惧的源泉。
但这些东西对于左轻白来说几乎是绝缘的,左轻白的脚一落到地上,她就马上开始干活,按照路回所说用符烧出一块停机坪给他。为了避免山火,左轻白需要先挖一条防火的隔离带出来,总之左轻白一落地就开始干活,压根没给大脑胡思乱想的时间。
控制胡思乱想是捉鬼师的修炼项目之一。左轻白曾被玄逸丢进黑暗的房间中,房间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电灯,在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人的大脑愈发活跃,过于活跃的大脑催生出恐惧、焦虑、慌张。捉鬼师要练的就是让大脑不那么活跃。
左轻白什么都不想,心无旁骛地干活,她有捉鬼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帮忙,干活比普通人要快。左轻白用照明符燃起一盏灯,解决照明问题后她随地抓了两只小鬼帮她挖隔离带,最后点燃火符烧出了一块圆形的停机坪,并向天上的路回发出信号让他降落。
路回顺利降落。下了飞机后,路回望了一眼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心里突然一慌。
他好像看到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连忙闭眼,但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这些眼睛的“主人”全朝他走了过来,一只只黑色的大手往他身上摸。
路回“蹭”的一下睁眼,大汗淋漓,他慌张地四处看,四周依然黑暗,但却没有眼睛。
一旁的左轻白却淡定得很,她笑着用手在路回眼前晃了两下,接着牵起路回的一只手。
“这种环境,你怎么不怕?”路回问。
“我练过的,不怕。”左轻白笑道。
左轻白说:“别胡思乱想,脑袋放空。在黑暗的地方,你越想就越怕。”
左轻白踹了一脚刚才她抓来的小鬼,让小鬼带路,去古墓。左轻白牵着路回的手,边走边说:“我小时候也怕黑,但要当捉鬼师嘛,就得练,练多了就不怕了。”
“厉害。”
左轻白道:“没有什么厉不厉害的,每种职业都有每种职业擅长或者不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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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仅此而已。我是捉鬼师,我擅长捉鬼,但让我干别的,比如让我挣很多很多钱,那我干不来,我不如你;而路少爷你呢,出身商界,从小耳濡目染,像什么看财报啊、搞投资啊,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但你怕黑,这点你不如我。”
“我可没怕黑。”路回逞强。
“你手心都出汗了,没怕?”左轻白取笑道。
左轻白问路回:“怕怎么还下来?”
“我想看看,人都好奇。”这是实话。
“好奇心害死猫啊……”
有人一起聊天,恐惧也消散了。
悼青山里有很多鬼,一路上路回和左轻白就碰到了不少,这些鬼披着人皮,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正如左轻白推测的那样,悼青山以前是座殉情山,这里的鬼多是情鬼,还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一旁比人还高的野草丛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嘿咻”声,有一男一女在野.合,一晃一晃的杂草间偶尔露出白花花的四条腿。
那声音愈发狂野,叫人臊得慌,路回忍不住转头朝那边看去,左轻白却捏了捏他的手,说:“别看,是鬼,抓紧我。”
路回便没有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从路回身后传来:“你们是来殉情的吗?”
左轻白提醒:“别回头,也别回答。”
于是路回没理。
女声见路回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真好,至少你们能死在一起,死也是一对鸳鸯。不像我啊,我和我的爱人相约进山殉情,可到了约定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他却没来。他毁了约,抛下了我……”
女声在那诉说她悲惨的过去,结尾说了一句:“你说我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他?”
路回差点忍不住想接话,左轻白赶紧捏了捏他的手,道:“别出声。”
又走了一段时间,忽然,一个四脚爬行的男人从他们跟前缓缓爬过,左轻白没吭声,静静等他过去。
男人看似消失了,实际绕到了路回身后。
男人的声音在路回背后响起:“你身边这个女人,她真的爱你吗?我爱上了我嫂子,我误会了我嫂子也爱我,于是我把我哥杀了。我以为我嫂子能跟我在一起,可她最终找了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跑了……”
路回满头黑线,心想:住在这山里真是不缺八卦啊。
等到背后的声音都安静下去,路回才出声问左轻白:“刚才那些都是鬼吧?你怎么不收?”
“这山那么大,一个个收我一晚上收不完,得想个省力的办法把悼青山的鬼一网打尽,那座古墓,我觉得是中心,以我的经验来看,找到了中心,或许就能找到这样的办法。”
小鬼把左轻白和路回带到了古墓前。
古墓是圆形的,用石头砌的,没有墓碑,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祀了,所以杂草丛生。
左轻白找到墓穴眼,对路回说:“咱们进去吧。”
路回忽然想到一件事:“兰殊尔那边怎么样了?他能找到陈青和我哥吗?”
“不知道啊。”左轻白说,“不过既然选择他做战友,那就相信他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