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比试比试
他们一行人来时走的是东面,一路自然也不是白走,山鸡、野兔啥的也打了几筐,只是考虑到不好耽搁到天黑,就没打大的猎物。
眼下有了落脚的地方,自然是想放开了转转。
朱令仪带人往西边的山上去。
经过木栅栏围墙时,众人看到后头的一段段残垣,还有几堆大大的沙土包,不由对视一眼,都没敢吱声询问。
倒是路过一片空地的时候,雪窝里露出一截截的木桩子,高的堪比旗杆,低的好像树墩,落差巨大,显然是特地打造的。
魏无涯指着这一片桩子问道:“这是练功的吗?”
“是呀,挺好玩儿的。”
朱令仪脚下一点,飞身上了一个桩子,然后轻盈、快速地在木桩间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辗转腾挪,这一时还在这里,下一瞬就到了另一头。
此刻,她提脚虚虚地立在最高的一根木桩上,看大伙儿盯着她,便刷、刷、刷来了几个单手单脚车轮似的翻飞,然后继续提着脚立在上头,还招手邀请道:“这里有九九八十一根桩,你们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男人嘛,最不禁挑战了,闻言纷纷捋胳膊就上。
“哎,仔细点哈,有的桩子上有尖刺,不能踩实了。”话音未落,就有人“哎哟”一声,显然是中招了。
这木桩是随身宝根据自己的法宝记录中的功法搞出来的,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反正是有点坑,好在
朱令仪提前在投屏里熟练了一阵子,已经能很潇洒地在上头玩儿了。
护卫们只看到她在上头飞来飞去觉得不难,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埋伏手段。
吃了个小亏,大家才注意到一部分桩子带尖刺,只能虚虚借力不能踩实,另一部分则是可以落脚的。
此时再看朱少侠,果然,脚下离桩子是有间隙的,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提着劲儿没落实处。
这就有些本事了。
魏无涯也眉头一挑,提一口真气飞身而上,脚下连续在几个不同高度的桩子上借力,随后飞上最高的杆子顶。
脚下果然有尖刺,他也提气而立,一边打量其他人的情况,一边估计着自己的实力能坚持多久。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或者说各个都想试试。
朱令仪抱着胳膊在高处围观,反正这其中有四十九根旗杆高的桩子,足够给大家试了。
内卫出身的护卫,基本功都不差,说试就纷纷提气上了最高的木桩。
且不说桩子顶上多冷,单是呼呼的西北风都够喝一壶的。
为了稳住脚,顶上的人不但提气还得抗住风才行,这不,刚上去不一会儿就扑啦啦掉下来两三个。
“看着好像很容易,上去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落下来的人纷纷摇头。
也有不服气的,“我这没准备好,再试一次。”又上去了。
结果,晃晃悠悠坚持了不到三十个呼吸就掉下来了。
“不行,看来是功夫不到家。”
这下只好抄手站在一边看热闹了。
上山?哪有比功夫有意思啊。
十分钟后,又掉下来两个。
第三波的人又坚持了十几分钟,江源也在这一波掉下来。此时上面除了魏无涯和朱令仪,还有袁五和张松,以及另外的4个护卫共有八人。
半个来小时后,张松和另外三个人纷纷掉落。
张松还嚷着:“不行了,不行了,脚都麻木了。高处不胜寒啊。”他感觉自己都冻透了,想换换脚,结果就掉了。
又过了十分钟,袁五和一个叫周椿的也坚持不住了,又过了没十分钟,魏无涯也自己跳了下来。
原本大伙儿来干这个护卫一是看这份工钱,二是内卫对伤残人员的安置,要说多情愿也不见得,但他们知道服从。
眼下这一比试,差距这么明显,慕强是人的本能,他们也是真服气的。
朱令仪见状也轻轻一跃,如同秋风中的一片叶子,飘飘然落地,仿佛没有重量,不像他们掉下来噗通、噗通的。
“咋样?好玩儿不?”朱令仪坏笑着问。
“好玩儿,好玩儿,明天我还要试试。”
张松是个活泼的,他也才二十出头,此时受了刺激也顾不得那些,扑过来单臂锁住朱令仪的肩头,哥俩儿好地道:“不行,少侠你得给咱说说,你是怎么坚持半个时辰的,嗯?”
