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事了
话说,对于袁老黑这样的人,朱令仪跟他没啥直接或者间接仇怨,捉他也是撒气顺带着的。
现在知道了他是个什么货色,更加看不上眼了。
同样是罪大恶极,杀手好歹是凭本事接单吃饭的,出手有价码。
像袁老黑这种,坏不说,还专门糟蹋窝边草,连乡里乡亲都不放过的恶人,难怪黑白两道都容不下他。
不过嘛,如今落她手里,少不得压榨压榨油水的。
朱令仪单手提起袁老黑走到远处,笑眯眯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有奖励,答不好,你懂得。”
哎妈呀,他不要爆蛋啊。
袁老黑恨不得自己现在也晕过去,但他不能。
“大侠,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求高抬贵手!”
袁老黑被捆着,眼见在朱大侠手底下逃走的几率几乎为零,好歹为自己求个痛快。
他能屈能伸,恨不得立马跪地给磕几个头。
朱令仪笑了,他居然还说得出口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他祸害那些乡亲百姓又跟他有什么冤仇?
“能不能抬手,取决于你自己。说吧,金银财宝都藏哪儿了?
好好想想,想不出来我帮你想啊。”
简直就是魔音入耳,袁老黑一个哆嗦。
人人都说官府围剿,从他家抬出无数家财,他就是逃到这里,每天也极其低调,吃用都很平常,这位大侠是咋知道的?
“我数三个数,一,”
“别,我说,我说。”他可听过这位数数从来不按正常套路数,呜呜呜。。。。。。他咋这么难。。。。。。
“在当铺。”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票据呢?”谁能想到这大恶人居然把私财押进当铺去?她现在怀疑这个当铺跟袁老黑也有一定关系。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儿。
只是现在票据肯定没在他身上,搁外宅书房里了。
为了看起来显得寻常,还特地大大咧咧搁在表面的抽屉里,并没有仔细藏的很好。
朱令仪自己不方便走开,想了想,还是喊来梁七、大有和丁二姐夫,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又朝梁七挤挤眼睛,梁七微微点点头,几人各自叫上几个关系好的,按照刚才东家说的路线去“搜查”这三个家伙的落脚点。
不搜不行啊,等拿人领了悬赏,官府肯定会重点抄底的,到时候他们连汤都喝不上。
这种发财的机会当然优先留给自己人啦。
***
朱令仪在城门这里架势摆得十足,前来赎人的却一个没有。
得亏有几个悬赏的垫底,不然今天就跑空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有这三个货托底,她今天也不亏了。
等梁七等人回来,手里多了好几张纸。
袁老黑看着一字排开的票据,无奈地指出三张当票,剩下的交代两张是本地票号存的现银,数量不多,合计有五万多两银子和三百两金。
这些是他在这里明面买卖上的存银,毕竟打着经商的名头,没点存银说不过去,而且,他日常开销再低调也需要流水的。
基本都在这里进出。
这些钱看似不少,但对于府城经商的买卖人来说,这点数目都未必够大商行进一次货的。
府城有钱人可多着呢,他这点顶多算中不溜。
其他两个人的落脚点也有收获。别说,这俩人还挺富裕的,抄回来的东西除了纸票之类的,还有就是些小件,易携带还值钱的。
挑挑拣拣,把自己不要的随便裹了。
墙上挂的探子没人要,朱令仪不得不把人给放下来。
“一群的赔钱货!”朱令仪骂骂咧咧一顿,把人都绑成一串,拖拖拉拉地带着这些人前往府城衙门去了。
***
沈青早等着了。
这位朱大侠真是闻名已久,如今一见,他沉默半晌。听说过年轻,没想到这就是个半大少年嘛,确切说,是半大小女孩嘛。
这让他们这些老爷的脸有些没地搁。
不过,朱令仪还是出示了一下谢家的令牌,毕竟她本人跟这位沈大人半点关系没有,她不指望照应多少,至少不被找麻烦就可以了。
实事也如愿,按照官面的程序走流程,一番辨明正身后,沈府君当即下令把三个悬赏令的赏钱兑现给了她,其他人则先关进牢里。
没办法,深夜打探这个的定不了啥大的罪名,顶多打几板子,关上一阵子,或者罚金,就算完了。
这还是有谢家的情面在,不然,就抓几个打探的黑衣人,她没有任何实际损失,官府都不会乐意管。
他们遵循所谓的江湖事、江湖了。
只要不搞出大篓子,官府一贯是装聋作哑。
好在朱令仪早知道官府是个什么成色,本来也报多大的期望,自然也没啥好失望的。
朱令仪把这些人脱手,该拿的钱拿到,这件事对她而言就算过了。
***
她招呼人抬着赏金,毫不遮掩地一路回了客栈。
她可不怕人惦记,欢迎来偷,说不定他们这行人在客栈的消耗还能有别的出处。
忙活了一晚上加今天一天,朱令仪再次包了汤池全套服务。
这回掌柜的非常乖,派来的女工也都极其自觉,每一个人地多嘴多舌的,各个都闭紧嘴巴,轻易不开口。就是偶尔需要询问,也都一十一、二十二,可简洁了。
花了一个多时辰泡了汤池,修剪了头发和指甲,护理按摩,等她舒舒服服回到客房,几箱赏金居然没人动。
失望!
