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试用一下
京都的城门果然是最繁忙的。
据说,京都的城门有十个,除了东、南、西、北四个正门,东西各有两个偏门,而南、北各有一个偏门。
其中,正南门是皇帝专用的,正北门是出兵打仗时走的,正西门专门走犯人囚徒,有日落西山的含义,正东门是平常达官显贵及百姓小民进出京城最常走的正门。
南偏门是粮食及蔬菜等供应京城吃喝的专用通道,凡事跟吃喝有关的都从这里进京城;
东左门是专门走布帛丝绢等跟“衣食住行”中的“衣”相关的都走这个通道;西左门走的是柴碳类的物品;其他项目的大宗货物,跟上面都搭不上的就都西右门,剩下的一个东右门是平民百姓,挑担子背篓子京城做点小买卖的,走这个偏门,这个皇帝特许不用交货物的税,只交进城的人头税就行。
朱令仪她们走的官道总体是南下而行,直通的就是城北,需要绕到南门,正好绕半个京城。
因此他们这些乡下人也见识到了京城城墙的厚重雄伟和城门之间的距离之远,以及护城河之宽。
“京城可真大啊!”光是从北绕到南,就用了一个多时辰。
由于早早做个功课,他们直接找到南偏门去排队。
看着前头乌央乌央的人头,各种喧嚣的车马,朱令仪怀疑她们恐怕得在城外露宿一夜了。
排队也是干等,她溜溜达达骑着马到了东门。
这里倒是挺快的。
她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之所以快是有奥秘的。
原来走正东门的基本都是达官显贵,除了骑马就是双驾辕的马车,骡车啥的,那车上的装饰和标志,一看就各个家世不凡。
一些步行的或者推车、挑担之类的,基本都主动走远一点的偏门。
朱令仪逮到一个看着就爱说话的大爷唠嗑。
大爷收了她意思的一把果子干后,很乐意给她这个外地人解惑,道:“你瞅瞅那边的都是什么人?别看穿的不起眼,说不定就是哪家王侯,哪家贵戚的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表兄弟啥的。”
老话说得好啊,京城城头掉下一块砖,随便砸倒三个人,里头指不定就是两个四品的官,还一个可能是哪个一品大员的表舅啥的。
一句话,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能躲远点就少往跟前凑,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朱令仪还发现,有好些人根本就不交税,也不正经排队,都是随大流走,到了城门官兵跟前摸出各种牌子、佩饰啥的,就那么一亮就昂然地过去了。
反倒是一些小民小贩的,老老实实排队,点头哈腰交税,还要被官兵呵斥几声。
“啧啧,看来不管是京城还是府城,都是一个套路啊。”
朱令仪观察了一阵子,觉得自己掌握了某项要领,转头就回去南偏门了。
***
南偏门这正在吵架。
真稀奇啊,朱令仪找到自己的车队,还跟头车的旗长问呢:“啥情况?谁和谁吵架?”
旗长沈三郎也在吃瓜,扭头看到东家来了,遗憾道:“离太远了,听不大清楚。”这
这津津有味的,却原来是看了个寂寞?
朱令仪催着马往前凑,加之坐得高,看到一个身着华丽裘皮的青年正仰着鼻孔对着税监叫骂:“。。。就凭你也敢多收小爷的税?!我说怎么这大半年铺子老是亏本呢,合着就是给你们卡了油去!”
“告诉你们头儿,三日内,卡多少油加倍给小爷送回来,不然,别怪小爷不给面子!”
旁边还有人解读:“看着没?这个听说是曹婕妤的弟弟。此前,曹婕妤不得宠,税监每次都多收多要,最近听说曹婕妤已经越过丽妃得宠了,这不,连本带利要使用后回来了。”
“以往都是管事的押车,这次曹婕妤的弟弟亲自上阵,肯定是故意找麻烦来的。”
。。。。。。
好在城门口足够宽大,两进一出,三个通道同时进行,那边吵架也没耽误另外两条通道的速度。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位曹兄弟闹的,朱令仪明显感觉到队伍通过的速度加快了。
哎呀呀,还没等吃瓜吃够,就快要轮到她们了。
***
朱令仪再次看到前头一个领队的掏出一个牌子亮了一下后,门口的税监眼皮就抬了那么一下,一摆手,那个车队就骨碌碌进了城门扬长而去了。
“下一个!”
