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独立的故事,架空背景。
*可以代入,也可以当原女,女主并没有具体设定。
*OOC有,私设如山。
*一句话概括:素未谋面的丈夫突然死亡后我继承了他的百万家产和长得很像他的养子。
「传说有一种怪物,祂的名字叫杰诺瓦,能够读取其他生物的思维,模拟它们的形态,完美融入其中直至感染所有个体。这种怪物拥有近乎无解的再生能力,即使身体四分五裂,细胞之间也能相互呼应,再生为最初的状态。」
希森那位素未谋面的丈夫意外身亡了。
据说事故十分惨烈,所有人都在劝她节哀。但实际上她连萨菲罗斯本人都没见过,这场婚姻本身出自一次商业交易,当时对方还在尼布尔海姆出差,于是派人送来了相关文件。她像签订合同一样确认了双方的配偶关系,一周后便收到了他的死讯。
她对萨菲罗斯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履历上,比起一位完美丈夫,她更喜欢无穷无尽的财富,所以也没有什么悲伤可言。希森依照礼节参加了对方的葬礼,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念完从别处抄来的悼词,然后继承了这个男人留下的庄园和巨额遗产。
——以及他的养子,一个银发竖瞳,容貌极为精致的少年。
国外向来有继承父母姓名的习俗,少年的名字同样是萨菲罗斯,在此之前一直由一个名叫宝条的男人照顾。这个疯狂的科学家热衷于研究杰诺瓦的传说,认为这种怪物真实存在,还在那个可怜的孩子身上做了不少残忍的实验。
当希森把小萨菲罗斯带走时,他却意外地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在窗旁专注地目送他们离开,脸上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怪异笑容。
就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实验一样。
银发的少年安静而顺从,了解完自己的情况后非常认真地向她表达感谢。希森暂时将他安置在庄园里,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后再讨论以后的安排,等她换掉丧服回来时,却发现客厅的餐桌上已经多出了几道热气腾腾的精致菜肴。
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并没有安排佣人,此时整座庄园里只有两个人。
“……萨菲罗斯。”她叫住了正在收拾餐具的少年,“你不用做这些的。”
“抱歉,”银发的少年回过头,猫一样的碧绿竖瞳中似乎闪过几分困惑,“是饭菜不符合您的口味吗?我可以重新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愣了一下,很难想象对方以前经历过什么,“我带你回来并不是为了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你只需像普通人一样就好。”
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话,又或者说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普通人应该怎么做?”
希森放弃了,她决定明天就去起诉宝条虐待未成年人。
“萨菲罗斯,过几天我会带你去见法务部的曾——就是今天负责给我们办理手续的那个人,他会为你安排合适的——”
“妈妈,”少年抬起头,精致的五官下闪过几分无措,像只犯了错又不知道如何弥补的幼年缅因猫,“您要送我走吗,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用?”
“……什么?”她的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把餐碟切成了两半,“等等,不对,你刚才喊我什么?”
“母亲。我看见文件上面是这么写的。”银色的缅因马上改口,少年起身收走她手边的碎片,“小心,您没有受伤吧?”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也没有血缘关系,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好的,母亲。”少年对此有着奇怪的执着。
“我是指安排你去学校之类的地方,接受正常的教育,而不是宝条那个丧心病狂的实验室。”希森无奈地解释,“在这方面曾比我更专业。”
她把萨菲罗斯带回来单纯是出于法律义务,不是真的想无痛当妈。
“那么,”少年专注地看着她,“母亲的意思是不会抛弃我,对吗?”
“当然不会,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希森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摸了摸小猫的头。她终于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无私的好人,但还不至于为了钱去迫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少年低下头,声音很轻:“……可是我想留在母亲身边。”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会过度早熟和缺乏安全感也很正常。
她实话实说:“萨菲罗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况是你。”
“我不需要母亲照顾,我可以照顾您。”
看着眼前比自己手艺不知高出多少倍的餐点,她沉默了,她输了。
“只是去上学而已,你随时可以回来。”反正她现在有的是钱,就当领养了一只比较大的猫吧。
“好的,母亲。”少年弯起唇角,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的五官本就精致,笑起来时更是令人无法移开目光,“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事实证明养小萨菲罗斯比养猫还让人省心,他不但能自己打理好自己,还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会做的,如果有,那就马上学,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夸夸他和揉一揉他的头顺毛。三个月之后,曾过来告诉她目前已经没有老师能够教银发少年了,建议他入职神罗去当别人的老师。
“母亲希望我去吗?”少年乖巧地看着她。
“你想去吗?”希森决定把孩子的三观掰回来,“你自己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银色的小猫歪了歪头:“我想一直留在您身边。”
……她完全无法拒绝小猫,还是一只乖巧又全能的小猫。
尽管庄园很大,但每天待在同一个地方也会感到无聊,希森干脆带着自己名义上的养子出去旅行,顺便弥补一下对方缺失的童年。她知道宝条对这个孩子很苛刻,可没想到对方连冰淇淋这种最普通的零食都没吃过。银发少年对她递过去的食物来者不拒,然后用那双宝石般的竖瞳看着她说味道很好。
“萨菲罗斯,你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吗?”
