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关键时候怎么就穿不过去了
    “有一套,不过现在不在我手上,我要去外地拿回来……”

    张云飞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说的外地自然是在梦世界的大昌国运州城里的丽春院,而不是华国的哪个别的地方。

    “那快去拿啊,这玩意儿可值钱呢,你拿过来,只要真的是一套的,我给你一百万。”

    温经理急切地说道,一百万看似很多,但是这一套唐末的珐琅彩瓷若是出现拍卖会上,一定会拍出一个天价来,他可是知道前几年那一只乾隆年间的珐琅彩小碗拍到了二千万。

    现在这个唐海棠团花茶具虽然只是民间的,不是皇室的,但是这是一套而且是从来没有在瓷器历史上出现过的唐珐琅彩,这套珐琅茶具他若是拿到手,保守估计最少也能拍个七八百万出来,如果运作的好,上了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单成功的话,光是提成,就够自己好几年不用干活的了。

    他笑着道,笑容近乎谄媚,“张老弟,这一只杯子,不如先放在我这样,我给你转十万定金,你把那剩下的茶具拿来,我立即付给你剩下的款子,当然我们要写一个意向书,如果你剩下的茶具不和我交易,那这只杯子我是不还给你的,就当是十万我收了。”

    这怎么看都是有利于张云飞的,如果他将那一个壶和三个杯子拿来,那么嘉明这里就再给他九十万,如果他拿不来,那这一只杯子就是十万卖给了嘉明。

    这个账温经理算的清楚的很,他知道过会这张云飞一定会去问别的古玩商,别的不说,昨天那徐老狐狸可是给了他名片的。

    他提前先将杯子收来,也是绝了张云飞的后路,哪怕他拿了剩下的茶具不卖给自己,那一套也是缺损的不完整了,价值自然会缩水,而且他还十万就收了一只杯子。

    再炒作一下,收藏者若是想凑成一整套,那必须得从他这里花大价钱收购,那时他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反正他空手套白狼怎么野外都是赚。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张云飞这杯子并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而是他从梦世界带来的,这样的珐琅彩瓷在大昌国就和现在景德镇的民用瓷器一样,不要太多哦,最多就算是民用瓷器中相当质量较高的那种。

    得了这个承诺,张云飞自然是欢喜地同意,去了嘉明两人签了协议,他拿了钱就走,不过也没有忘记去新华书店选了几本菜谱和古代诗词选,这两样可是他以后要在大昌国安生立命的本事。

    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就想着晚上去丽春院再顺几样好玩意回来,没有想到这个杯子比黄金还值钱呢。

    等到美滋滋看着自己账户里的余额乐的合不拢嘴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惊的冷汗都出来了。

    昨天他住在省城酒店里,一夜都没有做梦,也没有穿回大昌去。

    尼玛。

    这可不是好事啊,自己是不想被留在梦世界里,因为张云飞这个大壮汉的男人身子自己还不想放弃,虽然世界虐我千万遍,我依然恋它如初恋,哪怕这世界对自己万般不友好,但自己还是很留恋现实这个社会的。

    张云飞也不想去那梦世界当个小丫头,但那不是因为可以从那里寻摸点东西来嘛。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茅山道士道术这么的高明,一个招魂就让自己不做梦了,这要是穿不过去了,还拿什么茶具去,自己的发财愿望不就是个泡影了吗?

    他看着手上的装五帝钱的小盒子,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让道长再给自己布风水局。

    现在这个招魂术都这样强了,若是再布了风水局,那自己完全恢复了,可就是与那世界就彻底无缘了。

    一时间他患得患失,晚上也没有吃,就在床上躺着了,想再试试看能不能回到梦世界去。

    可能坐车累了,躺着就睡着了,然后一直睡到夜里十点多被饿醒了,什么梦也没有做,关键时候掉链子,怎么就穿不过去了呢。

    肚子饿的疼,他怕自己再不起来吃点,没梦过去,先饿死了。

    只能起来给自己弄了点速冻饺子吃,吃完又撑的躺不下去,就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消食。

    拿起一本书来,正是自己下午在书店买的宋词选,随手翻开一页,学习一下吧。

    《临江仙》

    (宋)晏几道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读了几遍,哪怕他是个理工男,也被这词中意境感染,这古人文字功力太强悍了,短短数语就写尽美景美人春恨离愁相思爱情,他这个不懂爱的大老爷们都被感动了。

    这几本诗词选是他买来好好学习,准备拿知识到梦里去谋生的,却不知道以后还用上用不上了。

    走走读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云飞就抱着书躺到了床上,脸上盖着书睡着了。

    迷朦中他看到小云缩在卧榻上,那梅花和香儿一个按着她的身子,一个掰开他的嘴,将一碗药给灌到她口里,呛的小云直打嗝。

    他想去阻拦,却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而自己在房子里,梅花她们都看不见自己,自己去阻拦时,身子也从梅花的身体里穿过,就像穿过空气一样,他又看到陈妈妈拉着一张脸,指着梅花和香儿还有一个老婆子在训斥,只看到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小云蜷缩在角落里,也不言语,两眼无神,弱小无助可怜。

    这个梦就像是一个无声的电影,他只是一个观影者,再无法融身到那小云的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