哦,到她了啊。
“来啦,来啦!”朱令仪有些兴奋地一夹马腹,轻轻在踏云屁股上拍了一下,扬声应道。
税监同样抬了一下眼皮子,刚要说什么,就听“当啷”一声,一个令牌掉到他面前的桌案上。
暗金色的令牌上,“内卫”两个篆字明晃晃地昭示着它的不凡,以及出现的不合理性。
税监抬起头就对上一双亮闪闪、清澈中透着些玩味的眼眸。
他指着令牌,“这是你?”
朱令仪仰着鼻孔,“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税监眯着眼,打上打量着对方。
一个小少年,不,是雌雄不辨,一脸的傲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用鼻孔看人,他甚至怀疑这令牌是偷来的。
可,如果是偷来的,谁怎么明目张胆在京城城门口亮出来当通行牌子使啊?
就很不合情理。
除非,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个什么东西,见别人拿个牌子能过,她也拿着想过。
却不知这下反而暴露了。
税监瞬间觉得自己发现真相了。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跑去寻外援了。
朱令仪翻个白眼,人家拿牌子你就二话不说给放了,到她这儿了这样那样的,看不起谁呢?!
“什么意思?别人的牌子好使,我的牌子不好使怎么地?”她抱着胳膊,今天还就验验这大内令牌的成色。
税监看她那么气盛,一时有些拿不住,倒是不敢一下子把人得罪死了。万一又是个不怎么露面的二世祖,得罪了到不好收拾。
喏,前面那个就是例子,真退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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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要呕死了。
他眼珠转了转,道:“你这牌子特殊,得有专门的人查验,不归我这管。”
说完,他直接喊下一个往旁边去排队,这边得且等呢。
后面的也不那么着急进城了,正一个个抻着脖子吃瓜,结果让往别上去,还各个不大乐意呢。
“看清楚了么?这又是哪家的牌子?”
“我这么瞅着隐约想内字啥的?”
就在朱令仪身后排队的另一个领队使劲儿眨巴着眼睛,生怕看差了,拥有第一手瓜的他,本想低调,但实在是忍不住要分享一下,还是压着微微颤抖声音道:“内、卫!”
哎嘛,内卫是啥啊,那可是皇帝老子直属的侍卫,传说在皇帝身边当值的时候都可以带刀带武器的。
还有,还有,传说凡事大案要案,最后的最后,都有大内侍卫的身影。而一般人一辈子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
眼前有个活生生,还这么不羁,难怪都怀疑她不是真的。
朱令仪:我本来也不是真的。
好在,京城城门比较受重视,在城墙附近就有各种机构部门,很快就有两个带刀的官兵跟着先头的人一路跑着过来了。
“是哪个?是谁拿内卫的牌子?”官兵人还没到,倒是先声夺人了。
朱令仪举手:“我拿的。”
税监:这人没吓跑,还主动出声,看来也许可能还真是。。。她是内卫?
税监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大够用,这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还是看谁傻呢?
前来查看的官兵级别应该不低,其中一个人警戒状,另一个人拿起那枚令牌翻来覆去确认真伪,然后盯着朱令仪道:“这牌子你是怎么得到的?”
朱令仪感觉得到,但凡她说了捡到或者类似的话,这人就要捉她去牢里一日游。
朱令仪翻个白眼,道:“问这话之前,你们不知这令牌一出,见者皆尽无条件配合么?”
呃,好像是这样。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一种不可思议。
对啊,他们应该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的,为啥要质疑呢?
这要是真耽误了什么,可是大错特错!
那军官立马正色道:“既然不是别人丢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转身就撤了。来的多快,走的只有更快。
城门官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大内的事儿就不是他们该管的,别说一个小孩有令牌了,就是一个鸽子都可能是大内有编号的,谁要是不长眼敢打下来,呵呵,牢饭吃半年是轻的,发配去挖煤打石头三年也可能。
税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咋就没过脑子呢?人家大内的令牌,丢不丢关他啥事儿?
再一想,那帮人的令牌是轻易能搞丢的?!
双手奉上令牌,税监拼命扯出一个和蔼纯良的笑脸,“您收好。您请,请——”
朱令仪结果牌子往怀里一揣,往后一指车队,“这些都是,对了,是不是得有个凭条啊?”
现在不给条子,万一被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