***
一夜安睡。
第二天仍是修整日。
朱令仪自己逛街没意思,喊上老七和小八以及大有几个。
说起来他们算是年龄相仿,偶尔不看身份的话,一起玩儿还是能玩儿一块去的。
“有什么想买的么?”朱令仪问几个小伙子。
几个人昨天都得了好处,今天忍不住手痒,但又怕被人坑,昨天那么多人看着,未必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干啥了。现在跟着朱大侠出来,那就啥都不怕了。
“想看看便宜的衣裳鞋袜。还有、还有里衣啥的。”
村里的孩子们头一次出远门,住客栈,然后发现在家里睡觉随便穿个褂子或者不穿都没啥,但在外头住店,不穿就有点不大礼貌,有的小子连个短裤头都没有,这住店人多,就觉得不方便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会跟东家细讲的,毕竟人家是女侠。
朱令仪虽然不是太懂,但她刚来的时候是经历过没衣裳穿的日子的,略微一寻思也多少明白些。
“好,咱们就边走边看,多打听打听行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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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没啥想买的,就是想逛逛。
只是这一逛就停不下来了。
实在是府城的商品比县里的丰富太多太多,又精美又实用。
朱令仪看中摊子上的一个会换脸的小玩意儿,巴掌心儿大,握在手上,一按机关,小人的脑袋就转一下,再按一下,又转一下,每转一次都变一张脸,就挺好玩儿的。
“能变多少张脸?”她拿一个在手上有点兴奋地问摊主。
摊主哪儿敢跟她乱喊价啊,喏喏地道:“这个能换六张脸,朱大侠喜欢的话,那款能换十二张脸。”
“能试试么?”
当然能,必须能啊。
摊主小心侍奉着,赚钱是其次,重点是朱大侠在他摊子上买东西了,回头整条街他就是最靓的崽!
小东西不算贵,六变的二十文一个,十二变的四十文,这是特别优惠价。
朱令仪买了十个。
当即就把一个最好看的挂身上当挂件了。
老七几个见她买了,想想家里的小侄子、侄女、外甥女啥的,商量着也都买了几个,尤其是梁家幼崽多,还有亲戚家的孩子,这么一合计,差点把摊主的六变小玩具给包圆了。
他们前脚一离开,后脚这摊主就被包围了。
“快说,那是朱大侠吧?是吧,是吧?她都买啥了?”
摊主笑得合不拢嘴,这话问的,他这摊子上就卖变脸小木偶,大侠还能买啥。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兴奋地炫耀道:“朱大侠人很好,只要不乱喊价,人家都不还价的,看着年纪不大,还喜欢玩儿呢。”
***
梁七见朱大侠对这小玩意也是爱不释手,忍不住问:“你小时候也没玩儿过这些?”
“我小时候啊,”朱令仪略微回想了一下,“我们可没时间玩儿,每天睁眼就要想办法吃饱肚子,然后就是学习,苦练本领,不然,就会被妖、哦,被动物咬死咬伤。”
“你家人都没有了吗?”
这是梁七头一次敢这么问。
朱令仪一笑,“早就都没了,我从记事儿就没见过他们,但他们给我起了好听的名字。我也记得他们的名字。”
“那,那也挺好,他们肯定也很疼你。”
梁七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得笨笨地把手里的小变脸递给她,“我这个好玩儿,你试试。”
说起来这个摊主脑子还真不赖,他做的变脸小木偶每个都不一样,所以,爱玩儿的人买了这个还想那个,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
“谢谢你啦,我这好几个还没完过,你先玩儿吧。咱们去那边的估衣铺子瞧瞧去。”
估衣铺是卖旧衣服或者翻新衣服的地方。
有的富裕人家或者大户,每年都有不少穿不完的或者嫌弃过时的衣裳,主人的衣裳并不适合送给下人穿用,给亲戚也未见的合适,就一总卖到估衣铺来,好歹还能换钱。
虽然富人不差钱,但也不会嫌钱咬手。
这些二手的衣裳多数会被洗晒后整理一下,有坏的当然要缝缝补补,或者剪裁下去重新翻做,即便如此,价钱也比买新布裁新衣来得实惠。
许多不大富裕的人家,遇到需要出门做客啥的,少不了来估衣铺淘淘,说不定就有价廉物美的。
朱令仪也是现学现卖,这个是她更客栈掌柜询问,掌柜衡量再三给她推荐的估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