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还没完?”李长乐的哀嚎已经不止用惨叫可以形容的了,惹得堂内的李牧然听到后,都不免揉了揉耳朵。

    长乐这丫头又在外面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解书韫歉疚地笑了笑,紧忙解释道:

    “这两大世家所牵连的案件甚广、影响十分广泛,想要彻底结束并且安抚民心,还要有圣上的最终旨意和与大理寺或是刑部的正式交接。所以你们这几日大概还是要忙上些时日才行。”

    “原来只是后续处理啊。”李长乐听到解书韫的解释后才放下心来,连续忙了好几个时日,她都已经记不清上次半夜和宋延年溜出去抓鸡是何时的场景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两种生活都很充实,她都十分享受在其中。

    徐乐延伸出手,将扒好的橘子递给了李长乐和宋延年,是刚刚的小朋友送过来的,绿色的青皮橘子。

    一瓣入口,酸的宋延年直翻白眼。

    “哇,这是什么橘子,好酸!”

    李长乐也被酸得满脸褶皱,甚至根本没来得及讲话。

    “嘿嘿,我怕你们太困,吃些酸的精神精神。”

    徐乐延收起了狡黠的笑,但是心情大好。看着徐乐延终于摆脱了在京府时的忧愁情绪,两个人根本顾不得嘴里的怪味,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剑南,真不错,尤其是消灭了蛀虫以后的剑南。

    “长乐!”门外,解书因的声音传来,李长乐瞬间清醒了过来,起身去接书因。

    “怎么这么晚还跑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顺便给你们带些吃的。今晚……是不是还是要留在这儿?”

    解书因有些犹豫,她身为女子不该过问公事,但如果是长乐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应该是回不去了,喏!”李长乐的下巴朝着记录好的一堆纸张指去,十分无奈。

    “今夜怕是要将这些整理、分类好才行,我们不做,也不会有人真的上心去弄这些。在王奕枫的家产清算完毕后,通过我们整理调查,这些人才可以获得一定的补偿。”

    宋延年在一旁也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几个干起活来,比谁都爱抱怨,但该做的事也一点都不会拖沓。

    “对了,齐誉后来有回到解府吗?”

    徐乐延突然想到齐誉的伤,他们在城门处便分别了,徐乐延也不好一直将他强制放在身边,便只好让他离开。

    现在得了闲,倒是有些担心起他来。

    解书因摇了摇头,回答道:“没见他回来过,他随身的东西,在和你一起离开时便都带在身上了,想必也没有回解府的必要了。”

    “这样……”

    “齐誉兄弟一直生活在魏家书斋,长久的生活下,他的东西怕是一时半刻也搬不完,更何况他身上有伤。若是想寻人,乐延明日去一趟魏家书斋便可。”

    解书韫看着有些低落的徐乐延,笑着说道。

    “哥哥何时归家?”

    “才想起来我这个哥哥?”解书韫将扇子抵住额头,十分难过地样子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解书因一时间有些羞红了脸,小声解释道:

    “她们……她们是贵客,哥哥怎么能一样……”

    解书韫拍了拍妹妹的头,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妹妹,点了点头。

    他懂。

    事情即将结束,就意味着她们也将要离开了。

    “哟,解家丫头也在?”李牧然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出来,刚刚和钱贺商讨了一下后续的动作,一直没出来看看孩子们。

    刚出来就发现,人都在,那正好,倒也不用他去叫人了。

    “将军。”解书因微微屈膝行了礼,“我来送些吃食,马上就……”

    “那一起吃吧。”李牧然随意地说着,便吩咐人准备桌椅。解书韫使了个颜色,那群拿着饭菜的侍女便一同前去帮忙。

    “我……”解书韫想问的是,她在不会有事吗?但却被哥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好吧。

    解书因认命的跟着几个人往里屋走去,章余天的尸体早就被搬去了义庄,但流出的血还未来得及处理,已经干涸成褐红色。

    解书因刚见到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她紧紧地抓住了哥哥的衣襟,才没能叫出声来。

    长乐每日都要见到这个吗?所以她的与众不同都是有原因的,自己总归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因此才不能与男子站在一处。

    走在前面的解书韫自是不知道妹妹走入了何种误区之中,他抓着妹妹,跟在众人的后方,开始思索起来后续的发展大抵会是一个怎样的朝向。

    李牧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同他们吃饭,往日他都放任他们几个小的自己吃,很少同他们一起。但今日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那一会儿定是有事要说。

    解家早早站队,总归是笑到了最后,以李牧然的为人,定不会做那事后清算之事。那还有什么可以相商议的呢?

    为何是找他,而不是找父亲?

