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私人公寓里,宋诗意呆坐在阳台窗边。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上面写道:你爸被绿了。

    宋诗意微怔,只以为是恶搞信息。

    但不过几秒,她又收到了一张照片。

    她还以为是谁呢,看着那么眼熟。

    “噢。是我后妈和我未来公公。”

    靠,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了。

    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奸情宋诗意就像是吃了屎一般觉得恶心难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有一条消息过来:合作吧,我帮你把朱玉娇和她的儿子赶出去,宋家只能是你的。

    宋诗意坐下沉思,心里忐忑不安。

    虽然奸情实锤了,但她也不傻,知道有人在背后安排着这一切。

    但现在她似乎别无选择,一想到朱玉娇和他儿子这几年在宋家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时常像狗一样张嘴咬人心里就感到无比膈应。

    为避免心烦她时常选择逃避,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助长了这对母子的锐气。

    不过这主要还是怪他爸,人老了不中用跟人上几次床听几句枕边风软话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也不至于将别人家的儿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还要受唆摆将唯一的亲生女儿赶出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怪她这个女儿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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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宋家

    朱玉娇十分惊讶宋诗意会出现在早餐桌上,昨天在晚宴厅那事把宋隐元气得不清,现在回来无疑是找骂。

    宋诗意悠闲吃着早餐,虽然没抬眼但也能感受到那明晃晃的打量视线,像是感慨但又像是嘲讽一句:“唉,这年头做后妈也是不容易啊。”

    朱玉娇迷惑着,但这语气听着可不像是好话,果不其然下一句话就足以将她气死。

    宋诗意笑一句,调侃意味肆意:“毕竟也不是谁都有勇气啃老牛。”

    “嗙”的一声,朱玉娇将杯中牛奶狠狠砸在地上,她被气得不轻,脸涨通红气颤发指:“你是在说你爸是一头老牛吗?”

    “那你是嫩草吗?”宋诗意反问一句。

    还没等她回答,又补一句:“哦,不是嫩草,是被草的。”

    小挑眉模样俨然一副挑衅姿态。

    朱玉娇两眼发黑,这对于她来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气急了眼下意识抬手想要抽宋诗意一巴掌,但侧眼注意到宋隐元正从步梯下来赶紧装作一副柔弱模样跌倒在地上,凄惨喊一声:“哎呦,”

    一边叫喊还一边捂着脸,顺手将地上的牛奶蹭在自己的衣裙上,倒打一把喊冤哭得声声气咽:“对不起小诗......是我让你难过了呜呜,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爱情嫁给你爸爸,不然也不会弄得家宅不宁。”

    说着还故作伤心模样爬到门口:“我走,我现在就走...你不要再打我了...呜呜呜。”

    宋诗意直接翻个大白眼。

    不出意外宋隐元看到这一幕心疼坏了,拄着拐杖都要蹒跚老腿过来将人扶起、眉头拧巴看起来可心疼:“娇娇,你这是伤到哪里了?疼不疼,我给你叫医生。”

    朱玉娇趁机躲到宋隐元怀中,只是闻到那股老人味的时候差点没忍住,为了演戏只好勉强装下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吃老牛是真的不容易啊。

    “呜呜,元元.....”

    她并没有说些什么,眼神暗戳戳看着宋诗意所在的方向意有所指。

    宋隐元马上就明白了,对着宋诗意破口大骂假牙都差点掉出来:“你个逆女,每次回来都弄得鸡飞狗跳,实在是让人闹心!你给我滚。”

    这些话宋诗意已经听腻了,挠挠耳朵象征性左耳进右耳出。

    她也没想在这里久呆,拍拍屁股转身走人。

    但临走前还是鄙夷看了朱玉娇一眼,无助叹气一声:“辛苦你了。”

    吃老牛真挺不容易的。

    二次被辱,朱玉娇哭得更厉害了。

    “啊!”直接蹬腿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活了,气死我了。”虽然是事实,但也不用强调两次吧!

    她吃老牛容易吗?一点也不容易啊!这无疑就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偏偏这个时候宋隐元还自以为魅力无限一把将朱玉娇拉入怀中夹着嗓音安抚:“噢,好了好了,不哭了老宝贝,等下元元给你去买包包,多少都买。”

    朱玉娇饱含热泪撇着嘴,默默在心里咒骂着:你踏马的。

    死牛,就会用钱砸人。

    果然天生就是做老牛的种。

    花园外

    宋诗意穿过长廊来到门口,准备上车离开刚好碰到回家的宋思源,她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没有一丝好感,甚至没有正眼看他。

    但宋思源却急切追上前来,用手挡住即将关上的车门,被夹手以后吃力喊一句:“姐姐。”

    今年才大学毕业的他身上有着青春期男孩独有的内敛,当中更是夹带着倔强、认死理。

    即便是夹着他手宋诗意也丝毫不紧张,平淡又冷漠:“干嘛?”

