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这个东襄王储已经对他们放下了戒心,偶尔也会掀起帘子,朝着窗外四处望。
李长乐怼了一下重新坐回她身侧的宋延年,侧头悄悄问道:“所以……他怎么称呼?”
“叫什么不知道,就知道姓石,行三。”
“那怎么叫他啊?石三殿下?”李长乐挠了挠头,这语言不通交流起来是费劲儿哈。
“那倒不用!”宋延年拉着李长乐的胳膊,又招呼着那个东襄王储,为彼此做着介绍:
“长乐!”
东襄王子跟着叫道:“长乐!”
宋延年点了点头,对他竖起拇指,而后指着王储对长乐说道:
“哇哇石!”
“什么玩意?”李长乐下意识地问了出来,然后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慌忙改口:“哇哇石!”
哇哇石非常开心地冲着长乐笑了起来,李长乐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玄妙。
再宋延年用同样的方法介绍了乐延和齐誉后,几个人也算是正式的认识了。
“要怎么和他说,先把他交给赤河军那边啊?突然见到大批的士兵,他会不会被吓到?”李长乐有些犹豫,虽然主意是他出的,但具体如何实施,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困难。
“我们……送他去吧……”宋延年想了想,长乐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既要保证这王储不能被人发现,又得保证他的安全,还要让他对上阳的看法不能太差。
这么想来,他们亲自送才是最好的办法。
徐乐延点点头,身为未来的建交对象,这点儿照顾还是应该有的。
“姜姒那边,我们送个消息,得让她知道我们的行踪,万一她那边出了问题也能找的到我们。”
几人纷纷点头同意,送信的任务就交给了青痕。
姜姒防备心很重,如果不是认识的人送信,她未必会信。更何况他们走的时候,姜姒明显带着失望,这次让青痕送信也好带给她一些新的念想。
齐誉蹲下身子,就着眼前的矮桌便开始琢磨着用词。
徐乐延撇了一眼,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比较稳妥。
“你用词正经些,少说些有的没的。”
齐誉撇撇嘴,不满道:“我是那样的人?”
没人搭话,齐誉还真的就是那样的人。这信若是不加限制,他能洋洋洒洒写好几页出来。
“啧啧啧。”齐誉不住地咂咂嘴,眼中也正色了许多。
要是给别人写,他还真能说上许多有的没的,不过这信是给姜家姐妹的,这两个人,精神都不大稳定。
齐誉思索了好半天,才开始下笔。
李长乐学着宋延年的样子和那哇哇石比划着:
“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吃饭的动作。
还好这个哇哇石是个聪明的,连猜带蒙也是能懂得简单的意思,甚至已经学会了简单的沟通。
“我,吃!”
李长乐瞬间了然。
得,这就是饿了的意思。她和延年连忙将装着糕点的箱子翻了半天,这可是展示他上阳美食文化的机会,可得准备些好的给他。
忙活了半天,二人各自拿出了两份精致的糕点递给了哇哇石。
哇哇石似乎是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食物,一时间看得有些呆滞了。
“吃?”
“能吃,能吃!你吃!”李长乐拿起一块,塞到了自己的口中,为他做着演示。
可哇哇石却很心疼地看着手中的糕点,不忍下口。
“怎么了?”宋延年关心地问道。
他也不知道这哇哇石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不喜欢这种口味的?
齐誉一边写信,一边看着延年那边,眼神弯弯,对着哇哇石说道:
“还有很多,你吃!”随后,齐誉伸出手画了个大圆,“还有更多,你,拿回东襄!”
哇哇石似乎是听懂了齐誉的解释,这才眉开眼笑地将精美的糕点送入口中,一边吃一边满足地笑着。
徐乐延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他只知道东襄锁国,但看这王储的样子,东襄境内的生活似乎并不好过。
“苦着脸做什么?到时候他们顺利归顺我上阳,好吃的好玩儿的定会成堆成堆地涌进东襄,他们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比越是明显,对我们越是有利。”齐誉安慰道。
徐乐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东襄如今的处境也是当初他们自己的选择。再惨烈,也不能妄图介入他们的因果,他的立场永远是上阳。
“怎么写个信还那么不认真?”
“怎么不认真?”齐誉连声叫冤,“我这就是天赋,一心多用!”
说罢,齐誉放下笔,将手中的信递给徐乐延。
“喏,要不要检查一番?”
