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和张云飞两人又去了洪师傅的院子里,对门口,张云飞拿出那个装五帝钱的小盒子,有些迟疑,昨天那半梦半醒地像是梦见了小云,但是自己却只是一个局外人,无法穿越过去,这也证明了持恒道长是有真本事的。
如若这个风水局布置好,那自己不是再也穿越不到梦世界了吗?
看着他有些在门口畏畏缩缩不敢进门的样子,强子笑道,“持恒道长是真正的茅山道士,一定会彻底治好你的,不要担心了。”
“这个就是那五帝钱吗?让我先看看。”一把拿过他手上的小盒,打开看看了,“也没有什么特殊嘛,就是小铜钱嘛,以前我家里很多,小时候我姐姐拿这个做鸡毛毽子,也没有当回事,没有想到现在这个铜钱也值起红票子了。”
当先一门就推开院门,喊了一声,“洪师傅,我们来了。”
两人进门来,就看到持恒道长在练拳,那双手托顶,身体下弯,这道士也有五六十岁了,身体的柔韧性极好,那腰弯的头都要顶到脚尖了。
洪师傅在一边跟着练,却是动作有些生涩,看见两人进来,连忙停下动作,擦了擦汗,笑道,“正向师兄学习五禽戏,你们来的挺早啊。”
持恒道长并没有理会两人,依然不紧不慢地练着他的五禽戏,高人就是高冷。
两人都不敢高声说话,跟着洪师傅进了客厅里,强子递过五帝钱盒子道,”云飞昨天找到了五帝钱,师傅看看合不合用。“
洪师傅看了看,笑道,”品相不错,是真的五帝钱。”
“这个要开坛作法事,开光七天,七天后才能去到张小哥家里布置风水局,那天,张小哥要先沐浴,里外都要换上干净衣服。别的东西我们这里准备,你在家等着就行了。”
张云飞呐呐地说道,“其实做个梦也没有什么,要的着这样大阵仗的操持吗?”
洪师傅笑道,“自然是要的,平常人做个梦也没有什么,但你不同,你的三魂不稳,极易离魂,那天若不是师兄及时给你招魂,你必是醒不来的,这已经很危险了。”
他只当张云飞心疼那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舍不得那么多钱,也知道张云飞日子不好过,便道,“你也别心疼这钱,有道是法不轻传,又道是花钱消灾,这个是规矩,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是要收费的,不然会对施法之人有影响。”
“你还是运气,这次若不是情况特殊,就是我请师兄,他也不下山的,他可是有真道法的。”
强子连声道谢,“不是钱的事情,请一定要治好我这兄弟,他太可怜了,这么年轻……”
多余的话他没有出口,但是洪师傅也是知道张云飞这个绿毛龟的故事,点点头,他师兄带了铜葫芦法器下山,要布的这个风水局,除了消灾去病,还有夫妻和睦的效果。
……
这次洪师傅并没有跟着两人去看风水,因为张云飞这个单子他和师兄要准备开坛,就推了。
两人到了王场村,已经快中午了,强子为了这个兄弟硬是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好在班子里的都是做熟的人,那一套流程都懂,老板这个主事的不在,也已经操持出明明白白。
张云飞到了现场,自然是先做杂事,哪里有活就往哪里去,强子待他如兄弟,他自是记在心里。
一直忙到晚上,他和那个哭灵女两人对唱,将现场整个的那一个情深意切,一片哭声,就连跪在旁边假哭的两个媳妇子都湿了好几张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亲娘妈啊地哭天喊地。
村上人也是红了眼,纷纷道,这老太和媳妇吵了一辈子,临了还能得了两个儿媳妇真哭送一场,也是值了。
这家亲戚不多,哭灵女和张云飞哭了一场,也不过一人挣了六百,还没有算掉抽头。
不过一会两人还要节目要表演,哭灵女一会是要唱两首歌,红尘情歌和香水有毒,也是村上人点的歌。
一会张云飞依然是跳他的《月满西楼》,等到张云飞化妆时,有好事的村民已经吹了两个小气球过来,乐呵呵地看着他化妆,围了一圈对着他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
这时就有好几个人拿了手机开始拍视频了,还有人嚷着要张云飞以后表演的时候就开个直播,肯定能成网红。
等化好了妆,围观的人都是倒吸凉气,这个胖美人还真是像,那眉目之间哪里还有一丝男人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化妆,一定会以为就是个女人。
张云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觉得奇怪,自己这一笑一颦怎么就多了那青楼姐儿的风情?难不成是自己在梦世界看多了,学会了啊。
“好,!”
“好,太好了!”
“再来一个,”
……
现场是一片热情,儿子媳妇挤在门口看着节目,这家院子里的人头攒动,半个村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灵堂也没有人看着,只有老太太孤零零地躺着,门板下面一盏长明灯忽明忽灭。
没有人注意,一只黑猫院墙上面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