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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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朱令仪没多耽搁,骑马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东明县城门附近。

    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朱令仪虽说心里有些准备,看到这么破烂的城门,还是非常诧异。要不是破门上面确实有块地方模糊地写着“东明县城”的字样,她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到地方了。

    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她还想着好容易进城了,好好逛逛呢,结果,就给她看这个?

    那破门,是木板子拼的吧?这能挡住啥?别说敌人,就是几只猫打架撞上去估计都得破个洞,这都没啥存在必要。还有那狗啃似得一堵墙,说是墙都勉强,断壁残垣也不过如此吧?!

    瞧瞧,还有好几个光着脚丫子、身上挂着破褂子的埋汰小孩在断墙上爬上爬下玩耍。

    这县官是造了多大的孽啊,一个京城人被搞到这样的地方来当官?朱令仪同情他一秒。

    马蹄哒哒走近,原本还有些没精打采、打扮类似怂男二号,哦,叫吴山海的衙差,听到马蹄声顿时直起身子,待看到朱令仪更是来了精神。

    肥羊啊,他们东明县都多少年没见过骑马的人物了?只要不是官爷,那就得给他们俩吐点!

    城门丁还没等吆喝,朱令仪先发声了:“喂,你们俩个,谁认识吴山海啊?”

    这,必须都认识啊?难道是自己人?

    门丁甲仰头打量朱令仪,正是夕阳耀眼的时候,迎着光只见到金灿灿的一个少年人,面目反而看不清。在城门口吃饭的都长了一双势利眼,别说骑着马了,就是骑着根竹竿马他们也得思量思量。

    他带着些许小心地问道:“你是谁?有何事?”

    朱令仪一笑,“我是谁不要紧,他让我帮忙给谢县官带个口信儿。”

    “呿,别瞎叫,什么谢县官,要叫谢县令,谢大人。”门丁乙是个模糊眼,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以往总是等门丁甲出声后才顺着话跟上。

    时人叫“雀(QIAO)蒙眼”,用曜日星的话说就是某些微量元素缺乏导致视力模糊不清,简单说也算是一种营养不良。

    只是现在的人就没几个营养均衡的,十个里至少三四个都这个毛病。

    今天他有些心急,他早知道蒋县丞和张典史带着吴山海他们去“吃大户”了,如今来人送信儿,说不定事情都办好了,可不能让这人跟谢县令瞎说,得先把人唬住了,再让她知道该说啥、不该说啥。

    朱令仪并不理睬他,从怀里摸出10文一小串的铜钱,朝门丁甲晃晃,道:“能带路不?”

    那必须能啊。

    门丁甲盯着那串钱,别以为这很少,他们平时几天都未必能卡到这些油水的,收的进城费去掉上交的,再和门丁乙分分,最后能落个人手里的没几个。

    朱令仪不再废话,把钱串往他怀里一丢,双腿微微一催,踏云就昂头越过两个门丁,穿过城门进去了。

    门丁乙还想跟门丁甲争辩几句,就听见对方留下一句:“你先看着,我带人过去就回。”

    门丁甲小跑着追上朱令仪,仰头跟着马两步远的地方,还继续道:“小哥给大人带什么信儿?大人刚从城外回来不久,这会儿怕是要歇息呢。”

    朱令仪对当然知道小鬼儿难缠,这才直接用钱打发了对方,因此,眼神儿都没撩一下,淡淡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啧啧,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门丁甲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提醒道:“县令大人是官,需得尊敬,见了大人要行礼,待会通报完我是进不去的,带口信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十个钱,他也就能帮这些了。

    朱令仪倒是点点头,“那就先谢谢你了。”

    过了城门不远,迎面而来的就是灰扑扑的街道,这给朱令仪的感觉有点不太好,让她想到了永远灰蒙蒙的曜日星。

    青灰色的石板路面有些坑洼不平,正中的大街约有10米宽,以小县城来说算可以了,临街两侧的房屋店铺不怎么齐整,代表曾经繁华的砖瓦上,还能看见一道道类似刀砍斧剁以及陈旧的烟熏火燎过的痕迹,任谁也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战火。

    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家都没去修整。

    朱令仪猜测也许是怕再次遭殃干脆摆烂,也许是提醒别人这里已经被劫掠过,没什么可惦记的,甚至是提醒自己,居安思危,或者干脆是没钱修。

    谁知道呢。

    此时街道两旁有不少的小商贩和各种摊子,听到马蹄声,各个吆喝的声音都格外响亮了起来。

    “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5文钱一个,十文钱仨!好吃不贵啦~”

    “烧饼、刚出炉的烧饼,带芝麻的烧饼,只要五文钱嘞~”

    。。。。。。

    朱令仪心下好笑,她还觉得这俩门丁心黑,看来这些商贩的心也一样。

    门丁甲瞄一眼这个少年人,见他稳坐如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心下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下收起多余的小心思,快一步朝城中间的衙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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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后堂里

    谢玉树正让人扒下穿了一天的短靴,一股臭脚丫子味儿窜出来,把自己都熏得往后一仰:

    “快拿走!拿走!”

    累了一天的脚丫子终于浸泡在热水里,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香软的媳妇不在跟前,吃没的吃,用没的用,这些糙汉子服侍就是不行。

    可怜了自己不到一秒,就转头问侍卫甲:”我听说姓蒋的那个老货和他的几个走狗去城外了?怎么,有什么消息没有?”

    侍卫甲抻头瞅瞅,见侍卫乙大马金刀地守在外头,才对上官点点头,“上午在老郑头的包子铺要了二十五个肉包子,只给了20文钱,老郑头等人走了骂了半晌还不解气。

    郑老头听他们吃包子的时候提过,要去打牲畜贩子的主意,有一个劝的没劝住。按说也早该回来了,都这会儿了一直没见踪影。”

    “别是遇到事儿了吧。”这话听着是好话,就是说出来的口气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

    谢玉树仰靠在引枕上,双目微微眯着,右手的手指轻轻敲着大腿,闻言睁开眼,“别说,还真有可能。”

    他接着又一哂,“他还真以为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