徐乐延无奈一笑,扫了个大概,便将信封好,交给了驾车的青痕。
“改道吧。”
蒋逸点点头。
马声嘶鸣,几人又开始向着计划之外前行。
“赤河军现在到哪里了?”宋延年突然问向徐乐延。
“今早收到的消息,已经驻扎于岷江城外。”
李长乐拿着盘子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惊讶地说道:“已经驻扎城门口了?那不就意味着我爹已经正式进入岷江了?”
徐乐延点点头,世伯的行踪,现在已经放在了明面之上。
李长乐的眉头一直紧皱,她当然知道现在岷江的局面,一旦她爹正式进入岷江,那随之而来的危险也大大增加。
更不用说姜家还有独立之心,大军驻扎于城门附近,真要到了危急存亡之时,也不能及时的前去营救。
李长乐的心越想越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延年发现了李长乐的不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我们正好要去找赤河军,也能问问现在的形势和情况。”
“嗯。”
“对,长乐,先别担心。至少现在假无双是在世伯的手上的,威胁已经少了一个了。”徐乐延紧接着安慰道。
但话是这么说,他侧头看了一眼齐誉,刚好发现齐誉也在看他,二人的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都明白了他们担心的大概是同一件事。
将军其实这一趟岷江行,大概真的会很危险。
没有充足的准备,没有额外的信息,甚至身边都没有太多的人手。
知州毕竟掌管整个岷江道,能同姜家和无双对峙这么久依旧处于压制之势,足可以说明此人的谋略和手段。
那他面对将军的到来,也定不会坐以待毙。
岷江传到京府的事,无论哪一个都够他吃一壶的,知州究竟会如何为自己铺路,还真不好说。
肆乘军除了受无双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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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之外,还受知州的管辖,现在无双失踪……
但此刻的李长乐显然不能再承受这些了,与其非要现在将实话告诉她,让她更慌乱外,不如等她缓解下来,再慢慢地让她看清现在的局势,尽早做对策。
好在曲林县、岷江城和他们所在的地方成三角形状,因此,前往岷江城的路程也不算太远。
马车在路过泚县的时候买了些当地的小吃,便又急匆匆的上了路。
没了姜夏随行,他们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没必要在别的地方逗留,这样只会徒增危险。
夜里,他们倒是没再赶路。
没了姜夏,关闭的各处城门也不会为了他们打开。只能在外将就一个晚上了,好在他们也不是过分讲究的人。
“又睡野外了,来来来,这次我不累,你们去休息,我先守夜。”
李长乐开心地跳出了马车,走到了一处树桩旁。
蒋逸选了一片被树林包围着的空地,附近有很多粗木桩,大概是伐木的人特意为自己留下的休息的地方,正好她们借用一下。
李长乐刻意坐的离火堆远了一些,朝着林深处细细地瞧着。
“在看什么?”
齐誉走到她身侧坐下,和长乐一起守夜。
原本宋延年想来守头半夜的,可是被徐乐延给拦下了,非说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齐誉明显觉得二人哪里不对,大概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便很自然地主动请缨出来陪长乐守夜了。
李长乐头也没回,依旧盯着远处。
“我以前以为自己很怕黑,尤其是在这种树林间。漆黑的夜里,树影落在地上随着凉风不住地抖动,月光灰的可怕,风吹的树叶沙沙做响,让你分不清究竟是树叶的声音,还是暗藏之人的脚步……”
“不是,长乐,你这大晚上的合计这个,不吓人吗?”
齐誉缩了缩肩膀,看着四周的树影,也跟着有些害怕起来。
他盯着长乐的后脑勺,好半晌才轻轻地问了一句:
“我说,你不是想去树林里探险吧?”
李长乐幽幽地声音从前方传来,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耳膜:
“我……刚刚……好像……在那片树林里……看见了……”
齐誉把头稍稍地凑近了一些,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抖地问道:
“看见……什么了?”
李长乐的身子微动,就在齐誉紧紧地盯着树林之际突然回头,齐誉分明看见了李长乐的眼角一片通红。
“我看见了……另一个……我自己!”
李长乐伸出舌头撞向齐誉,齐誉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惨叫。
马车里的宋延年和徐乐延纷纷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摔坐在地上的齐誉和笑得直不起来腰的李长乐,不明所以。
齐誉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心有余悸地抱怨道:“我说郡主,就算我平日里说话难听、没事儿就得罪您,您也不至于这么吓唬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长乐笑得快要喘不上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延年在一旁无奈地摇头,他在车上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既然只是在开玩笑,那他就放心了。
宋延年和徐乐延再次上了马车,可就在宋延年掀开车帘,想要回去休息之际,宋延年心头突然一紧。
哇哇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