“说了你也来不及练了,你岁数大了。”朱令仪原就跟队员们混成一堆儿的,打打杀杀的人,还真没太关注性别之分,总不能面对妖植妖兽,出刀前还问一声是公是母吧?
“啥,敢说我老?真的很老吗?来来,咱地上比划比划。。。。。。”
好吧,比划到最后还是比划不过。
大伙闹了一回,天也擦黑了,得,也不用上山了,抹头回家吧。
***
十几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在一起,早睡是不可能早睡的,又没什么差事扛着,于是,吃过晚饭,点着好几盏灯烛,在堂屋里就着灶塘里的碳火烤栗子,烤花生,烤松塔,顺便吹牛炫技。
朱令仪还挺怀念这种氛围的,跟着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用炉钩子翻动着烤几颗松塔,听大伙各种吹嘘。
魏无涯拖着个小凳子凑过来,把自己刚烤好的松塔递给她,顺手接过炉钩子。
朱令仪也很自然地捧着还有点烫的松塔来回倒腾着,嘴里“噗、噗”地吹着风。
“你打算在哪儿过年啊?”他问她。
朱令仪翘着指头剥着松子,想了下,“哪儿都没所谓的,应该在县里吧。不想折腾了。”
她又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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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冬去春来,山里早发的野菜,开河的鱼赛人参,。”
这里才是她的大本营,山货铺的货源在此,她总得守着。
跟山里不同,大城市里的春天青黄不接,大伙儿都吃了一冬天的干菜、咸菜、白菜萝卜啥的,定好是换点豆腐、豆芽,大户人家还偶尔能吃点暖房菜解解馋,大部分普通人家想吃点新鲜玩意儿属实不易。
她这时候的野菜河鱼啥的就是好东西,虽然运到京城的可能性有待商榷,但是,事在人为嘛。
想挣钱就要想办法。
还有一点她没说的是,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初夏,还没经过春天,她也需要在这里把春天补上,只有四季都经过,她才能更好的判断山货生意如何发展。
不过,上面说的那些也足以让魏无涯频频点头了,山货行的买卖源头在这里,东家在京城呆着确实不方便。
虽然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失落,但一转眼也就消解了。
哪个人堆儿里都少不了愣头青,这不,一个缺了几根指头的护卫就问朱令仪:“哎,少侠,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你行,有胆!
好几个人佩服地看着他,暗暗竖起大拇指。
朱令仪完全不需要演技,很自然地应道:“对啊,就我自己。”
就跟说今晚吃辣椒炒兔肉一样轻松随意。
愣头青之所以叫愣头青,肯定是有原因的,比如现在,他还在追问:“那你家里人呢?”
朱令仪看了他一眼,这么楞只缺了几个指头好歹还活着,属实不易,她仰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记事起就自己一个人了。”
“哦,我记事晚,好像有记忆来我就这么大了,没见过别的家人呢。”
这明显就有问题了。
这下连张松等人也忍不住看过来,嚅嗫着想说点啥。
朱令仪摊摊手,无奈道:“很多人都问过啦,我确实不记得小时候,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生来就这么大的。”
魏无涯等人对视一眼,试探着道:“你是受过伤么?比如头部受伤导致失忆也是可能的。”
朱令仪头晃得拨浪鼓一样,还捋了把头发,“不可能啊,我都好好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那,你屋子后面的墙怎么塌的?你有印象吗?”
朱令仪仰头想了下,摇头,“没印象,好像一直就那样吧。”
“你自己没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为什么要想这个?”朱令仪歪着头问他。
魏无涯:。。。。。。
他竟然无言以对了。
其他人暗自交换了下视线,都没说啥。
总不能说,我们怀疑你家人被埋在墙底下吧?
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残忍了。
不记得有时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