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对我再过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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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西奥多瞬间收到了来自三位同族的注目。

    把他当做挡箭牌的时岁站在后方,朝他飞快地眨了眨眼。

    西奥多:“……”

    ——狡猾的人类。

    还有旁边那个劣等品,杵在后面一句话都不说,有什么用?

    血族的各个家族关系很一般,权杖家系经常作壁上观,很少卷入另外两个家族的争斗。

    他绝不可能加入剑术社或者戏剧团。

    时岁知道这点,就算西奥多没有出现在这里,她也会这么说的。

    萨维只是瞥了西奥多一眼,旋即看向时岁。他蜜色的眼眸中含着笑意,轻飘飘地挑拨离间。

    “但你和混血依旧走得很近,是西奥多没能让你满意吗?”

    西奥多那样傲慢的权杖家系少爷,应该不会容忍血包和自己眼中低劣的混血种厮混在一起。

    时岁脑子里冒出一句“都想要怎么你了”,骤然想起萨维经常会语出惊人。

    果不其然,时岁听见他说。

    “我有信心比他们做得更好,不如甩了他们两个单独选我?”

    旁边米迦的笑容得体温柔,他语速缓慢:“有时候我会思考,你的自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可能是凭借脸吧,时岁想,长成这样帅哥在互联网之外还是很少见的。

    萨维不在意米迦的呛声,弯下腰冲时岁眨眨眼,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魅力:“要不要和我试试?”

    时岁秒拒:“不要。”

    萨维偏头:“占有欲又消失了?”

    不说还好,一说时岁就想到他在外面让自己社死,她磨了磨牙:“其实爱是克制忍耐。”

    在教室门口讲了几分钟,走廊上其余班的学生跟雨后春笋一样往外冒头,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帅哥扎堆的一幕。

    上课铃响了两声,新的班主任刚到楼梯口看见这一幕,脚下一转瞬间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时岁:“两位,我要回去上课了。”

    米迦并不阻拦,他只是垂下眼帘,那双浅色的漂亮眼眸有些黯淡:“下个星期四晚,戏剧团有一场演出,你…可以来吗?”

    时岁听到了走廊上许多人的吸气声。

    “天哪,怎么会有人拒绝米迦大人?”

    “那也太冷酷了吧…好过分……”

    “呜呜大人看上去好伤心,那个人是谁啊,快答应米迦大人啊!”

    时岁望天花板:“……行吧,有空我就去。”

    旁边萨维眼尾微微下垂,像小狗。

    “可要是赴了戏剧团的约,不来剑术社走一趟的话,德米拉那家伙会生气哦。”

    “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亲爱的,下课后我在二年三班教室门口等你。”

    萨维抬起手,想将时岁耳边的碎发向着旁边拨,手在中途被时岁身后的安德拦住。

    哎呀…这两个新生儿真碍眼。

    萨维笑眯眯地想,什么时候能把他们两个清理掉?

    两名血族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互,萨维抽回手。

    很快,两位伊莱学院的明星学生从三班的教室门口离开。

    西奥多面无表情地从两人身侧走过,时岁刚张嘴准备说话,他脚步就加快了几分,路过没忘记骂安德一句“没用的东西”。

    哎,还生气呢。

    安德低下头,情绪平稳:“刚才需要我说话?”

    时岁仰头:“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站我后面撑撑场子就得了。”

    剑术社和戏剧团内都是国际班的学生,纯血和混血都有。时岁不觉得这些血族会因为单纯地对她感兴趣,就要邀请她进社团。

    西奥多现在还在发脾气,而且他不归属那两个家族,估计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时岁问:“这两个社团之前都不招收非国际生吧?”