“偶尔会外出进行实验,不过宝条博士会派人……随行。”
小萨菲罗斯并没有对她隐瞒自己的过去,甚至可以说毫无保留,他以前的生活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足够把宝条判到下辈子。唯一奇怪的是少年对自己的养父漠不关心,提到和对方有关的问题时大多数都保持沉默或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不过考虑到那个男人把一个孩子留在宝条的实验室里饱受折磨十几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完全理解少年的反应,之后很少再提起这种话题,并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能够成为寡妇,还是有钱有猫的快乐寡妇。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返程的路上车身忽然剧烈了晃动了一下,而后灼热的起浪伴随着巨响吞没了整个世界。在窗户破碎的那一刹那,少年及时将她护在了自己怀里,洗发水的玫瑰花香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刹那间涌入大脑。
希森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抱着自己从火海一跃而出。少年正直长身体的时期,不知不觉间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轻易便能单手捞起她整个人。
“母亲,您在这里稍等片刻,”银发少年小心翼翼放下她,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我清理完障碍就马上来找您。”
“可是萨菲罗斯,你身上的伤——”
“啊,没有大碍,母亲不必担心。”
少年浅浅地弯起唇角,碧绿的竖瞳中仿佛流淌着璀璨星河,稍不留神便会坠入其中。在她愣神的那一瞬间,银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烟雾中,随后是压抑的尖叫和数道重物坠地的声音。
希森忽然想起来,小萨菲罗斯在神罗军事测试中的成绩是全部满分,连目前最优秀的特种兵也无法打破他的记录。
等塔克斯们赶到的时候,袭击者已经全军覆没,唯独最后一人还剩下一口气,显然是少年特意留下来审讯的。
尽管他对普通的人际关系一窍不通,在这方面却有着惊人的心智。
“母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即将成年的掠食者抬起头,宝石般的竖瞳无辜而又锋利。他从来就不是实验室里温顺脆弱的宠物猫,一旦遇到威胁便会亮出深藏在美丽皮毛下的尖齿和利爪。
“我知道。”确保神罗的人都已经离开后,希森柔声说,“萨菲罗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少年明显愣了一下,但聪明的掠食者很快恢复了往日里无害的伪装,乖巧又顺从地背过身。
——和她所想的一样,仅过了半个小时,小萨菲罗斯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苍白的后背上只有过去留下的旧伤疤。这并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哪怕是神罗最顶尖的技术,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愈如此深的伤口。
宝条果然对他做了些什么,也许还和他的养父有关。
萨菲罗斯的意外身亡和她继承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幸运的事情?
她正打算起身,手腕却被一把扣住。银发少年的速度快到肉眼无法分辩,如同绞紧猎物的蛇,将她牢牢锁在原地。
“……萨菲罗斯?”
“母亲,您是……在害怕我吗?”那双碧绿的竖瞳一眨不眨,泛起某种摄人心魄的美丽光泽,“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不是。”她下意识地立刻否认了,把心底涌起的情绪飞快地按回去,“我一直都知道萨菲罗斯是与众不同的,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少年的力量可以轻易掐碎成年人的骨头,虽然他已经克制了力度,但还是令她条件反射般微微蹙眉。敏锐的幼年缅因马上察觉到了这个细节,飞快地松开手。然而错误已经酿成,浅红的印痕在手腕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醒目。
“抱歉,母亲。”一不小心咬错人的缅因猫垂下眼眸,有些无措地尝试补救,“我让您感到困扰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银发:“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
“母亲会抛弃我吗?”少年侧过头,把瓷器般的脸贴上她柔软的掌心。
“不会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相当于一个诺言。
雨季提前降临了。今年的雨比以往都要大,持续时间也更长,在玻璃窗上敲击出清脆又诡异的乐曲。骤然炸响的雷声惊醒了希森,她梦到早已死去的亡灵敲响了大门,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在本能的驱使下逃跑。
发丝和睡裙都被冷汗浸湿,黏腻的感觉十分不适,短时间内是无法入眠了。她漫无目的地在错综的走廊里穿梭,试图驱散梦魇的阴影。
继承庄园之后,她便雇人处理了亡夫留下的东西,但显然有位粗心的佣人忘记取下楼梯旁的肖像。容貌俊美的男人凝固于画框当中,银白的长发如皎月倾泻肩头,唇角弯起的弧度优雅而愉悦,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画布里走进现实。
画师的水平极为精湛,完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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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出对方非人的美貌,然而也正是这份精湛令人不安。肖像中的人明明平视前方,可无论她从哪个角度去看,都会产生自己正在被注视的感觉。
令人不安。
闪电划破夜幕,刹那间照亮了前方的走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走到了小萨菲罗斯的房间附近。实验室里不允许隐私的存在,少年遗留的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从来不会锁上房门。
他熟睡的侧颜看起来无害而安静。
可她不知为何总是想起那天在审讯室里听到的话语,那个奄奄一息的袭击者在临死前要求见她,朝她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那些遗产吗?”他说,“你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无辜的孩子?你已经逃不掉了,你的结局会比我们更可怕。”
“……母亲?”
