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好险,差点暧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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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目的地后,江邱迟迟不见后座有动静,转过头一看,两人身体不知何时靠在了一起,都睡着了,毫无要醒的迹象。看着老板眉宇间少见地放松,江邱有点不忍心开口叫醒他。

    前不久暗中监督江权清的兄弟报告称他越狱了,一时间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砚连着通宵好几天,一直在探查此事,期间只是短暂地睡两三个小时,还睡得不踏实,担心江权清那个白眼狼会去报复江老爷子。

    想到此处,江邱叹了口气,没想到就这么点声响,后座的人就醒了。

    程三好睁开眼与旁边咫尺之间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夜深了,小区里很安静,马路上偶尔传来汽车的驰骋声,闷闷的。

    优异的轿车内很暖和,隔绝了大部分噪音。

    二人皆是刚醒,呼吸难免会有些加重,是睡眠不足导致的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程三好就是在这样及其安静的环境里听到了身侧男人发出的这种近乎不餍足的呼吸声,她竭力扭转过头,可能是车内空调开得太久的缘故,察觉到口干就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下嘴唇。

    然而这个动作恰好被江砚捕捉到,比起女生,其实他也没有好受多少。

    狭隘的空间,暧昧的呼吸,实在是太能勾起属于男人的那不可描述的欲望。

    他不自觉地抓了把碎发,像是掩饰什么情绪似的。

    程三好没有久留,只是在下车前始终侧着脸不看人,说:“谢谢你们送我回来,还有,上次掉我那儿的领带我这就上楼拿回来还你,稍等一下。”

    “不……”江砚刚要开口说不用了,对方砰地已经关上车门离开。

    没过几分钟,去而后返的女生打开车门却没有钻到车里,只是站在门边,伸手递出那条领带,对后座上的人说:“给,洗得可干净了,放心使用,当然……”

    程三好笑了下才接着说,“你扔了也可以,我不会介怀。”

    江砚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不好让人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只能接过来,摩挲着领带开口说:“我会好好使用的。”

    虽然可能是假话,但是程三好还是因为这句话感到一点隐约的开心,她也说什么,只是低头从挎包里拿东西。

    江砚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刚要开口要微信,对方甩出一沓毛爷爷,自信地对着他晃了晃。

    “钱,都在这儿了。”程三好见他神情,还特别贴心地问,“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我会负责嘛,你不用太感动,我都知道的。”

    江砚看她这一番操作,有种自己吃瘪的感觉,还只能默默承受的那种。

    于是他只能边点头边说:“行,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看着车子调转方向驶进黑夜,程三好的嘴角平缓下来,直到瞳孔里的影子彻底消失,才扭身进入了电梯。

    那时她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那般猝不及防,那般令人心碎。

    ……

    离开程三好所在的小区后,江砚毫无睡意,索性拿过一旁的笔记本开始工作。

    副驾驶座的人发出一声声难受的嘤咛,期间还断断续续地说:“别碰我——我好——伤心的,失恋了——呜呕。”

    江邱频频投去关心的目光,但江砚全程都漠然着脸,恍若没有看见。

    到了许琪的公寓后,江邱扭头一看,人已经醒了。

    “这是哪儿啊?”倒是还很迷糊。

    “你家。”

    后座轻飘飘地传来这么两个字,惊得许琪连酒都醒了,她满脸惊恐转头,愣愣地看了半响,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多谢——表哥送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可能想起了伤心事,又淹了吧唧地垂下了头。

    看着笔记本的男人似乎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又或者是压根不关心她,许琪有点委屈,但经历过一些事,好歹有所成长,硬生生憋回去,只是说:“那我回去了。”

    她正要伸手打开车门,就听到后面的人说:“以后不要去陌生的地方喝酒,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地遇到好心人的。”

    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安慰,反倒还被“教训”一通,许琪情绪有点上头,没有理会他就打开车门下车,却看见了早早等候在外面的江邱。

    他递过手中的东西,小声提醒道:“这是醒酒药,回去要吃,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痛,这是暖胃的粥,吃了再睡觉。”

    许琪面对这关心,差点绷不住泪腺,没想到下一秒就听江邱补充说:“你别看你表哥好似漠不关心,实际上是想要你长点记性,这些也是他吩咐我买的,所以你看,他还是很担心你的,不然也不会放下工作来这么远的地方接你不是吗?”

    他说完,见眼前这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只能诚惶诚恐地说:“哎呦,我的许大小姐,别哭了,我怕老板认为我欺负你,回头扣我工资可咋办,就当是为了我,赶紧上去洗个澡乖乖地睡一觉,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江邱的语气就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许琪破涕为笑,模仿着他的语气小声说:“好的,那我上去了,你说的对,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积极地想,快去睡个美美的觉吧。”

    许琪笑容更大了,转身的瞬间飞快说了句“谢谢你”。

    见人进了大厅,江邱宛若完成了什么巨大任务一般挺胸抬头地走到车边,动作利落地入座。

    他启动引擎的同时,偷瞄了一眼后视镜,见老板对待工作那么认真,莫名地感到欣慰。

    因为他自诩自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没有他,这世界早晚要散,成就感就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

    被叫起来加班的警察们一直到后半夜才陆陆续续地回家,期间进进出出的人都会扫一眼大堂前台处瘫坐在地上的那个民警。

    那么多的人,谁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倒是有好奇者会向所长打探情况。得知情况后不久,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然而竟是无一人站出来替他说句话,搏个情。

    地面很冰凉,民警感觉膝盖很刺痛,可都不敌别人落在他背上的目光来得恐怖和心寒。

    他求饶过很多遍,在彻底绝望后,他就没再挣扎,保持着一个动作久久未动弹。

    反正回去后都要被打死,他还不如死在这里呢。

    吵闹的警察局办公厅恢复了寂静,最后走的一个人像是没有看到他,咔哒地将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月光惨淡地透过窗子投射到屋子里,那微弱的亮光甚至离民警远远的。

    他的年纪不大,可以说还正值青年,得到最多的教训就是不停地挨打,尽管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畸形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猜忌、暴躁、狗仗人势的各种性格特点,当最后的一根浮木也被摧毁后,也许他就真的没什么顾忌的了。

    民警撑在地面的手缓缓握成一个拳头,死沉的眼睛最后瞥了一眼监控。然后就像个无事人一样站起来,趔趄了几步走到电脑旁,将某段监控拷贝到自己的u盘里,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警局。

    ……

    程三好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