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不情之请
那掌柜小心地接过朱令仪手里的铁盒子,避开机扩开关,耐心地科普道,“说暗器是有点夸张了,不过是大家根据传说自己仿制的,效果也各不相同,凭的一个巧劲儿和出其不意。”
朱令仪难得感兴趣,特地询问掌柜的能否演示一下,掌柜的自然是乐意的。
说实在的,演示效果么,有点勉强。
她疑惑地道:“这细如牛毛就还好,可这个力道,就是扎上一百根针,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掌柜的汗颜,“呃,这个针尖要淬毒的,如果毒厉害的话,有见血封喉的,也有其他效果的,断看淬什么毒。”
当然,这个力道还是有点小。
朱令仪暗自摇头,这些针虽然不是细如牛毛,做暗器也确实足矣,但一寸多长的细针要百来米外穿透厚实一点的障碍物的话,光凭盒子里的机扩弹力肯定做不到,而且,很容易受到风速风向等影响,只怕最后偏差会比较大。
当然,她也不会就此跟人家多说啥,毕竟就是逛街探店而已,不是技术交流。
走走停停,路过一家医馆,朱令仪突然想到什么,让两个人等在外面,她自己进店去了。
坐馆的大夫有两个,都有人在跟前排队,朱令仪耳听八方,从排队的人群的只言片语里得出想要的消息,挪到一个老者的队伍尾巴排着。
“客人开药还是看病?”轮到她的时候,老者捋把下巴上的几根胡须,目光矍铄地望着朱令仪询问道。
眼前这个客人年轻气盛,精气神健旺,看着就不是身患疾病的。
朱令仪难得遇到传说中的望闻问切的老大夫,很想亲身体验一把,就道:“我先给自己把把脉。”其他看老大夫水平如何。
“嗯,请坐,伸手。”
老大夫半眯着眼,手指轻轻按压在手腕脉搏上,静静诊脉。
朱令仪多少有些好奇和不自然,不由地放轻呼吸。
老大夫睁眼看她一眼,说道:“放松些,正常呼吸即可。”
“客人今年多大?葵水多久一次?每次几天?”老大夫眯着眼问她。
“葵水?”那是什么水?啥意思?朱令仪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女子成年,每月经血。。。。。。”
“哦哦,”朱令仪多少有些尴尬,她没想到经期被叫葵水,但意思还是明白了,她回想了一下这小半年的情况,道:“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两个来月一回,这个不太准时,每次三天五天也不等。”
“可有腹痛或者不适?”
。。。。。。
朱令仪尴尬死了。
她咋也没想到还真给自己开了几大包的药材,以后要按时一天三顿煮来喝。
她其实是为了给伙计们买些祛除虱子、跳蚤的药粉才进来的。
咋说呢,作为一个从来没见过虱子、跳蚤的人,第一次见白花花的虱子从伙计的头发上爬出来掉进衣领脖子上,啧啧,那感觉,心里阴影的面积一天比一天大。
她侧面跟石掌柜一说才知道那是寄生虫,主要是长时间换洗不勤才会长的。
伙计们刚来的时候都特地在家里收拾过,时间长了,尤其是他们这些日子一直睡大通铺,那里本来也不多干净,这种寄生虫睡一晚就能染上,三五天就来个小爆发,也不能全怪伙计们。
好在有可以祛除的药。
只是从那以后,她就没跟伙计们一道吃过饭,实在受不了近距离看到这种状况。
朱令仪当时就想着到了府城就赶紧办这件事,结果第一天就被打乱计划,今天要不是逛街看到医馆她还想不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老大夫却看出她月经不调的问题,如果长时间不调理,以后可能会影响生育。
她老老实实给自己开了一副调理的药。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可不想有啥不治之症的。
不过,她还没忘了目的,想要开些除虱子的药粉。
“最好是方便携带和使用的,效果一定要好。您不知道,我们的伙计人数百十号,一路往京城去,来回还有好些日子要在路上,住宿条件由不得挑拣,所以。。。。。。”
老大夫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给你开两种,一种药效猛烈些,你们晚上撒到汤池或者浴桶里,泡澡洗、头发,或者洗衣裳,把虱子跳蚤药死;
另外一种药效长久温和,撒在衣物被褥上,药味略大一些,但能除虱,每个月撒一回,沾身上也不要紧,一般人身体不会有不适反应。”有不适的,洗洗就好了。
光是除虱子的药就提了辆大包,加上自己要喝的,朱令仪出了医馆,两手都拎满了。
梁七和小八忙要接手,朱令仪把除虱子的药粉递给他俩,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
这两小兄弟半点没有朱令仪想像的尴尬或者不好意思,还挺高兴地道:“这可太好了,今晚回去就给泡上,说实话这一路可把我给痒坏了,这要是不整治整治,回去我娘见了不知要多嫌弃我了,还不得把我行礼都丢门外去。”
