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分外粘人》全本免费阅读
阮砚洲原正在和几个相熟的世子攀谈,听了人提醒才知自家妹妹被那户部侍郎家出了名了浪荡子缠上了,还未上去,就见裴一远远远来了解了围。
他眯起眼,越看觉得越不对劲。
阮卿理了理头发,款步而来,立在他身侧,蹙眉看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
闻言,阮砚洲的视线这才收回,他在裴一远身上停了又停,遂而收了回来,“无事,要先进去拜见太后吗?”
阮卿虽对自家二哥适才的表情有些狐疑,但还是摇了摇头应道:“不必,此番宴请京城中各家子女,若寻了特殊便是遭人视线了。”她说完又道,“二哥春闱准备如何?”
阮家二子一女,上下论起,只剩阮砚洲一人身无官职闲散人一个,他不比当年阮崇之连中三元来得举国轰动,相较兄长与幼妹显得略微普通。
但是阮卿知道,二哥藏拙,是内外博弈的无奈之举。
若是阮家三子通通极为优秀,皇帝只会平添忌惮,因着阮砚洲秋闱也不外乎平平考几分,只剩最后放榜入春闱罢。
阮砚洲一展折扇,手腕轻晃,发丝被扇得四处飞舞,“尽在掌握。”
阮卿冷着脸,拨开一缕撞在自己脸上的头发,不欲再多看这人一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景舟应该是和自己兄长一并考试的,秋闱还有半月左右放榜,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定。
一群官家公子小姐宫外头候着低声三两交谈着,片刻后,太后身边的几个得力嬷嬷到了宫门口,陆续查着请帖。
人群陆续少了,阮卿上前递了帖,嬷嬷见她便展开一个笑来:“阮小姐几日不在,娘娘一直念着你呢。”
阮卿抿唇一笑,“有劳嬷嬷了。”
说完二人一同跟着一面生公公过了宫道去了慈宁宫。
大概是为了今日赏花宴,慈宁宫不似平日里素净安静的模样,院子里陈了不少名贵品种,甚至有几株寒冬花卉。
“听闻这花名唤水仙,泊来品种,原是冬日才开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愣是在这般时候开了花呢。”几个官家小姐在一旁窃声道。
日头有些大,阮卿夺了阮砚洲的扇子挡在额顶遮阳。
“不是,你知道这扇面是谁做的吗。”阮砚洲气急,王老常年住山中,好不容易赐的墨宝,居然就这般拿来遮太阳?简直是暴殄天物。
阮卿眸子被晒得水润润的,眯起眼凉凉瞥他一眼:“再暴殄天物也没有落你手来的殄。”她说完便不再理会阮砚洲,提裙款款入了正厅拜见太后去了。
她虽是不愿在众人面前显了与太后的感情,但人已经到了,若是不去拜见长辈,便不是自谦,而是不知礼了。
正厅里,太后正与一小姐说着话,正吃着茶,忽地止了话题皱起眉,“这茶怎的陈了,管库房的丫头让她去看看。”
阮卿将一进来便听见太后这般话,她知这是太后不欲与身边之人过多攀谈的意思。
她乖巧笑起来,行了个礼,“见过太后娘娘。”
章太后原在与翠钿说话,听见阮卿的声音,笑容愈发真切,走上前拉起她的手,上上下下细细看着,越看越舒心:“哀家就猜你会选这套衣服。”她看了眼翠钿,“翠钿还不信,说你会选那套桃红的。”
阮卿婉声笑起,“都好看,屋里头挑了许久才出门,差点没赶上趟。”
章太后哟了声,陡然笑开,“听起来这还是哀家的不是了,你这妮子。”
两人一言一语,旁边那官家小姐插不进话,坐在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阮卿笑意未淡,越过太后看到她拧着的帕子,温声道:“这是刘家妹妹吧,好巧在这里遇到了。”
“你们认识?”章太后挑眉问。
“不算。”阮卿沉吟一声道,“前些年头有会子施粥的时候看到附近还有一棚子,问了才知道是刘家二小姐,这便是记住了。”
章太后有些意外,显然是不知道还有这回子事,“倒也是个好丫头。”她赞道。
阮卿这话便是让刘二小姐在太后这留了个好名字,也给了台阶下。
她向阮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陈年旧事,劳姐姐还记得。”她行了个礼,“臣女便不扰太后娘娘与阮小姐了,臣女告退。”
太后颔首。
待人走后,阮卿正欲说话,就听章太后说,“见着那户部侍郎家公子的没?”
“……”
“宋景舟?”阮卿愕道。
“是啊,哀家前些日子与他见了一面,倒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好公子。”章太后眼睛弯弯的,显然是极满意的样子。
温文尔雅没感觉,流连花丛这才对。阮卿心说。
“嗯……是吧。”她如此应说。
阮卿母亲去后便常在太后身边教养,一眼便知这是没看上的意思。
章太后嗐了声:“你若是喜欢裴一远那样子的,哀家这侍卫一队一队的,你拿着玩去,可千万……”
“娘娘!”阮卿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
这么多人,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听去真是不要活了。
章太后扑哧一笑,“傻丫头,逗你玩的。”
阮卿咬了咬唇,见太后要起身,便搀着上去扶起她的手臂,略微落后半步携着往外走。
太后悠悠在那株先前惹了大多数人注意的水仙面前伫立,“可还喜欢?”她问阮卿。
“娉娉袅袅,晕娇黄、玉色轻明。”阮卿莞尔一笑,“极美的,只是反季之花,难免失了原本不输梅花傲气的风骨。”
章太后涂着蔻丹的手指捻起水仙黄嫩的叶子,笑了一声,“这别人看见水仙都是夸它腰肢纤细美丽,你倒是同它与梅花比较。”
“同样的风骨,纤细美丽更是难能可贵,若是因此剔了它原该自存的风骨,才真是罪过了。”阮卿如此说。
二人对话未止,只见一侧传来有些吵嚷的嘈杂声,要知道这是太后宴席,各家贵女公子即便是性子骄纵之人都会安分不少,这般情景倒是少见。
“何人在此处吵嚷。”章太后皱着眉,有些不悦。
“似乎是起了争执。”阮卿道。
两人携手过去,远远便见到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羽扇轻摇,头发松散系着,一派不羁状,下巴轻颔,睥睨姿态看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宫女。
章太后眉头皱着,显然是不满。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