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进城的时候,宋延年几人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们在剑南被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因此当他们顺顺利利、平安无事的从城门通过时,都不大敢相信。
“我们就这么进来了?”
宋延年拨开窗帘,回头看着城门口的守卫,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岷江又没封城。就算发生了逃兵的事,那群人巴不得他们逃到城内,来个瓮中捉鳖呢。”
齐誉四下瞧着,他在信中与姜夏定了暗号,他们只要进城,自会有人接应。
“前面左转,有个胡同,走到尽头是个废弃的院子,我们在那儿等人。”
青痕驾着马车,看着前方确实如同齐誉所说,有个胡同。见三殿下并无制止之意,便顺了齐誉的话。
“岷江……怎么说呢,看上去有些朴素啊。”李长乐也跟着到处看热闹,但是见惯了剑南的繁华,再看岷江总觉得有些破败。
“毕竟是边陲城市,经济发展总是不如剑南的。更何况东襄锁国休整,两国之间没有任何贸易往来,岷江还能发展到如此境地,也属不易了。”
李长乐点了点头,有关政治的东西她是不大懂,但这不是有乐延嘛。
听了乐延的解释,李长乐的心态瞬间转变了过来,对这座城市的探究兴趣也有些浓厚了。
“那岷江的特色是什么啊?就像剑南的书院,桓北的农耕……岷江呢,岷江靠什么?”
“表面上是茶叶,许多上供给皇室的茶叶都出自于岷江。”齐誉掀起窗帘的手始终没放下,他不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表面上……那实际上呢?”李长乐当然听得出来齐誉话里有话,她又是个较真的性子,当然不会放着事实不问。
齐誉放下窗帘,回过身,看着李长乐嘴角一勾。
“实际上嘛……贩卖人口咯。”
宋延年听得眉毛直皱,这个岷江怎么就没什么好事呢?
“按照你的描述,这里大概是犯罪者最爱的地方了。”
不怪宋延年如此想,迄今为止,有关岷江的消息,没有一个是与纯善贴边的,有的全是什么少女村、强征兵、人口买卖……
他对此处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殿下说的也没错,确实是这样。这里不像剑南,大家受到的教育普遍很高。在岷江,连世家子女都未必要去读书,懂得经营自家产业即可,其余的对他们来说不是很重要。”
“照你这么说,我们来这儿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啊……”李长乐叫齐誉说的都有些没信心了,她可是打算来这儿大展拳脚呢。
“所以,就按照将军的计划,我们先老老实实地收集线索,整理汇总,做些分析。这处地方乱得很,我们若是莽撞行事,可真的会栽在这里的哦。”
信息是齐誉提供的,来这儿的主意也是齐誉出的。他可不会让这几个自由发挥,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十个脑袋也是不够赔的。
他只想顺利解决这儿的事,并不想搭上自己的命。
但齐誉又仔细地瞧了瞧这几个,每一个都看上去不像个省油的灯。这一路,他对这三位的了解又深上了不少,他也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是下了一步臭棋。
齐誉摇摇头,有些无奈地以手抚额,挡住自己眼中的不安。
还得是解书韫那样的人擅长掌控全局啊。
与此同时,马车缓缓听下,青痕的声音传进了马车。
“到了。”
齐誉立即起身,走了下去。宋延年也跟着走了出去,坐车太久了,他想出去透口气。
李长乐和徐乐延在车上继续休息,外面有些晒,长乐和乐延都有些怕热。
徐乐延见宋延年下了车,蹭到李长乐身侧,小声地问着:
“长乐,你有没有觉得宋延年最近有些不对?”
李长乐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
“我也发现了!他最近怎么了?好像忧郁了许多,齐誉那家伙一直在旁边,我也不太方便问。你知道他怎么回事?”
徐乐延摇了摇头,一脸沮丧。
“我也不知道,但他心里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按照延年的性格,他向来藏不住事,但这次已经好些天了,他愣是一句话也没和我们透露。”徐乐延摸着下巴思索道:“我觉得不太对。”
“要不,我们找机会问问?”李长乐有些担心,放任宋延年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他这么久都没说,那说明对于他来讲,这次一定是发生了对于他来说很严重的事儿。
那她们身为好兄弟,就更不可能不管了啊!
“趁着岷江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我们两个找机会问问他。”李长乐对徐乐延说道。
徐乐延正有此意,因此他也点了点头。
“小心!”
外面,宋延年的声音传来,异象突起,李长乐瞬间将徐乐延拽倒,让他伏在地面,自己则从车窗跳了出来。
她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宋延年身上并没有伤口,微微放下心来,刚想去瞧齐誉,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就是姜夏的朋友?”
姜夏是谁?那个心悦齐誉的姜家小娘子?
