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诚招七大守护,包吃包住》全本免费阅读
嗷嚓——!
森奈央正专注打量金发少年的眼睛,留意到他试图头槌攻击,便将身子轻巧往后一撤,却不料他见头槌不成,扭头毫不犹豫就是张嘴一口。
她捧着他脑袋的手躲闪不及,被他狠狠咬进嘴里。
“你是狗吗?”森奈央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格外清秀、脑子灵活、脾气却相当硬的小少年,用力甩了两下胳膊。
酷拉皮卡咬紧牙关不松口,像死咬住饵的猫一样被她挥得上下晃动。
“我刚才听到你说通用语了,你听得懂吧?松口。”
被牢牢咬住的掌根上渗出鲜血,血液掺入少年晶莹的涎水顺着小臂一起往下淌,蜿蜒出一道两道凌乱的湿痕,森奈央不禁皱起眉,“喂,口水流下来了。很脏啊。”
酷拉皮卡不为所动,更加恶狠狠地瞪着她:“唔唔唔唔唔唔!”
“你要不先松口表达清楚自己的诉求?你好好说,我会考虑认真听的——这句通用语听懂了吗?”森奈央一脚踩在金发小少年的肚子上,双手用力,拔萝卜似的往后抻腰,“我说了,松——口——啊!”
酷拉皮卡被踩得折身向上,忍耐着肚子上的疼痛依旧不肯松口:“唔唔唔唔!唔唔!”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森奈央说着,拖起吊在自己手上的少年,朝趴地上躺尸的派罗走去。
她顺路弯腰抄起那把还没放回门后房间的电锯,按开开关,锋利的尖齿登时刺啦刺啦狂响。她架着电锯一步一步往前走,飞快旋转的尖锐刀锋便同样一步一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脖颈。
“再不松口,我直接剁了他哦?”
……
“森、森小姐原来是这种性格吗?”雷欧力拿着茶杯的手疯狂颤抖,“看看看……看不出来呢。”
奇犽:“我早说了,不要对她的屑值抱有太高的期待。”
他托着腮,往空中抛起一粒那位蹭听故事的服务员送来的盐渍花生,仰头张口一合,灵活地叼进嘴里,“她没有直接当场生挖酷拉皮卡的眼睛,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怎么能生挖?”森奈央不赞同地摇头,“我当时可没有带消毒工具。”
像宇智波家那样现挖现移植、还不感染病菌的才是医学奇迹,给我抱着感恩之心好好跪谢医疗忍术吧!
亚路嘉:“……央央,好坏啊!”
奇犽一掌包住弟弟的脑袋:“你要是想指责她坏,就别用这种kilakila的眼神看她!”
“那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小杰迫不及待地追问。
或许正如小杰自己所说,因为已经知道坏蛋森奈央的失败结局,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忧友人曾经遭遇的危机,更像是在纯粹好奇故事发展的走向,以至于连表情都透着一股野兽般的、不在意人类是非善恶观的天然无邪。
还感慨着:“只不过没想到酷拉皮卡那时候完全无力反抗呢。”
“毕竟他当时才十一……还是十二岁?”森奈央宽慰道,“总之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单纯小孩子嘛。”
不同于忍者世界小小年纪就要上战场战斗的小忍者,擂钵街里不得不靠小偷小摸讨生活、即便吃草也要活下去的流浪儿,抑或是揍敌客家心智早熟远超同龄人的少爷们……才十岁出头的酷拉皮卡只是个成天在老家骑鸵鸟、和泥巴的普通小孩。
每天最大的烦恼是想帮朋友派罗治愈眼疾,以及得到长辈们的认可,跑去外面的世界冒险。
虽然聪明,遇事不乏沉稳冷静,但很显然在此之前没有经历过什么坏事,是在宠溺爱护中长大的正常孩子。
而来自森奈央的恶意,就是他美好的青少年时光里遭遇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大最危险的危机。
“虽说实验时有两双火红眼保底会更靠谱,但你要是坚持执迷不悟,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年长不了几岁的黑发少女用那双比之火红眼更为幽暗危险的无机质红瞳,居高临下地、平静地斜瞥了他一眼,比起看人,更像是在打量一条砧板上不听话的鱼。
“你好像是不怕死的类型,但你的朋友呢?受俘的结局已经注定,听话一点反倒不用受罪哦?”
她提着电锯在派罗脖颈前来回划拉一圈,人类的工业发明在长满野草的土地上无情割出一道空白,草屑纷飞中渐渐搅出一股浓郁的夹杂了土腥气的青草清香。不过若是她再往前走一步,那馥郁的自然气息里就不免要再掺入些铁锈味的腥甜了。
她说这话……是认真的。
“……”酷拉皮卡心脏狂跳,终于在森奈央耐心耗尽之前回归理智,松开嘴掉到了地上。
他不能拿派罗的性命去赌外界人的恶意。
酷拉皮卡侧躺在地上,脑袋抵着草屑和泥土混杂的残渣,忍不住蜷起身体,咬牙握紧被缚于身后的拳头。
可恶……可恶……!
“乖。”森奈央满意地蹲身放下电锯,拿掌心轻轻贴了贴金发小少年的脸颊,“这不是还有理智嘛。”
她露出一个赞扬性的[表情]。
如果奇犽在现场,或许又要再次因为她这个和伊尔迷如出一辙的神态而应激。
而当时,酷拉皮卡愤怒的情绪也确实同样因为这个表情僵住了数秒——在那样邪恶的侵略性气息下,在威胁着性命的恐吓里,任何一只正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都会感受到危险逼近咽喉时那股身不由己的冰冷绝望。
但是很快,酷拉皮卡在这危机关头不断紧张思考的大脑、不断寻找求生机会的视线,又机敏地捕捉到一丝微妙的不和谐。
那只贴在他脸上的,被他咬得血肉模糊、淌满鲜血和涎水的手掌,在剐蹭到他的肌肤时,有一个瞬间好似是出于对刺痛的本能反应,在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她还会怕疼?……对了,她之前午餐剥虾的时候,就在不自觉地反复揉摸被虾刺到的指腹,就是一副连稍重一点的疼痛都得忍耐的娇贵气。
酷拉皮卡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立刻痛恨起自己在这样的时刻里竟然也能分心观察这种无关要素,还得出这般离谱的结论,本能的恐惧几乎要被压倒性的愤怒完全盖过。
这种恶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