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分外粘人》全本免费阅读
两人顺着街道一路走,后头车夫赶着马车不远不近慢悠悠跟着。
阮卿莫名的很喜欢这种感觉,耳畔的风能吹得很远。
“萧佩宜你知道吗?”阮卿想到今天太后说的先贵妃,心念一动问道。
她与裴一远虽都是在潇湘长大,但回京之后她素日礼佛,对这些事反倒是没有裴一远知晓的多。
“先皇的贵妃?”裴一远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今日太后突然说到,我想起她也是扬州来的。”阮卿淡淡道,“若是不能说便算了。”
裴一远有些无奈,停下步子牵起她的手,撞进她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我何时说过不能说?”他道,“无外乎是一个去世先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阮卿动了动手,没抽动,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在街边一个小摊子坐下,要了两碗馄饨。
“两份馄饨,一份正常加一份不要葱花辣椒。”裴一远坐在桌边,对着老板喊道。
“好嘞!”
说完裴一远拿出怀里一块手帕,把阮卿面前的桌面细细擦了干净,才慢慢道:“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倚仗的可怜人,因着样貌出众被带进了后宫罢了。”
“她是怎么疯的?”
“说法很多,有说是当今太后使了招暗害的,有说是某些忠臣见她魅惑君主,逼死了她,还有的就是一些三教九流的艳情说法了。”
说话间,老板端着两碗馄饨上了来,热腾腾的,小巧圆润的馄饨因着水还滚上下飘动着。
阮卿搅了搅面前清水一片的馄饨,眉头微蹙:“就这样?”
“嗯,就这样。”裴一远点点头,呼噜吃了两颗馄饨,丝毫没受滚水的影响,“听到的就这么多,这人有什么不对?”
若说有什么不对那可太多了。
比如为什么太后当年长袖善舞,偏偏和这个倚着皇帝恩宠活的宠妃十分不对付,再比如她疯的时间,但凡她多活那么数月,今天龙椅上的人就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这话阮卿不知从何说起,她低头咬了一口馄饨,味鲜皮薄,“好吃。”她眼睛亮了亮。
“军中也常吃这家,老字号了,想你喜欢就来了。”裴一远拿起调料往里头哐哐加了点,一边说着。
阮卿又吃了口馄饨,想了想道:“查一下吧,萧佩宜是从哪家来的。”
裴一远点点头,也不是什么难事,近日下头在追查陆娴,无非是多一个少一个的事。
一碗馄饨很快见了底,一个轻装打扮的男人四下张望,看到他们的时候松了口气,连忙跑过来,“将军,小姐,文小姐清醒了,她说有话要说。”
两人对视一眼,付了银子便上了马车回了府去。
-
裴府堂房内,外头的侍女早早被驱散了出去,两人下了车便径直入了内,此时堂房里头还有着一股未散的阿芙蓉香。
阮卿皱了皱眉,欲进的步子顿了一顿。
便是这一停,就见文奕奕便倚着刘湘婷出来了,她面白如纸,短短几天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衣服套在身上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的骷髅架子。
她咳了几声,“在外头说吧。”
阮卿瑧首。
还是上次的那石桌,端坐四方。
“湘婷把事都与我说了。”她说了几个字便开始重重喘着气,仿佛这几个字已经耗费她大量的精力一般,“我知道你们在找谁,宝珠,我知道她。”
话音一落,阮卿眉头就皱起来了,“先等等。”她道,“我先前见过何啸一面,他说‘邱氏’未死,被他所救,这个‘邱氏’是你吗?”
文奕奕摇摇头,“想来是当时哪个姨奶奶罢,我素日被关着,莫说出门了,连窗子也未曾能开几分。”
“原来如此,您继续说吧。”阮卿虽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当下还是摁下继续听着。
文奕奕点头,“宝珠来刘府有几年了,最开始也只是姨奶奶,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也吸了阿芙蓉,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哪里得了刘岷青睐,被送到了外头的庄子上,若是现在她还在的话,想来应该是用了什么法子戒断了。”
她闻言颔首,“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小姐直说便是。”
“刘岷为何一直不杀你?”阮卿眉头微蹙,眼睛直直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如果您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我确实知道。”文奕奕叹了口气,倒在刘湘婷身上,眼神有点涣散,正当他们以为她瘾又犯了的时候却见她摆了摆手,“老毛病啦。”说完她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青色痕迹,“不杀我,就是因为这个。”
“怕以后出去的侧室没有这个痕迹引人怀疑?”
“不是。”文奕奕自嘲,“我却是命硬,很能折腾,不像外头那些人稍微折腾一下就断了气,可能也恰好对了他的胃口,时不时便折腾一下,左右养着不过多一张嘴。”她道,“但是我知道的又太多了,所以他便关着我,不让我出去。”
阮卿了然,对于意外地掀了别人伤口有些抱歉,歉声道:“继续说宝珠吧。”
“我给你们一个线索。”
“如果你是想换留在裴府的话,刘小姐前几日告诉我们的东西已经够了。”阮卿微微一笑,“至于其他的,就要看砝码够不够了。”
“我告诉你们宝珠曾经贴身下人的下落,你们帮我一个忙。”文奕奕一字一句道。
阮卿挑起眉,“你说。”
“帮我戒掉阿芙蓉。”
……
堂房的门轰然关上,侍女插上门梢,门口的侍卫冷脸肃立。
裴一远走在阮卿身边,两人一路无言,知道芳菲苑门前,阮卿脚步怵然顿住。
“我想……”
“别想。”裴一远断然打断。
阮卿不满地瞪他。
裴一远无奈:“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差这一晚上。”
是吗。
有点急。
抱着这个念头,阮卿板正地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一会觉得太热一会觉得太凉。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囫囵睡了一下,第二日顶着硕差的面色出了院子。
“嚯!怎么一晚上成了这样。”今日中秋休沐结束,裴一远穿着一身板正朝服如是说。
阮卿拉着脸看他。
“我说我。”裴一远冷静道。
哼。
阮卿愤愤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去了正厅。
徒留裴一远在后面呲牙咧嘴地跳脚。
下脚真重。
正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