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粲竭力克制情绪,但眼神中还是泄露出一丝不安,沈皎皎捕捉到后,心情更加愉悦了。
“沈粲粲,我真的怀疑你对谢沉澜付出了几分真心。哦,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恐怕最会的就是逢场作戏,不把别人当回事,我还真的为谢沉澜这个可悲的男人感到同情了。”
沈皎皎走到沈粲粲身边,眼神中满是挑衅,试图让沈粲粲破防,最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沈皎皎,怀了孕就不要成天动这些歪心思,说起逢场作戏,你难道不是其中的佼佼者吗?不过杜家母子不是善茬,如今你也只能靠着肚子里的孩子装腔作势,妄你自以为是聪明人,现在也信那些生男土方子,瞧瞧你这张蜡黄的脸,真是可悲!”
沈皎皎穿书之前是最擅长逢场作戏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游走于各种有权有势的男女身边,笼络了不少人,如今到了这里,最后的选择竟然是能力不行、脾气够大的窝囊废杜长顺,还成日让杜婶子逼着喝生男偏方。沈粲粲这话戳中了她的痛脚,她脸色扭曲了一瞬,冷哼一声扶着肚子离开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得到了什么消息?”
林芳此时也开始心神不宁,这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将近半个月没有一点音讯,但这些天家属院进出更加严了,大院的男人们都住到了宿舍,家中只剩下妇女和孩子们。
“她那张嘴怎么可能说好话?也许只是想扰乱我们的心神。放心,他们肯定能平安回来。”
沈粲粲说得太过笃定,林芳点点头,躁动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向绷得住情绪,自从结了婚成为军属,时不时要面对丈夫执行任务受伤的现实,一颗心是越来越软了,也许是对魏东明的爱意渐渐更深了。
“哎呀!表姐,你这魂不守舍的,明显是害了相思病,等姐夫回来我可是要说给他听,保证他激动到当场跳支舞庆祝。”
沈粲粲见她还是惴惴不安,握着她的手隐隐有汗意,于是故作轻松地调侃她。林芳听了这话嗔了沈粲粲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
晚上的时候,沈粲粲哄睡三个孩子后,进入空间庄园翻看那本由沈皎皎写的三观不正的年代文,这是能够和那个时空的爸妈联络后,她特意让他们帮忙准备的。
她略过男女主的主线剧情,专门找配角的,目前沈家人中她和沈既白的命运已经改写,其他的人目前没有到命运转折点。书里主要在男女主身上着墨,落到具体配角身上大多省略了,更是没有提到谢沉澜他们这次任务,无法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沈粲粲叹了一口气,将这本破书扔到角落,只能祈祷谢沉澜他们能平安,就算遇到什么意外,她的信号仪也能帮上忙。
……
中秋前一天,林芳和陈清霞带着孩子们在沈粲粲这边做月饼,六个娃围在长桌边上,时不时偷吃写馅料,一开始大家还跑跑跳跳追着小皮球玩得很开心,直到小满突然无预兆的大哭,小远航一把熊抱住她想安慰,结果也让带哭了。
“我想爸爸,想外公,想魏叔……”
“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安安担忧的小眼神瞧瞧看了他娘一眼,垂着脑袋,抱住两个爱哭的小鬼,温声细语地安抚,结果自己也带上了哭腔。
“打坏人,再回来!”
小穗绷着小脸挥着一把小木剑豪气大喊,这一声把震破房顶的哇哇大哭盖下去了。
“我爹也去支援谢叔和魏叔了,他们肯定明天就回来!一起过中秋!”
小红星和小海星也跑过去抱住两个爱哭鬼,于是沈粲粲她们就看到五个孩子熊抱在一起,互相拍拍安慰,旁边小穗挥着小木剑虎虎生风,看着这几人的眼神还有点嫌弃。
“娘、芳姨、清霞姨,我们要好多好多好多月饼,爹吃、外公吃、魏叔顾叔吃,都吃!”
小穗将小木剑摆到原位置,洗了小手后蹬蹬蹬跑过来,清脆的童音磕磕绊绊说了一长句,旁边几个小朋友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小满朝着哥哥安安仰起小脸,等他用手帕将她的花猫脸擦干净,还帮她擤了鼻涕后,叉着小腰长舒一口气,显然是哭累了。
“轻点,疼!我要安安哥哥擦!”