就在她愣神的几秒,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少年像只在黑暗中潜行的猫,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
“您睡不着吗?”
希森撒了慌,银发的少年并没有看出来,又或者说他对于她的话从来都是百分百顺从。听说她不喜欢雷声后,他便执意睡在房间外的沙发上,彻夜陪伴着她。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所以才愈发蹊跷。
“为什么你这么信任我?”她曾经问过。
“因为您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少年后面的那句话声音很轻,轻到她以为那是错觉,“您是我选中的母亲。”
雨终于变小了,却连绵不断。
她查到出了宝条当年的实验项目——杰诺瓦计划,源自于一种古老传说中的怪物。宝条不仅认为这种怪物是真实存在的,还将其视为神明,他利用人类的身躯融合这种怪物,甚至培育这种怪物。
每一个实验体都叫萨菲罗斯,宝条利用杰诺瓦细胞的特性创造出数个相同的实验体,哪怕前一个宿主死亡,也能依靠新的实验体复活。少年萨菲罗斯并非萨菲罗斯的养子,而是……幼年状态的萨菲罗斯。
相同的银发,蛇一般的竖瞳,近乎一致的精致五官,真相从一开始就在眼前,可她却忽略了这一点。
因为杰诺瓦拥有影响心智的力量。
所有人都认为宝条是个患有臆想症的疯子,只有希森知道他成功了。因为她找到了隐藏在庄园地下的实验室,无数未成形的胚胎浸泡在淡蓝色的溶液里,随时准备好成为主体复活的材料。
她原以为自己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可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码。
坦白说,少年萨菲罗斯对她无可挑剔,可她不敢赌,真正的萨菲罗斯随时可能回来,如同梦魇中面目模糊的掠食者。人类的本能正在疯狂发出预警,她不是这个孩子真正的母亲,只是个以为自己走了大运的普通人,无法做到因为一时的善心而送命。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她拿到的钱已经足够在另一个国家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萨菲罗斯已经被她支开去接受体检,几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临走之前,希森发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不见了。
“母亲,您是在找这个吗?”银发的少年站在楼梯口,神情如往日一般平常而温和,“我回来时刚好看见您的行李放在门口,就顺便帮您搬下来了。”
她的动作一僵,不确定对方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又到底知道了多少。
“母亲是准备去旅行吗?”他的语气很平静。
“……嗯,”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确保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去星陨峡谷散心,正准备告诉你。”
少年提着行李走到她身边,随意般问道:“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您。”
“大概一周,我会发信息给你。”
她动作自然地接过行李箱,可对方并没有松手。
“母亲,”银发的少年侧了侧头,如同审视猎物的掠食者,“您为什么要撒谎?”
浑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间凝固,她忽然想起来——杰诺瓦拥有读取思维的能力。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您不是说过,不会抛弃我么?”少年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碧绿的竖瞳好似绮丽的陷阱,“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会改的。”
她沉默了片刻,强忍着来自本能的战栗:“抱歉,萨菲罗斯……我想我不太适合成为你的母亲,或许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不会的。”少年浅浅地弯起唇角,好像她刚才开了一个玩笑,“从一开始,您就被选中了。”
那场商业联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自签字的那一刻起就她便落入其中。
冷静的面具终于破碎,她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别担心,我并不想伤害您。”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动作轻柔地将行李放在她身边,用往日的语气诱哄般开口,“如果您不愿意成为母亲,也可以尝试其他身份。”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问对方指的是什么。
闪电划破天幕,大门刺眼的白光中缓缓打开,映出将近两米的高大身影。她曾无数次见过那张完美的面容,新闻里、画像中、梦魇内,自然界里最为致命和危险的掠食者都拥有极致的美貌,用以诱惑猎物主动献身。
早应死去的亡灵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如同一场真实的噩梦,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逃走了。
“晚上好,”银发的男人弯起唇角,“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