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在和陈得意说话期间故意把声音放大好几倍。
苏清瑶和君宴两个人就坐在君耀身边,因此,他所说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两口默默看了一眼对方,随即一言不发,继续陪着君耀。
“是,皇上。”
陈得意收了命令,一脸羡慕地瞥了一眼苏清瑶。
刚才君临的话,其他的几个人也听见了,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可是几个人都是聪明的人并不敢问。
直到陈公公手中拿着一块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走过来,刚才聊天讨论的声音才纷纷停止。
君齐和慕倾两个人最在意,当陈公公的身影刚出现的一瞬间他们两人便伸长脖子,想要看清那里面是什么。
不过,由于那东西被黄布包裹着,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比起君齐,君厉的好奇心也不少。
只不过,他并没有像他那样表现出来。
而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王妃。
木黎接收到君厉的眼神,立即点点头。
只不过,当他想看时却为时已晚,陈得意已将那个东西递给了君临。
君临拿到东西,在手中轻轻的掂量了一下,随即他抬头看着苏清瑶。
“宴王妃,过来。”
“是,皇上。”
一被叫到名字,苏清瑶便起身对着君临行了个礼。
虽然,她平时笑嘻嘻的,但每次君临严肃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有大事要做。
不止苏清瑶就连君宴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苏清瑶朝君临行了个礼。
君临十分鄙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即没有理会他,反而继续开口。
“这一次你在增城立了大功,朕都知道也看在眼里,你的医术,你的聪明使整个南国免去一场巨大的瘟疫。”
君临停了停。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功不可没,之前朕与你有些误会,朕也听宴王说过你最不想进的就是宫里,毕竟朕以前好几次都惩罚过你,只不过,从今往后你不用担心你朕动不动就惩罚你了。”
苏清瑶是听出来君宴想与自己和解的意思,只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以后不惩罚自己了?
见苏清瑶脸上有些纠结,似乎并不明白他的话。
君宴在旁边伸手拍了拍苏清瑶,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快跪下。”
苏清瑶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君宴。
此时,君宴也不知道怎么啦,唇角居然上扬四十五度角,笑得十分明显。
要知道,和他在一起这样久,苏清瑶只知道君宴这个人向来是笑得很含蓄的,这也许真是一件好事。
“扑通。”
苏清瑶按君宴所说的直接跪在地上。
“这是一枚免死金牌,朕将它给你,往后你便不用担心被朕惩罚,甚至不用担心你的脑袋。”
君临的声音很浑厚,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楚。
看着那一枚递到自己面前用黄布包着的东西,苏清瑶当场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她没见过,但从各个方面听说过,并且知道这个东西。
这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东西。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清瑶一把将这东西拿在手中,内心是压制不住的开心。
“父皇,这东西怎么能给她?”
君齐刚才听到后整个人就傻了。
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得到这样贵重的东西?
他垂在一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因为用力过大,以至于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处,剧烈的疼痛也没有使得收回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忘记她是反贼的女儿了吗?而且她冒用假名,接近九弟,陷害七弟,还烧了我的府邸,这样无法无天的女人若是拿了免死金牌恐怕今后就会更加嚣张上天了。”
君齐几乎是一口气,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直接把苏清瑶臭骂了一顿。
“君齐,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君宴听到君齐诋毁苏清瑶,立即发怒了。
刚才唇角还扬着笑容,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冷了下去,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君齐,大有下一秒他就直接上去干他的感觉。
苏清瑶在一侧轻轻扯了扯君宴的衣服。
君宴这才忍住没有直接给对方一拳的冲动。
“哎,九弟弟,大哥你们先不要吵,想必父皇的话还没有说完,毕竟这宴王妃确实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只是虽然黎儿和齐王妃她们两个不懂医术,最近也因为怀孕而被折磨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你们都一样是功臣。”
君厉表面笑得不在乎所有东西,可细听他的话便能发现他刚才听到免死金牌这几个字的打击也不小。
因为,若是以前的君厉肯定不会说出像现在这样没有水准的话来。
刚才那一句话,无非就是在说怀孕的两个人也很辛苦,等她们生孩子了也是个大功臣。
君宴冷着脸:“这就大功臣了?说得好像本王和瑶儿不会生似的。”
往日向来冷静,给脸给他们的君宴,今天似乎特别爱和他们两个走着来。
“不是,九弟弟你误会了,四哥不是这个意思,四哥只是……”
被君宴怼了一句,君厉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一时着急而不小心说错了话。
此时,即便他不叩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君临那双如小刀一样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这话可难说,女人怀孕这件事,靠的是一个缘分,我与厉王是相爱的,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也是很高兴,就是不知道她你们这成亲都这样久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黎不说话而已,一说话便会非常的得罪人。
君宴听到这话,半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你在诅咒本王和瑶儿?”
苏清瑶听着那些话,本能的就想要去怼两句。
只是从刚才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身子一直不舒服,而且肚子也反胃得厉害。
加上,刚才接过金牌后,君临还未叫她起身,以至于苏清瑶一直跪在地上。
当君宴还在和其他几个人吵嘴时,苏清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额头间也布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