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李济民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李弼却是面色平静,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湖面。
“济民,你怎么看?应该弹劾耿希道等人吗?”李弼询问道。
“孩儿认为,太子和齐王,在朝堂之上,每次一进一退的时候,就是皇帝出手的时候,皇帝是不会允许双方的力量有悬殊的时候。”
“父亲让人弹劾耿希道等人,这些人自然会被罢官,东宫的力量看上去被削减了不少,但陛下是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肯定会扶持东宫。”
李济民将自己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
李弼用赞许的眼神看着自己二儿子一眼,说道:“你说的很不错,天子以齐王来掣肘太子,也同样以太子来掣肘齐王,双方应该保持平衡,这样才能让朝堂稳定下来。”
“可笑的是,齐王并没有看出来。”李济民摇头说道。
“他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耿希道这些人摇旗呐喊还可以,若是说有多大的才能,那就是骗人的。有的时候,老夫甚至还希望耿希道这些人跟在太子身边。”
李弼轻笑道:“当年天子问老夫东宫的配置,耿希道这些人还是老夫推荐的。”
由此可见,李弼对耿希道等人的不屑,顺带他还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闻。
李济民双眼一亮,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秘闻,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父亲,那齐王所提之事?”李济民询问道。
“皇位这个东西,他争的越狠,天子的猜忌心就越大,你没有发现现在的东宫似乎有所改变。长林军由三千人变成三百,啧啧,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李弼摸着胡须摇摇头说道。
“太子现在变的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李济民目光闪烁。
“济民,以后无忌那里,你就不要去了。他是支持太子的。”李弼长叹道。
“父亲,您是说,无忌参与其中了?”李济民瞬间明白自家老子的意思。
只是他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肯定参与其中。”李弼不屑的说道:“跟在你我身边,他算什么?跟着太子,他能成为国舅。姜氏野心勃勃,将孙女嫁给太子,实际上暂时妥协而已,迟早会起兵造反的。柳氏可能成为太子妃,柳无忌不支持太子,难道支持你吗?”
李济民面色苍白,他被李弼的话给点醒,或许以前他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想直面此事的而已,现在被迫明白这一点。
在权势面前,所谓的友情根本不算什么。
想要两全其美,除非李氏取代萧氏,成为皇族,而他能成为太子,娶了柳无垢,这样才能使之两全其美。
“父亲,现在的大梁如何?”李济民双目中多了一些像野心的东西。
“繁花似锦,宛如烈火烹油之势。”李弼叹息道:“只是,以后的事情与老夫有什么关系呢!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不是吗?”
“父亲,大梁皇帝好道,怠忽国政,昏庸无能,孩儿认为,恐怕距离天下大乱不远了。”李济民低声说道。
李弼深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老眼之中,目光敏锐,看的李济民心神颤抖。
“这样的话,不要说了。天下大乱又能如何?我李氏能如何?”李弼摇摇头,说道:“传扬出去,我李氏都要死。”
“是,孩儿知道了。”
李济民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面却是有些不甘。
若天下太平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的大梁已经呈现烈火烹油之势,朝中奸佞居多,皇帝好道,昏庸无道,纵容太子和齐王、宋王等内斗。
一派亡国之相,在这种情况下,李济民不知道自家父亲为何没有其他的办法。
连镇国公姜氏都有其他的想法,李氏为何不争取一番呢?
“你先下去吧!”
李弼摆了摆手,让李济民退了下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李弼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个性情中人,如何能争夺天下。
在这方面来看,李济民还是不够格的。
他可是知道,无论是太初帝,还是当今太子都不是简单人物。
想在这种情况夺取天下,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东宫,芷晴殿。
杨莹一袭绿色绸衫,秀发浓黑如墨,她用一根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黑白颜色的反差,更衬得脸色晶莹剔透、肤色如雪,宛若新荔。
“臣妾拜见殿下。”
她看见萧牧野,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很快就露出笑容。
她这一笑,只见百媚横生,媚人魂魄,娇脆声音之中带了一丝柔气,让人感觉甜腻腻的。
难怪太子看上她了,除掉保住自己秘密的外,更主要的是她的姿色和媚态。
“爱妃免礼。”
萧牧野上前,毫不客气的将其揽入怀中,顺势坐在锦凳上,一股幽香扑面而来,让他下腹生热。
“殿下。”
杨莹身形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浑圆柔软、丰满柔润。
她的娇躯明明极为轻盈,可是此刻坐在萧牧野的大腿上,却让他感受到一丝厚重感,那一处柔软正在挤压着他的肉身,大腿上传来的感觉柔软而富有弹性。
这种感觉瞬间传到脑海之中,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萧牧野哪里能忍受住,双手将其抱了起来。
“殿下,太子妃说新婚之夜后,你就没有碰过臣妾了。臣妾很想念。”
杨莹目光如流水,深情无限。
“父皇很喜欢景睿。”萧牧野可在乎这些,现在的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知道了又如何?
“好生培养景睿,日后江山传承,孤只是选择能者传之。”
杨莹听了脸上的喜色更多了。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了。
“嘶!好大!你,不是,呜呜!”
杨莹忽然凤目圆睁,显然察觉到什么,但随着蛟龙入海,杨莹虽然察觉到不妥,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爱妃,孤来了。”
萧牧野嘴角含笑,这个时候察觉不是已经迟了吗?
事已如此,难道还能改变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