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忙活了整整一天,到晚上,吃完饭与众人四散,在回家的路上就忍不住睡着了。
江墨沉开着车,将外套脱下来,盖她在身上,望着她憨憨的睡颜,眼底浮现的近是浓浓的宠溺。
直到车子在公寓楼下停靠,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江墨沉也不吵她,就那么让她睡着。
打来副驾驶的车门,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男人迈着长腿,一节一节走上了楼梯。
怀里的人儿其实压根没有什么重量,进入公寓,他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赵靓和徐北武晚上就踏上了中京的旅途,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隐私,静谧,安逸。
只是可惜,望着人儿沉沉的睡着,不忍心将她吵醒。
躺下后,男人温柔的搂着她,一块儿睡。
苏凝雪第二天醒来,就跟男人怄气。
“你今天走,昨晚上为啥不叫醒我?”
江墨沉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心:“看你睡的那么香,怎么舍得叫你。”
“我不管,你今天得赔我!”
注意,她用的赔,是“赔偿”的赔。
江墨沉发出“呵呵”的笑声,将她按在身下,热情的吻了一通。
“这样赔,够么?”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苏凝雪窝在他怀里正闹着,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屋里的嬉闹。
是张梅,今天也起来的很早,在电话里听起来心情不错,说昨天苏凝雪安排游玩了一天,今天她跟王福凯请客,一伙人去山上吃烧烤去。小說中文網
苏凝雪一听两口子这是和好了,自然没有不去的理由。
“好,你们先动身,我跟我爱人准备一下,找你们汇合。”
挂断了电话,苏凝雪返回卧室。
男人悠闲的躺在床上,一条长腿搭在床边,轻轻的晃动着。
他成熟又英俊的面容,立体深邃,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柔和的光,倒影中,尽是女子的柔软与娇羞。
“老公……”苏凝雪朝他扑了过去。
男人一把将她接住,长臂搂着她柔软的腰身,不盈一握。抚摸她的背脊,恨不得将她揉碎,融合进自己的身体。
“你什么时候走?”她抬起脑瓜,用额角毛茸茸的发丝蹭着他。
“今天还能陪你一天,晚上归队。”江墨沉用手抚摸她的后脑勺。
出于夫妻间的默契,苏凝雪不用他说也知道,既然是晚上走,定然是又有任务。
不然他完全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他这一去,又是归期待定,期间无法见面,无法联络……
“我不管,你要赔偿我昨晚的。”女子肆意的在他怀里撒娇。
男人高扬着唇角,薄唇落下,给她一个至深至柔的吻。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乱称了一团,他脱掉工整的上衣,与她进行起了夫妻之间的亲密。
苏凝雪眼睛迷乱,听着他低吼着,欲罢不能的叫她小妖精。
她其实想说,并不是故意诱惑他,馋他的身子。
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是趋于本能的。
也许有生性淡然的女人,会抗拒男人过度亲密的行为。
但苏凝雪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用她炽热的,热烈的心脏去温暖他。
让他感受到自己浓烈的爱,并时刻处在安全,稳定的关系里。
没有猜疑、没有误会,没有不信。
要知道曾经的她,可是宣告不需要爱情的,事实上她现在也并非特别需要这段婚姻。
但是,她发现喜欢一个人的心意克制不住。
喜欢一个人,对他撒娇,现在许愿,听他承诺,给他承诺。
爱情让两个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
喜欢既是一种心灵反应。
也是出自于人的本能。
苏凝雪终于也体验了一把,恋爱脑上头。
她这一生做很多事都有目的,包括人际交往,人员关系的利用,控制,驾驭。
可是唯独身边的男人,是她不可控,也不想去控制。
喜欢既然藏不住就不藏。
放肆的大声说爱,也是因为笃定,他会听,也会回应。
……
苏凝雪和江墨沉来到山上,与张梅约定的地点。
王福凯,张梅,还有她堂弟早就在了。并且已经撑起了炉炭,就等着他们来,便开始烤肉。
苏凝雪的厨艺好自不必说,但是现在以她的身家,敢驱动她做饭的人没有几个。
而能够驱动她下厨的人,又怕她辛苦,不舍得让她劳累。
“是你自己说要吃烤肉的,谁说了谁烤,别想劳烦我们!”张梅指使王福凯干活。
她的堂弟也没闲着,拿着竹签往上面串肉串。自己制作烧烤的好处就在于肉可以穿大一些,调料什么的,想吃什么味道,自己就可以调配。
王福凯的厨艺虽然不胜苏宁雪,但偶尔下个厨也没问题。
点点头,憨笑着和他小舅子一起埋头烧烤。
江墨沉要去帮忙,王福凯看着他身上的名牌衣服,赶忙让他去歇着。
“烧烤味儿大,别再弄你的衣服上。”
苏凝雪与张梅坐在一个小山坡上,聊起了,后者与王福凯昨晚的沟通经过。
“那个老小子,就是不同意我生孩子!”张梅叹了口气。
“那你呢?你怎么说的?”苏凝雪问道。
“我能说啥?昨天你跟我说了那么些话,我当时就想开了,确实不应该拿孩子,作为挽回他的工具。我们两个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说钱不钱的,没有那么多精力。”
张梅还说:“我们家老大快要毕业了,以后工作了,处个对象,结婚早的话,我还得帮她哄孩子呢,到时候再添个小崽子,确实忙不过来。”
苏凝雪点了点头:“而且生孩子还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你有什么闪失,不光刚生下的小孩子可怜,王哥和您的女儿,怕是也接受不了。”
“就是说呀,我越想越觉得不值得,妹子,昨天可幸亏你点醒了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迷茫到什么时候去。昨晚上我跟你王哥把话说开了,发现横在我俩之间的,就是这么点事儿!”
“没错,姐,如果王哥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如果他不是,你就算硬按着他的头,他也不会去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们都已经认识了20多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的人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