    就算父亲和祖父早早回去处理学子的事,书院与府衙距离又不远……

    解书韫没想到李牧然的打算,但总归不至于害他们解家,便只能暂且搁置,回头见招拆招了。

    走过里屋,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便来到了一处比较私密的会客厅。

    这里本是知府接见重要人士的地方,现如今其他地方不变用餐,便只能在此将就一番。

    李牧然第一个落座,李长乐和宋延年坐在了他左右两边。

    按照习惯,李长乐另一侧应当是宋延年或是徐乐延的,但今日有书因在,他们二人很贴心的把位置留给了书因。

    解书因自是看得出来他们的用意,感谢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也没做推辞。解书韫挨着妹妹坐好,便等待李牧然发话。

    果然,叫他们兄妹二人来,可不是简单的吃饭而已。

    李牧然见他们都坐好了,便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解承珏走私一事已经坐实,解家在整场事件中,虽然有功,但始终有个意图叛国的罪名。”

    解书韫静静地听着,并未反驳李牧然。李牧然见他如此,便继续说道:

    “剑南三大世家已经倒了两个,剑南势必要经历一场大洗牌,总之在这场争夺中,不可能只有一个解家掌控整个剑南,但今后你们的势力在剑南一定会是最强的那个,这点毋庸置疑。”

    说到这儿,解书韫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将军是希望如此,还是不希望如此。若他不希望解家一家独大,那他也可以让去大半的利益。

    但……看李牧然的态度,他还是有些拿不准。

    看出了解书韫的疑惑,李牧然耐心地解释道:“我并非不愿你解家全权掌握剑南,剑南可以重新洗牌,但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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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是按照我们的规划来重新洗牌。”

    若是再不懂,解书韫就不配出现在此处了,他很快的明白了李牧然的想法,他是要解家绝对的忠诚,并且成为皇室的一把刀和传声筒。彻底与皇室绑死,不可有任何二心。

    祖父掌控着剑南书院,对某些理念以及立场的传达简直是轻而易举,解家与皇室和则两利,这个局面也是解书韫乐于见到的。

    只是,他还是不懂,为何非要叫他来。

    但解书韫也很快的想通了这点,皇室留给解家的权力……太大了。

    剑南之前的状况,他们都看在眼里,世家独大,皇室在剑南的话语权甚至比不上世家的孙辈。因此,他们必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解书韫垂下头,勾起嘴角。而后抬眼看着李牧然,真诚地说道:

    “解家对皇室绝对忠诚,将军还请放心。今后的解家,定会成为圣上最有力的臂膀,为圣上分忧,解家也定会按照圣上的想法重新规划剑南。祖父掌握着上阳最大的书院,也定会为上阳输送最忠心、最赤诚的人才,不负将军和圣上对解家的期待。”

    解书韫顿了顿,看着李牧然依旧不变的眼神,继续说道:

    “剑南此次的推举已经结束,不知……”

    “收受贿赂买名额的人,进不了京府城门。”

    “那就意味着,剑南的推举要重新选拔了,不知将军可有推荐的人选?”

    “推荐的人选我倒是有,不过今后的选任方式……”李牧然话没说全,毕竟圣上还没下旨,他不好提前说明。

    “晚辈不才,但也知人才紧缺,不知可否容我自荐一番?”

    解书韫这话一出,除了眸光一亮的李牧然,其余人皆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你要去京府?”

    宋延年最为激动,他还以为以后都不容易见到解书韫了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京府的大门了。

    解书韫暗自苦笑,这是他想去的事儿吗?他不得不去啊……

    解家的权力过大,那他就必须作为人质前往京府,受各路的管控。

    解家今后定是要交给父亲的,而他大哥早早病逝,因此父亲便只有他一个儿子。

    只有他去京府,他们才会放心。

    京府的水,比剑南要深得多。他明显是皇室的人,到了京府定会受到不少的明枪暗箭。

    在剑南,至少他性命无忧。但是去了京府,那一切都难说了啊……

    “书因一起去吗?”

    李长乐看着身旁还没缓过神的解书因问道。

    解书韫都去了,那书因同去大概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我……当是不行的……”解书因摇了摇头,解家一共就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若是走了,家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断然不能离开剑南了。

    “我还没答应呢,你们几个小的激动什么?”李牧然不满地撇了撇嘴,虽然解书韫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请去京府,深得他心。

    但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就一点儿没反应过来,还要拽着另一个走?

    李牧然侧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徐乐延,知道这小子应该是也猜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好,家里还算有个聪明的。

    于是,他看着解书韫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微笑。

    “那你三叔的事,我做主,可以功过相抵、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