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澜此时强调两个孩子的大名,意味着不仅仅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要求谢林宝道歉。
“你坏蛋,打我哥哥,道歉!”
小满和小远航蹬蹬蹬跑过来抱着安安的腰,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穗叉着腰,怒瞪着谢林宝,一左一右还有小红星和小海星两个哥哥护法,关键有爹娘在,坏蛋不敢欺负他们。
“哇!爷奶、爹,你们快来救我!大伯讨厌,我才不要这个大伯!”
谢林宝让谢沉澜的大手压着动弹不得,嘴巴又疼又麻,嘴里喏喏半天刚想道歉,看见护着他的人匆匆走过来,又支棱起来。
“谢沉澜,沈粲粲,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带着一群人欺负我宝贝孙子?我要告你!”
谢荣见孙子阿宝嘴巴肿成那样,心疼的同时觉得找到拿捏谢沉澜的办法了,在这里倚老卖老。
“奶奶的宝贝孙孙啊,你亲亲的大伯让那狐狸精迷了眼,对咱们是不管不顾,你可是他以后的指望,不然等他死了都没人摔盆!”
苏小丽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头发花白,眼神比年轻时更加刻薄,脑子也不好使,耳聋眼瞎,把京市面对凶悍夫妻俩时候的恐惧忘记了,还以为谢沉澜还是那个多年前任她欺负虐待的稚儿。
“大家伙,孩子他大伯就一个养子、两个女儿,哪个能靠得住?他们这些当兵的,稍有不慎就壮烈牺牲了,这话是不好听,但他这小媳妇儿能靠住吗?肯定是个改嫁,孩子他大伯能指望的还不就是我们阿宝?”
苏小丽老眼昏花,看不到谢沉澜慑人的视线以及对她厌恶到极点的神情,只不过这低气压让她感觉有些冷,扯下谢玉堂的外衣穿上,又想和周围人絮叨絮叨。
沈粲粲简直要让这一对极品气笑了,满嘴喷粪的家伙,简直找死!
“这位大婶,你是年纪大了忘了以前是怎么对我丈夫的?他小的时候你这个当继母的肆意虐待,等他长大了你又想占便宜,哪里来的道理?用你的厚脸皮顶着吗?别忘了我们和你们一家早就登报断亲了。”
“再说,我丈夫命长着呢,你张口闭口就是让你孙子帮他摔盆,是在咒他?那你还真是一位称职的恶毒继母,我们可不敢和您这样的人来往。还让我们给你养孙子,是想盼着我们死了得钱?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一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儿子,你好意思提出这种要求?”
刚才还有不明所以的人觉得谢沉澜太绝情,现在听见沈粲粲的话,大多数人鄙夷地看着苏小丽,可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很多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具体什么表情都是模糊的,耳朵也嗡嗡的,便自以为这些人指指点点地在谴责谢沉澜和狐狸精,一张老脸笑成一朵皱巴巴的菊花。
谢玉堂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笑靥如花依旧说话噎人的沈粲粲,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他开始懊悔为什么在沈粲粲最爱他的时候不好好珍惜,要是他成了师长女婿,他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巴着谢沉澜吗?
他在目光在沈粲粲的脸上停留不过两秒,就察觉到谢沉澜凛冽警告的视线,他惊慌地垂下眼帘,下意识想到之前经历的噩梦。这两年一直喝中药调理,好不容易近些日子有好转的苗头打算再娶个媳妇儿,现在感觉自己又不大好了,浑身哆嗦,
“谢林宝,道歉!”
谢沉澜落在谢林宝肩膀上的大手如大山一样压在上面,谢荣年纪大了,想上前去掰开他的手,但魏东明几人状似无意地堵着,他扭头招呼儿子谢玉堂,看到他窝窝囊囊都不敢看谢沉澜,心里五味杂陈。
“这位老伯,孩子从小就得学会正确的是非观,做错事可不怕,只要道歉了,以后再也不犯就好。若是小时候欺负人,是非不分,身边的大人也不作为,以后长大说不定就成危害社会的罪犯,他们身为保家卫国的军人,我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自然是义不容辞担起这责任!您一家人也不想宝贝孙子学坏了吧?”
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儒雅的青年,远远的目睹谢林宝欺负人,小小年纪从眼神以及说话间不难看出他是非观以及一些认知出现了问题,若是不纠正以后定会成大祸,他刚才扔下箱子匆匆跑来救安安兄妹,但慢了一步,知道她们平安后才想到自己的箱子,于是折返一趟。
海浪岛的人们最崇敬的除了部队的军人就是学校老师,纷纷附和,让谢荣好好教育孙子,可不能小小年纪就养歪了。
谢林宝因为爷奶还有他爹护着才敢嚣张跋扈,现在发现他们一个个靠不住,他爹和爷爷让人教育,至于他又瞎又聋的奶奶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岁安、谢岁穗,对不起,我错了!”
