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梁母逮到梁朝肃在她房间
    “我们那就一个裕同书院,没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想旅游,省内4A景区好几个,去我们偏僻小县城干吗?”

    “体会风土人情啊,景区都是冷冰冰的商业模式,东西贵的要死。”连城讪笑,“我这种穷还想浪的人,当然要有特殊旅游方式,我又是一个人,自然要准备详细一些”

    泰多多噗嗤笑,同为天下穷人,勉强可以理解。

    这次明显已经引起怀疑,连城适可而止,没有继续追问。

    她反思,过于细问泰多多一个人,太暴露目的了,组内二十七个人,来自五湖四海。

    她倒不如每个人的家乡问一遍,说不定可选的目标还能扩充几个。

    到时候就算梁朝肃发现,也能混淆她真正的行踪。

    ………………

    晚上七点,梁母几个电话催连城回家,班是加不成了。

    连城心里七上八下,这几天梁母的视线白热化,看的她胆战心惊。

    今晚这电话简直是明示。

    我要弄你了,请不要不识抬举。

    踩着限定的最后时间进了客厅,王姨迎上来,“连城,太太马上回来,让你在房间等她。”

    连城应和上楼。

    到了房门口,却愣住,门开着一条小缝,漆黑幽邃。

    连城头皮发麻,她房门一向离开就锁,钥匙除了她,就只有梁朝肃有。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反锁。

    下一秒,灯开的刹那,她也被人凶猛摁在门后。

    根本不给反应的机会,粗鲁拽过她手举在头顶,下身用结实的大腿直接顶开她的。

    连城一个字没喊出来,就被吻住,唇舌攻入。

    先撕咬,再掠夺。

    连城记得王姨的话,梁母马上就要回来。

    她用力抵住他舌头,往外推,偏偏在男人看来,这像是极其罕见的主动,不由心头一荡,更凶猛。

    强势,不容拒绝,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沉郁躁怒。

    如同一个残酷暴君。

    连城眼前发黑,才被气喘吁吁松开稍许。

    “生理期过了?”梁朝肃胸膛像滚烫迸发的岩浆,倾轧住她。

    连城感受到他硬实到迫切的威胁。

    一时间艰难喘息着,脑浆子都转动起来,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快半个月了,她要是再装,就是找死。

    可要她回答没有,他立即发疯。

    连城额角鬓边沁出一层冷汗,“母亲马上回来——”

    男人一路吻下脖颈,“门反锁,她进不来。”

    进不来……

    连城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痛恨梁朝肃薄情寡义。

    梁母叫门,她晚一分钟不开,就有说法,迟迟不开算什么。

    他永远只顾欲望发泄的痛快,丝毫不会考虑她的处境,就像昨天车里电话,明知道会引起梁母怀疑,依旧要打。

    虽然不知道最后关头他为什么改口,但连城不会再犯贱,认为是顾惜她。

    连城推开他头,“母亲说有事找我,不开门她会很生气。”

    “在你心里,母亲不讲道理?”他不由分说拽开衣襟,袒露的胸腹肌肉壁垒精壮,张满进攻性。

    俯首居高临下地姿势,笼罩下来,封死她所有退路,凶悍侵略。

    连城左遮右挡,抗拒他的手,“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太生分了。

    梁朝肃解皮带的动作顿住,目光紧盯着她。

    突然间妈妈改口母亲,受欺负不反驳也不反抗。

    换了个人似得。

    不是听话了,乖巧了,是心里那份渴求关注怜爱,殷切期盼归属的认同感,荡然无存了。

    “你怨母亲对你不好,害怕我……”梁朝肃没再动,炽热的情潮在冷却褪去。

    锋利成一把手术刀,剖解她的心,“觉得梁家不是你家了?”

    连城不惊讶他发现。梁朝肃那么敏锐聪明,到现在没察觉才是怪了。

    只恳切回答,“我有了自知之明,不再痴心妄想。”

    连城以为这是正确答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警告教训。

    不防他猛地桎梏更紧,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坚硬的肋骨抵在她胸膛,仿佛要伸出来扎穿她,又仿佛要勒断她,将辗成一片血泥。

    突然,门外高跟鞋辗轧走廊,惊心动魄的声响。

    由远及近,停在一门之隔的咫尺。

    梁母的声音,“连城,开门。”

    连城慌了神,情急之下挣开梁朝肃,目光在屋内急切梭巡,找一个藏人之所。

    耽误这一会儿功夫。

    梁母声音带上不耐。“连城?快开门。”

    连城心脏缩成一团,脸色一层层惨白下去。

    偏偏梁朝肃伫立在那,不躲不避,注视着她,注视身后的门。

    他当然不怕被梁母抓到。

    这几日梁文菲谈到顾家禁忌,梁母讽刺顾家主母做事愚蠢。

    继承人事关家族,不容有失,只用把污名全推到继女头上,安排舆论大炒是她下贱,不知廉耻勾引。

    等公关把继承人择干净,再雷厉风行处理继女。

    上流社会贵妇们招数数不胜数,兵不见血刃。

    无故失踪都是轻的,就怕突然被人贩子拐卖,沦为子宫畜生。

    到时候就算顾家继承人找过去,一个脏了的女人,还能情深似海吗?

    "连城!"梁母开始敲门。

    几息后,门把手拧动,锁扣碰撞出咔咔的凝滞声。

    响声越来越急促,尖锐。

    再拖延不得了,连城拽起梁朝肃,用尽全力往衣柜拉。

    不想梁朝肃挥开她手,他呼吸不稳,眼神沉翳,抬手握住门把。

    连城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却再次被挥开。

    她后背撞上墙,震荡的疼痛,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一瞬间冻结心脏。

    他竟是真的要开门……

    连城耳朵响起轰鸣,前后左右,化无数倒计时的丧钟,一声声撞碎她。

    毫不费力地,瓦解她迄今为止所有努力自救的挣扎。

    她来不及逃跑了。

    她完了。

    门扉开启的瞬间,梁朝肃身影侧是梁母一张怒气不耐的脸。

    连城木讷看着梁母神色从将要发脾气的恼火,霎时骇变。

    震惊,难以置信,恐慌。

    再到蓦地刺向她,危险,锐利,史无前例的阴毒。

    连城不由自主跌退一步。

    “你怎么在她房间?”

    梁母吐出一个字,连城身体不受控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