小八哈哈笑道:“我娘可能会把我都给丢门外去。”
好吧,是她想多了。
梁七兄弟俩着急拿药粉回去给大伙分派,这玩意一起同吃同住的人最好都使,不然,有一个不干净都会再次传染给大家。
朱令仪让他们回去找石掌柜商量着办。
***
在大街上看了杂耍,听了几段说书的大话,还看了一出骗人的把戏的热闹,只可惜,对方无意间抬头观望,好似认出她来了,顾不上继续行骗,半途而废,灰溜溜跑掉了。
这时候被骗的人也反应过来刚才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儿。
听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说是朱大侠什么的,这才注意到看热闹的人群里那个过分年轻的少侠。
虽然她没出手,但也是她的存在吓跑了骗子。
这个衣着体面的成年人为了自己贪小便宜差点吃了大亏汗颜,他朝着朱令仪抱抱拳,拿袖子遮着头脸扭头也跑了。
啧啧,有点小遗憾。
结尾有些草率了呢。
在街上又吃又逛,朱令仪这才心情美美地回到客栈。
刚进门,就见掌柜的急忙笑脸相迎,他指着一个坐着一旁的沈吉道:“朱大侠您可回来了,府君派了这位大人等您多时了。”
朱令仪朝着沈吉点点头,扬手比划道:“劳烦再等片刻,我放下东西。”
沈吉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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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急,您方便的话,今晚酉时前后府君请您过去说说话。”
朱令仪见时间还早,送走沈吉后回去自己也单独开了汤池,拿除虱药粉泡了个澡,甚至还让人给自己的踏云也撒了药粉多刷刷毛。
不然的话,她心里上的阴影没法消除。
***
与白天在府衙里头见的官袍官帽的威严不同,落衙后的沈青一身简单的青色锦袍,头上发髻用一根青玉发簪固定了,整个人显得更松弛清隽,更显得有几分文人的风骨来。
“沈大人安好。”朱令仪抱拳施礼。
请原谅她实在无法接受下跪磕头这种礼,反正她是不会如此行礼就是了。谁要是一定如此,她宁可吓唬人。
好在她的飞刀名气还算可以,一般人不大勉强她。
寒暄后,品了几口茶后,沈青直接话正题:“听说你明日就启程往京都去了?”
朱令仪:“是这样安排的,我们这次主要是往京城贩卖山货,希望赶在年前大家采购年货之前把这些货卖个好价钱,时间不得不赶一赶。”
他
们出来已经快半个月了,按照眼下越接近京都,官道越好走一些,后面的路应该比前半段快,差不多再有六七天的时间能进京了。
“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可能要给贤侄添麻烦了。”
贤侄都叫上了,她能说啥。
只好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儿?我虽然武力尚可,到底年轻些,不知自己能否不负所托?”
沈青了然一笑,“有你的武力即可。你知道,这次你亲手捉到的悬赏要犯有两个是要押送进京的,只是年底了,宵小都有些猖狂,未免失手,我打算让他们跟着你的人马一起走。
万一有什么,劳烦贤侄搭把手,免得宵小们太过猖狂。”
朱令仪:合着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捉的麻烦?
她解释道:“府君大人,我们都是辎重车马,每天为了能在驿站住宿,基本都是按照驿站距离赶路的,这样怕是太耽误你们时间。”
他们押送人犯,一路快马跑起来的话,三天左右甚至两天都能跑到京都,可不比跟她们瞎耽误功夫强。
沈青:“不差这几天,只要安全囫囵地送进京就成。”
主要是那个七夜郎手上有太多不该说的,怕路上就被人给嘎了。说实在是的,只要人活着交出去,爱谁嘎他谁嘎他,跟他没就关系边了。
他也悄悄跟朱令仪把事情透漏一二,毕竟还得沾人家的光,一点不给说也不好。
“。。。之前想要他命的人就不少,只怕进京这一路不能消停了。”
朱令仪觉得这种淫贼都多余审,直接嘎了正好。
沈青无奈道:“按心情,谁都恨不得亲手剁了他,但官府毕竟要按程序,保证他有命交给京城那边就行。”
第二天,沈吉带着一队人也赶着两辆马车混在队伍中出发。
朱令仪笑眯眯地在马上看着七夜郎不知道在琢磨啥。
七夜郎后背窜起一股寒气,他求饶道:“朱大侠,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朱令仪笑眯眯道:“别怕,别怕。”
伙计们:好哇好哇,朱大侠又笑了,看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