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曦想到自己的新婚夫婿,头疼了,有点埋怨自己老爹不厚道,都不让尝个鲜在搞事情,这要是送回来半身不遂的,莫不是要我当个活寡妇?
“只要人活着就好,不管残了还是废了,都是我二弟。”千沉寰捏紧拳头,世代忠君护国,还是抵不过君王的猜忌。
纵使我们有免死金牌,有先皇的一道遗诏,都不能洗清我们千家的嫌疑,更甚至还成为了要我们性命的催命符。
“小姐,有三十个杀手朝这边过来了。”
左鸢睁开双眼,走到慕云曦身边说道,看来,有人希望千家死在天子脚下,这样一来,民心涣散。
“大哥好好安抚家人,我出去看看,左鸢,守好。”
慕云曦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屑,给了左鸢一个眼神,提步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雪中。
“弟妹她···”
“大公子放宽心,小姐只不过是会会老朋友罢了,就是有点生疏,需要练练手。”
左鸢看着千沉寰那担心的样子,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拿下小姐的估计就只有夫人了,不过,也未必能行。
千沉寰听到高左鸢的话,懵了,生疏和练练手?你别欺负我不识字,只是这组合起来就有点难理解。
左鸢没有说话,而是添加柴火,确保温度一直在,不至于让众人冷到。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雪地里面响起,站在雪地中,一身红衣的慕云曦看着出现的黑点。
黑衣人看着站在雪中的那一抹红,停下了步伐,手中的利刃折射出的寒光,因为速度过快,停下来的时候,激起了雪花。
雪花不断的飘落,对立的双方互相观望着,最终,黑衣人动了。
可是,有人的速度更快,红衣在雪地飘扬起的那一刻,腥腥红梅在雪地上盛放。
慕云曦左手轻轻捻着右手的袖子,转过身看向雪地里面躺着的三十具尸体,提步走了过去,弯下腰扯下面巾,转而从他们腰间取下一枚令牌,拿在手上看着。
“曲家死侍,有意思。”
慕云曦把玩着令牌,一步一步地朝着城隍庙而去,只是在她走过之后,雪地里面的三十具尸体就好像被腐化了一样,化为了一滩滩血水,最后被大雪覆盖。
慕家是武侯府,世人只知武侯府三子文武双全,三子如今为探花郎,大儿子血战沙场,二儿子游离四方,小女娇宠惯养,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却不知,慕府三子,其女为王!
就在慕云曦打算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动静,看向一旁,就看到了三五只竹寒鸡出现在视野里面,想到千家那个奶呼呼的小团子,慕云曦决定全收了。
慕云曦看着雪地里面的竹寒鸡,大脑里面已经快速地给出了食谱。
“椒香麻辣鸡,盐焗鸡,白斩鸡··”
慕云曦想到这里,拎着竹寒鸡朝着城隍庙走去,雪不断的飘落,一望无垠的白,比白天还要亮眼,身后的脚印逐渐被雪花所覆盖,掩盖了一切罪证。
慕云曦迎着风雪回到城隍庙,就看到刘麻子一行人时不时地探出头,千家人都醒了过来。
看到回来的慕云曦,刘麻子立马迎了上去“二夫人没事吧!”
“辛苦刘解差了,这是刚碰巧猎到下山觅食的竹寒鸡,拿去分了吧!”
慕云曦递过两只五六斤重的竹寒鸡,点点头朝着千家人走去。
看到慕云曦平安归来,粟原雪一行人松了一口气。
左鸢走上前接过慕云曦手上的竹寒鸡,拿去外面处理,把空间留给千家人。
“快来暖和暖和,外面天寒地冻的。”
粟原雪赶忙拉着慕云曦过去坐下,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这天寒地冻的,还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
“阿奶,我没事,二叔你们也无须担心,就是遇到老朋友,叙叙旧而已,这不,还给了我几只竹寒鸡,一会我们就炖了喝汤暖暖身子。”
慕云曦看着千家人那担心的神态,心底涌过一阵暖流,如此团结一心的家族可不多见,大多宅院内都避不开勾心斗角,而千家,独树一帜。
最重要的是,千家一代又一代都信奉一夫一妻,绝不纳妾,跟自己那死鬼老爹一样。
“可我们没有锅啊!只能烤了。”
二叔婶有些发愁,吃食有了,可是我们没有蒸煮的东西,这寒冬天,喝点热汤也是极好的。
“我去问刘解差他们借一借?”
千方雅看了看一大家子,只能去借了,实在不行,就买吧!自己也藏了不少银子的。
“不需要,大哥,劳烦你们去外面搭一把手。”
慕云曦摇摇头,看向千沉寰几个千家男儿郎,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家里面的锅碗瓢盆啥的都带来了,还得谢谢母亲的馈赠。
“听云曦的,切莫声张,也切莫惊慌。”
粟原雪猜到了,因为她终于想起来了,慕潋泽的妻子是何许人也,一个奇女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眼中对慕云曦的喜爱更甚了,这么有能力,懂事的人是自己的孙媳妇,是我千家百年来修的福分。
千沉寰点点头,领着几个弟弟一起去了外面,就看到处理好竹寒鸡的左鸢身侧,一口中等大的锅放在一旁,还有瓢盆碗筷。
就算心里有准备,看到这也难免有些惊讶,但见过世面,很快就冷静下来,一人拿一个东西走了进去。
刘麻子他们看到,看看自己手上的盆,有人心底不平衡了,凭什么他们流放的人,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是已经被抄家了么。
“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那是他们的事,想活命押送完,就当没看见。”
刘麻子算是看明白了,这武侯爷把女儿嫁给千家,目的就是让千家流放途中吃好喝好,让千家粗衣麻布走出城,就是做做样子的。
“可是,我们是有任务的啊!”
有人小声说道,我们此次押送就是要让千家人遭受蹉跎,让他们在流放途中一个接一个死去的,这好像有点儿违背了。
“你是想活着还是想见阎王爷,现在是流放,又不是在京都,就当对方放了个屁,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