这边安安动作极尽轻柔地给妹妹小满擦脸,那边小远航原本也仰着小脸排在小满后面等着擦脸。小红星见他一吸一吸的鼻涕都要出来了,实在看的难受,随手拿了一块布子往他脸上招呼,敷衍地抹了几圈。
安安洗完手帕回来就看见小红星拿擦桌子的抹布给小远航擦脸,要是他说出来,爱干净的小远航肯定又哭又闹,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把小红星拉开,继续当温柔好哥哥,给妹妹擦完脸后拉着弟弟去洗脸。
孩子们这么一闹腾,大家将心思放在包月饼上,大人小孩一起配合用模具做出了不少月饼,别说是几个大男人,就连一团和三团的战士都能分到一块小月饼。
中秋当天凌晨,沈粲粲听到陈清霞慌张叫她和林芳的声音,瞬间从噩梦中惊醒,眼角还噙着泪,她顾不得收拾,疾步去开门。
“粲粲,谢团长和魏副团长中了弹,不久前刚送到医院做手术。你和芳子赶快收拾衣物,我和东子先把孩子抱回家,有我在你们俩放心!”
沈粲粲脚下有条不紊地去收拾东西,看起来理智到可怕,可她知道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双腿无力到只能凭着毅力支撑。
两姐妹还在睡梦中,由顾卫东抱走了,安安已经醒来,听到了刚才的话。
“妈妈,妹妹有清霞姨照顾,我陪着您好不好?”
安安心思敏感,看出了他娘的不对劲,带着暖意的小手握住她冰凉的大手。
“好,安安陪着妈妈去看爸爸。”
沈粲粲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安安和同样强忍情绪的林芳坐上顾卫东停在门口的车。
她们到了市军医院的时候,谢沉澜和魏东明还在手术室,她们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手术中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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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东知道她们什么也没吃,拉着安安去食堂打饭。
“芳子、粲粲,你们多少吃点,沉澜和东明肯定会平安的。”
“妈妈,芳姨,爸爸和魏叔还要我们照顾呢。”
顾卫东以为要好一阵劝说,结果他和安安的话音刚落,沈粲粲拿起大包子,塞到林芳手里一个,自己也大口吃着。
将近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沈粲粲和林芳看见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两人,竭力压下哽咽,像医生问情况。
谢沉澜的胸部和肩胛骨处中了枪,好在没伤到要害,不过取子.弹的时候流了不少血,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补身子。魏东明的腹部中了一枪,脑袋有轻微脑震荡,也需要静养。
沈粲粲和林芳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在顾卫东的帮忙下,谢沉澜和魏东明这对难兄难弟住到了病房,他还要回部队忙其他善后工作,给她们打了午饭后,等到勤务兵过来就得马不停蹄离开。
“粲粲、芳子,病房这边有勤务兵在门外守着,有什么需要到外面买的,不要自己行动,让他们去办。这次任务还没有结束,你们多注意。孩子们我和清霞会保护好,你们别担心。”
“安安,要和顾叔一起回家属院吗?”
安安牵着他娘和芳姨的手,摇了摇头,顾卫东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大步离开了。
等到晚饭时间点,谢沉澜和魏东明前后醒来了,看到好久没见的媳妇儿还以为在做梦,当即就要不顾伤势起身。
沈粲粲和林芳刚松了一口气,看见他们这样,忙上前把人按住。
“爹、魏叔,不能动,伤口会崩开,娘和芳姨会骂你们的。”
安安看见两人嘴上都起干皮了,走到小桌前到了两杯水,递给他娘和芳姨。
沈粲粲和林芳用浸水棉签给他们喂,安安则是帮忙去找医生过来。
医生倒是诧异他们短短几个小时就能醒来,检查过后发现二人身体状况都不错,之后可以炖些鸡汤鱼汤或是鸽子汤补身子。
“粲粲,你可是我魏东明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那个信号仪,我估计现在就凉了。”
魏东明醒来后细心问候媳妇儿和儿子后,将感激的目光看向沈粲粲,忍不住情绪激动。
谢沉澜胸口和肩膀伤势有些重,说话的时候抽动神经会痛到出冷汗,沈粲粲干脆让他闭嘴,把家里大小事情说给他听,她说累了安安继续说。现在魏东明突然来这么一句,谢沉澜握着沈粲粲的手更加紧了几分,眼神同样不平静。
魏东明把任务中能说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执行任务地处于蜿蜒山地,那片地势太过凶险,而且是这些人这段时间故意闹事,使得他们把作战计划提前了。这次行动在之前已经推敲过作战细节,可对方像是知道他们的每一步动作和战略,行动中那些马匪将他们的队伍分散开试图一网打尽,这才导致谢沉澜和魏东明伤亡如此重。
这明显是内部出了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