谢林宝也自身难保,见那位老师开始对着叽里咕噜说各种听不懂的话,他耳朵疼,只想赶快道完歉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被谢沉澜放开的一瞬间,跟一只灵活的胖猴子一样跑到谢荣身边。
“爷!我们快走,我脑袋疼嘴也疼,我要吃红烧肉才能好!”
谢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想问谢沉澜要钱的,现在目的没达成还这么大年纪听一群年轻人“教育”,老脸都丢尽了。
“老大啊,我知道爹以前对不起你,但即便是断亲了你还是我儿子,你妈……苏姨现在耳聋眼瞎,脑子一会儿好使不会儿不好使,你弟弟也是个没本事的,家里家外全靠我支撑着,你侄子还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太好,得□□细粮和肉补着,我真是没办法了……”
谢荣从前只在谢老爷子面前装可怜示弱过,他觉得在谢沉澜面前得维持老子的尊严,但现在都什么田地了,他也是豁出去了。
“大伯,婶娘,我嘴疼,想吃红烧肉,求求你们了。”
谢林宝得到爷爷的眼神暗示,按照原来的计划可怜巴巴地央求。
一家子老弱病残的,身上的衣服还补丁摞补丁,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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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巴巴的,唯独谢林宝是个胖墩墩,但是个脏兮兮的黑小子,也不像是吃得多好。向来都是同情弱者,谢沉澜和沈粲粲一家五口,谢沉澜高大威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沈粲粲和三个孩子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裳也□□成新特别干净,大家这么一计较,这心自然就偏了。
“这位同志,既然你爹已经向你低头认错了,他肯定是真心悔过的,你是个有本事的,还是要管着这一大家子啊,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影响你前途不是?每个月给些生活费,平日里多去关照关照,这都是为人子女应该的。”
“他媳妇儿,婶子知道你心疼你男人,但这毕竟是他爹,你们还能不管?这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啊?”
刚才那位青年也觉得谢沉澜和沈粲粲不应该太过绝情,帮着说和。
谢荣目的即将达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面上不显,拉着小孙子继续装可怜。
“老大,爹年轻的时候糊涂,对不起你,爹以后会补偿你的。”
“我娘的嫁妆你都挥霍完了吗?前些日子不是还张罗着给谢玉堂娶妻吗?”
谢沉澜这话一出,有女儿的婶子们听见谢玉堂二字,突然想到他就是海浪岛上难得的金龟婿,就算带着娃也不影响大把姑娘想嫁给他。
“唉?仔细瞅瞅,这人还真是谢玉堂,不过前些天还看见他穿得白白净净,带着眼镜特别斯文,就和这位老师一样,现在怎么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谢家大哥,你不是放出话来要给未来儿媳家三百块钱彩礼,还有三转一响吗?怎么拿着前妻的嫁妆,不管前头的儿子,现在又问人家要钱?你不会是想要这钱给你小儿子娶媳妇儿吧?”
“原来是这一家子,平时打扮的跟城里人一样,今天大变样还真没认出来,我小孙子还说你家天天吃肉,家里还摆着新新儿的三转一响,不像没钱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沈粲粲气得一把甩开谢沉澜的胳膊,将三个孩子拉着径直走向谢荣,在场的人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不过想到什么又不得不套近乎的模样,更加好奇了。
“公公,您是还想认谢沉澜这个儿子吗?”
谢荣一头雾水,目的没达成,当然是想认啊,他下意识点头。
“不瞒您说,谢沉澜他每个月的津贴除了孝敬爷爷,大哥大嫂一家在戈壁滩那边日子不好过,我们做弟弟和弟妹的也不能不管,时常也得接济着。他还是一团团长,也不能不贴补手底下受伤退伍的兵。唉,我们家这日子不好过啊,全靠我那点工资撑着,我爹娘也有一大家子亲戚需要贴补,我结婚时候连彩礼都没要,如今哪里有脸问他们要钱呢?”
“咳咳,你倒贴……你和老大结婚连彩礼都不要?”
沈粲粲演技太逼真,谢荣狐疑地打量谢沉澜,他着实想不到一身硬骨头的二儿子居然吃软饭,甚至连彩礼钱都没给就把人家师长的女儿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