    虽然这个弟弟长得高壮又帅气,现在眼泪巴巴地看着还有点小可怜,但因为身份原因宋诗意只能选择讨厌他。

    宋思源将被夹得红温的手藏起来,委屈又拧巴:“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败家富二代吗?”

    纵使他有一万个不情愿却又没有勇气将藏在心底的话说出口。

    宋诗意感到难堪,扭头背对宋思源,心有不甘:“不然呢?这不都是你们母子逼的吗?”

    如果不是5年前这对母子贸然来到了宋家,她也不至于跟爸爸闹僵,更不会被逼得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和你妈妈亲手造成,所以你没必要现在装作一副无辜模样来我面前卖惨。”

    宋诗意不想再见到和这对母子有关的一切,无情推开宋思源关上车门踩油门飞驰离开。

    宋诗意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出神,嘴角紧抿眼眶微红。

    就在昨天,他的姐姐要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生见面商议联姻,但他并没有出现、在酒吧喝酒独坐到天明。

    喝酒很容易,但喝醉却很难。

    唯一的醉意在见到宋诗意以后彻底消散,清醒过来继续陷入悲伤。

    回到家里,宋思源漠视在客厅里恶心的两人,上楼以后将房门关紧将自己锁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他讨厌这个家的一切,姐姐除外。

    从小到大宋思源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寄生虫般的存在,跟随妈妈四处飘零、随机寄存在某个家庭,受尽白眼和嘲讽。

    自卑和难堪像牢笼一样造就了他的忧郁和敏感,总能因此感到别人最大的恶意。

    家人不是家人,朋友不能深交,终日孤独而行的他在万州这个繁华都市就是一个人人避而远之在背后被冷声热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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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胎。

    他原本已经做好计划在虚无中浪费一生,但直到五年前那一个夏天。

    在踏入宋家的第一天,宋思源已经做好准备像往常一样不被接受待见,像个虚无物一样躲在角落阴暗处。

    但就在那个无人关心的角落里,有人来了。

    她像阳光一般明亮且炙热给自己的晦暗世界带来一丝光彩,她说:你好呀,我是姐姐。

    直到今天宋思源依旧记得那个微笑,温暖且纯真,是这个世界给他的第一个温柔以待。

    他尝试着靠近姐姐,慢慢将自己的内心打开;

    说起来也是真的可悲,宋思源竟然连如何让自己开心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个偷窃者,在背后默默偷窥姐姐,通过模仿快乐让自己获得快乐。

    姐姐喜欢漂亮的裙子,宋思源也去买漂亮的裙子;他想起姐姐买到漂亮裙子会很开心,就连情绪都会刻意去模仿。

    但宋思源的模仿是笨拙的,不过多久姐姐就发现他的衣柜里藏着很多漂亮裙子,也知道了自己一直在背后跟着她。

    但宋诗意非但没有半点不开心,反而热情相邀:“我周末要去游乐场玩,要一起去吗?”

    宋思源时常会因为宋诗意每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饱含热泪。

    周末他们去了游乐园,那个被誉为世界上最开心的地方。

    但他的开心不是因为去游乐园玩,而是因为游乐园有姐姐。

    姐姐才是他内心深处快乐的源泉。

    自那以后,他们两人越走越近,时常默契共通;就连外人都说他们虽然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

    至少宋思源也是这样以为的,且为之乐道。

    但妈妈却说:“你们是竞争关系,不应该这样的。”

    也不知道妈妈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爸爸对外宣布宋家的传人是他。

    自继承人公宣那日起,宋思源明显能感觉到姐姐看自己的眼神中只剩下厌恶、继而就是远离。

    妈妈尝试着去安慰姐姐,说道:“外面的人都说你们看起来是亲姐弟,所以谁做继承人都是一样的;既然这样就让弟弟做继承人吧;弟弟对你这么好,以后可以做你最大的靠山。”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宋诗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耍了,质问宋思源一句:“所以这才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对吗?”

    宋思源百口莫辩,即便他再怎么狡辩、得到的都是姐姐一次次远离的背影;

    以后再有见面,都只剩无言沉默。

    自那以后,姐姐和他都不再快乐,如行尸走肉般活在这个家里,没多久以后姐姐就不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

    宋思源的快乐走了,再次被打回阴暗角落。

    和姐姐相处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也是自姐姐搬走以后他才深切地知道自己的快乐是从姐姐身上偷来的。

    他是个小偷,不仅偷走了姐姐的人生、还偷走了姐姐的快乐。

    这不是他想要的。

    宋思源计划着将一切都还给姐姐,但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再次见面就是传来姐姐结婚的消息。

    他没法接受,心情复杂乱如麻,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走向另一个男人。

    宋思源觉得自己也许是疯了,这会心里居然起了一个大不敬的想法。

    退一万步来说,姐姐为什么不可以是他的呢。

    他也想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