李长乐满头疑问,但也很是气愤。
这就是那姜家人的待客之道?
另一侧的齐誉刚躲过了姜姒的攻击,心有余悸地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您是?”
齐誉能看出来,这女子和姜夏十分相似,应当也是姜家人才对。但为何见面就对他展开攻势,连话也不说?
他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姜姒观察了一圈,确如姜夏所说,同行之人有个姑娘。但这里的人,除了车上的那个,各个身怀武艺,那么来岷江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们来岷江是做什么的?”
姜姒问得很直接,若是他们说了假话,那她会在这里直接解决了他们。
“找人。”齐誉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并不是谎言。他能清楚地察觉到对方的敌意,那么若是在此时说谎,定会激怒眼前这位持剑的女子。
“找谁?”姜姒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不确定,只知道是女子。”
“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姜姒的痛处,姜姒周身的威压又浓重了些。
但她没有就此问题多问,而是收了剑,看向齐誉,神色十分认真。
“你今年多大?”
“十七。”
“家住何处?”
“现居剑南。”
“可有婚约?”
“并无。”
“那可有心仪之人?”
……
齐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能确定这人定是姜夏的姐妹,但姜家对外可只有姜夏一个而已啊。
看她的语气,明显在为姜夏打探消息,而且多少有些鸣不平的意思在。
齐誉确实没有心悦之人,但他并不确定眼前的女子想听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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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实话实说了,她不会将他绑了去见姜夏吧?
见齐誉不说话,姜姒眉梢一挑,看向同他一同出行的女子。
“你是他什么人?你喜欢他?”
李长乐被突然提问,而且是如此不着调的提问,有些微怔。
一旁的宋延年举剑对着那女子,立即反驳:
“当然不是,我们都是朋友而已。倒是你,问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到底是何人,又有什么目的?”
“我?”姜姒轻哼,她能有什么目的,当她想来一样。
她随手将姜夏的令牌甩给了齐誉,同时说道:
“这是姜夏一开始说好的令牌,你们最好悠着点儿用,不然惹出大祸,连累到姜夏,我定会叫你们出去不岷江。”
倒是齐誉,接过令牌后,并没有收起,而是将它又扔给了姜姒。
“我们求助姜小姐,并非是为了利用她。我们在岷江没有熟人,只认姜小姐一人,因此才会书信于她,请求帮助。但看您的意思,这令牌似乎非同一般,如此我们便更不能拿着它了。还望姑娘能替我谢过姜小姐。”
说罢,齐誉便要回身上马车,宋延年和李长乐见他如此,便打算跟着一起回去。
反正进城的时候也没用得上这个借口,城门处检查十分松散,她们只说是探亲便被放了行。如此一来,确实如齐誉所说,用不上那个令牌了。
姜姒被齐誉的一番操作,搞得有些昏头。
这人什么意思?这就不用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误会他们了?
但姜夏的心思准是没猜错的,她就是喜欢这个叫齐誉的人。姜姒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还是叫住了即将登车的齐誉。
“你等一下。”
齐誉回头,疑惑地看着姜姒。
“姑娘可还有事?”
“岷江最近很乱,我既然受人之托,为你们行方便,总不至于就将你们扔在这里。岷江有自己的规矩和忌讳,你们外人来很容易触犯禁忌,更何况岷江最近有些其他的异样。这样,你们跟我来吧。”
齐誉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了看李长乐和宋延年,询问他们的意见。
宋延年想了想微微点头,他们确实不懂岷江的规矩,有个当地人在多少能好一些。更何况,这人明显和姜家有关系,没有令牌,有个姜家人倒也不错。
齐誉看向姜姒,冲着她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姑娘了。”
“我叫姜姒。”姜姒说完便走到另一处路口,不多时便牵回了一匹马,她对着一直盯着她的青痕和蒋逸说道:
“跟着我走。”
便立刻驾马离去。
李长乐三人连忙上了马车,面面相觑。
“这姑娘性格真怪!吓死我了!”
齐誉后怕一般地抚着胸口吐槽。
李长乐在一旁打趣道:“得了吧,你刚刚的气度差点儿就追上解书韫了,那是害怕?”
“人嘛,在外总要装一装的。”齐誉被李长乐嘲笑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倒是徐乐延,虽然他一直没露面,但依旧能从中分析出个大概。
“得了吧你,人家姜姒姑娘一看就是为自家姐妹打抱不平的。说白了,惹到她的可只有你一人。我们是无辜被牵连。”
“别呀,乐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分什么你我的呢?”
“说正事。”宋延年难得正色了起来,他扒拉着瘫倒的齐誉,认真地问道:“这个叫姜姒的,到底可信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