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杀意从何而来?
几人都不明白,但宋延年能感觉得到这杀意并不是针对他们。
要相信他吗?
李长乐回头看向徐乐延,想听听他和齐誉的意见。
“你真是我哥的人?”在徐乐延思考之际,宋延年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
他还是很怀疑,这个玄青的身份。
玄青对这个问题似乎失去了耐心,有些烦躁地回答:“不是给你看了那腰牌吗?又不是什么普通的腰牌,若不是他有特殊的任务,又怎会随意发放那个腰牌?”
宋延年顿了顿,玄青说的属实,可他还是不大放心。
“那我哥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玄青眼睛一顿,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的笑容里多了几番意味深长。他指着不远处的树,朝着宋延年说道:
“具体的任务我定是不方便透露了,但我可以带殿下去看。”
“带我去看?”宋延年不知道玄青想打什么主意,不知道他这番举动是不是有想害人的心思。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徐乐延在身后说道,而后拍了拍宋延年的肩,示意他可以暂时相信玄青。
宋延年收回手中的剑,带着大家和玄青一同前往了那片树后。
“这是……东襄人?”齐誉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东襄的服饰,一时惊叫出了声。
“你去抓东襄人做什么?”
眼前的东襄男子歪倒在树旁,不知是不是被玄青下了药。
宋延年看着玄青,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
“这就是我大哥的任务?”
玄青撇了撇嘴,看着树旁的男子,有些不满。
“不算吧,这个顶多是附加惊喜。”
“惊喜?”徐乐延觉得能从玄青嘴里说出的好词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莫不是东襄的王储?”齐誉不确定地问道。
玄青眼神一亮,看向齐誉,赞赏地说道:“你很懂嘛!”
齐誉尴尬地扯扯嘴,他也不想懂啊,他只是从结果倒推而已。既然身边的几个人都不相信眼前的玄青是好人,再加上他是大殿下的人,那就从最坏的结果往回推。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问题是……齐誉看向一旁的宋延年,这个玄青,看起来别有用心啊。
“绑架东襄王储?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嘛。”李长乐看着玄青说道。
他个子不高,若是忽略他眼底毫不掩饰的不屑与烦躁,一身白衣的他倒还真像个出世高人。
难不成是被他骗来的?
“郡主真会说笑,我绑他作甚。他啊……可是求着要跟着我的。”
“求你?”徐乐延略微思索一番,有些明白了。
“求你给抑制毒瘾的解药?”
玄青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不过,你会这么好心?”李长乐看玄青就像个不爱救人的,怎么会平白无故救东襄的人?
“我当然不会。”玄青说得理直气壮,“这不是任务要求嘛。”
想到这儿,玄青一时间有些惆怅,早知道在宋方凛手下做事会如此瞻前顾后,他当初就不该主动跑上他的贼船。
不过嘛……
玄青无所谓的笑笑,他想要的,也只有宋方凛能给得起了。
宋延年开始琢磨着其中的关系。
他大哥要玄青去救东襄的人,为什么?救他们对上阳有什么好处吗?
可大哥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秉着对大哥的绝对信任,宋延年看着玄青的眼神还是松了下来。
“这人,你打算怎么办?”李长乐倒是没想那些远的,眼下来看,岷江各地查的极为森严,他们二人如何能在岷江行动自如?
更遑论,这可是东襄的王储啊……
这么大一个香饽饽,无双和姜家人要是知道了,得疯狂的想将人抢回去吧。
“东襄现在已经乱了套,东襄的君主已经对这罂粟成瘾,每日不做别的,天天躺在榻上吸食毒粉。下面的王储,也就剩下这一个还算清醒,我去东襄研究毒粉的时候,遇见的他。”
玄青摇着头,估计是觉得这场相识大概是个孽缘。
“他……”李长乐看着玄青难受的表情,猜测道:“他不是抱着你大腿不让你走吧?”
玄青不住地叹息:“所以啊,这人我就交给你们了。”
“交给我们?”李长乐惊讶的说道:“我们还有一堆事没做,交给我们做什么?”
“我又不能带着他来回走,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你们该决定的事。”
“决定什么?”宋延年不理解玄青的话。
一旁的徐乐延点了点头,明白了玄青的意思。
“可以,我们将人带走,你彻底毁了这片花田。”
玄青也正有此意,相比于带着一个累赘来说,他更愿意做这种事。
“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宋延年被玄青的话吓了一跳,别又是什么噩耗吧。
“东南的那片花田已经被我毁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岷江境内的最后一片花田了。”
“岷江境内?你是说东襄也有?”齐誉很精准地找到了玄青话中的信息。
“对,而且东襄的花田,面积要更大。”
几人暗自思索着,看来无双是打算把罂粟转移到东襄去了。
也是,这种东西,还是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更加放心。
“好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们不想染上毒瘾的话,趁早离开吧。”
玄青说着便走向了那片花田,似乎是真的不介意这个东襄的王储。
“我们……怎么办?”
李长乐此时有些犯难,要带着这么大一个活人来回走,实在是很耽误事儿,而且也不方便她们接下来的行动啊。
“我们先把他搬到车上。”齐誉说完便立即动手,一旁的青痕和蒋逸赶紧拦了下来。
这种事儿还是由他们来做比较适合。
宋延年看着明白了什么的徐乐延和齐誉,知道他们是明白大哥的用意了,因此也不多说,和他们一起回到了马车上。
青痕将马车缓缓地驶离,李长乐掀开窗帘,伸出头朝着那片花田望去。
玄青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似乎是想用药彻底杀死那片罂粟。
“确实是大哥的人,不用担心。”
宋延年在一旁解释着,李长乐收回手,点了点头。
也不是她不相信玄青的身份,只是看着那一片要了好多人命的花海,一时间有些感慨。
李长乐抬眼看着坐在一边的徐乐延和齐誉。
“所以,你们两个猜到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徐乐延主动答应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定是明白了什么,现在时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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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刚好可以为她解决心底的疑惑。
大表哥……到底想做什么?
齐誉思索了一番,先开了口:
“假无双的事,是京府的人没有料到的,所以如果他们的消息足够准确,当时应该以为是无双想要占领东襄和岷江,自立为王。所以整个计划应该是介由无双的事,彻底将岷江收回到皇室的手中。这也是让李将军带着赤河军转战岷江,同时又将风虎军的虎符送来的原因,这里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内战。”
李长乐点了点头,这些她也能猜得到,可这和帮东襄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乐延接着说道:
“所以,不能让无双得到东襄。东襄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益守难攻,真让无双带着肆乘军逃到东襄,我们就不得不对东襄起兵了。”
“为何不能起兵?”宋延年有些不解:“如果那时无双得了东襄,我们也可以借着打无双的由头直接拿下东襄,这样岂不是更好?”
“不。”徐乐延摇头说道:“延年,你有没有想过,按照姜姒所说,无双一开始是用虫子研究毒,但后来突然用了罂粟,这个方法是谁告诉他的?”
“对啊……”宋延年呢喃着,他确实没往这方面考虑,一是无双研究罂粟毒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没有深究的必要;而是,他不了解岷江的作物,以为这罂粟在岷江一直都有。
这样看来……
“我们似乎都忘了一件事。”齐誉在一旁有些苦笑。
毕竟这件事是他告诉的众人,可现在,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云放在来到剑南之前,一直在岷江。”
李长乐瞪大了双眼,对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们是说,是云放挑起的这一切,给了无双用罂粟制毒的方法?”
齐誉点点头。
“是云放挑唆没有错,不过无双叛变的心思,应该早就有了,不然也不会和他一拍即合。”
“云放是为了什么?”宋延年还是有些疑惑没有想通,挑起东襄和上阳的争斗,对北齐来说有什么好处?
上阳白占领一片地盘,怎么看都不亏啊?
“为了再次挑起战争。”徐乐延缓缓说道:“北齐与我们不同,国内并无世家把持,大战休整起来比我们要快得多。但我们不行……”
后面的话,不用说,宋延年也能明白了。
上阳现在不能再次经历战争了,与世家的内斗还没结束,真要再次打仗,内忧外患之下,上阳怕是……
“所以我们不能拿下东襄,否则……朝花节!!!”
李长乐也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她就说为什么北齐非要参与这次的朝花节,就是想趁机借着东襄的事情发难。
然后借此由头出兵,挑起新一轮的战争。
“所以我大哥才会派玄青去东襄。”宋延年低头,看着歪倒在座位上的东襄王储,思索了一番。
“现在王储主动寻求帮助,不就是送人情的大好时机吗?”
齐誉点点头,也看向了那个王储。
“我想,不光是送人情的好时机。”
“我们还能得到什么?”李长乐看着一脸坏笑的齐誉问道。
“我们啊……可以得到一个附属国,而且是非常自愿的那种。”齐誉拉过李长乐,指着对面王储的脸说道:
“郡主你看,这张脸,像不像未来东襄君主的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