    安德慢吞吞应答:“嗯。”

    他进行了短暂的思索,随后说:“应该是血猎的事情。”

    姜厘走之前和时岁有一段交流,纪宁之前和她也有接触。两个人的社交圈子一重合,锁定时岁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岂不是鸿门宴啊。

    时岁撑着脸,惆怅地叹了一声。

    她并不想在狩猎日之前引起太多血族的注意,可事到如今好像已经无法挽回。

    安德盯着有些惆怅的时岁几秒,冒出来一句:“我陪你去。”

    由于这个小小的插曲,时岁在班里受到的关注度相比起之前都要高得多。

    午休时她要躲回宿舍想想办法,刚开门舍友就朝

    着她飞扑而来:“你你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米迦和萨维学长?”

    时岁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了一步,舍友差点一脑袋撞到墙上。

    她嘟嘟囔囔:“……你反应怎么这么快?”

    “开学的时候遇见了萨维,另一个是之前国际班学生失踪,检查的时候撞上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早上的修罗场也太刺激了!!不敢想象这么多帅哥为了我扯头花该是多快乐的事情。”

    舍友设想了以下,唇角就差咧到天上去了。

    “等一下,”时岁扭过头不太赞成地看向舍友,“你该不会是是恋爱脑吧?”

    要是恋爱脑,凭借血族引诱人的作风,舍友这样的岂不是一勾引一个准?

    看时岁这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舍友的激动情绪瞬间消退了许多。

    “……不是你自己看一女n男的玛丽苏小说吗?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呢。”

    时岁总不能说当时自己是想找点和血族相关的信息吧?不过小说是挺好看的啦。

    舍友捧住脸,回忆米迦那张带着神性的俊脸:“真的对他们没兴趣吗?学长们真的长得好帅。”

    缠人的男人跟鬼一样的,再帅也没用啊。

    想到这里,时岁顿了一下。

    ……忘记了,吸血鬼也是鬼。

    舍友问:“对了,两个社团的邀请你准备去吗?我觉得还是去一下比较好,毕竟他们是国际班的人,不给面子总觉得会被针对。”

    而且戏剧社一个月只有一次表演,能去看表演的人员数量有限,通常一票难求。

    短短的半个多月,舍友已然把时岁当成了好朋友(虽然在宿舍外还是从时岁的全世界路过),但在宿舍里给时岁提供的情报可不少。

    时岁:“嗯……还要想想。”

    既然都发出了邀请,两方的态度其实都挺强硬的。

    时岁最后还是决定和安德去剑术社露个脸。

    萨维在教室门口等到了时岁和安德。

    蜂蜜小蛋糕语气有些埋怨:“总感觉每一次的约会都要多一个电灯泡。”

    时岁边走边问:“学长,你喜欢我?”

    就连性格比较难以琢磨的萨维都愣了一下,他难得斟酌了一下用词:“算是某种意义上

    的喜欢?”

    时岁:“婉拒了哈。”

    她脚步加快了些,和安德一起走向了剑术社的场地,萨维在原地站了会儿,轻嗤一声跟上了时岁。

    说是社团活动的场地,这里的外形类似古堡,透露出阴冷冷的气息。

    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时岁在伊莱学院上学,总能够产生自己穿越回到西方中世纪的感觉——这么看来,这些血族其实还挺长情。

    刚踏进古堡,时岁迎面撞上了剑术社的社长。

    德米拉身着剑术社的黑红制服,领口红色的宝石在光照下展现出夺目的色彩,腰间佩着一把纹路繁复的长剑,身材颀长、气质卓然。

    ——但这一切完全比不上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暗红色的、具备着极强压迫感的眼眸,冷漠的暴君站在阶梯之上,他居高临下,看着于他而言与蝼蚁别无差异的人类。

    同样是黑发红瞳,德米拉和少爷的气质天差地别。

    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时岁的心跳比起每一次跳动的速度都要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抬手按住心口,视线牢牢盯住德米拉。

    萨维原本唇角还带着笑,见状微微挑眉:“……不会吧亲爱的,真的对他有意思?”

    德米拉已经几步走了下来,他的步伐迈得很大,时岁有种在看军官走路的感觉。

    只是欣赏的情绪尚未蔓延,下一秒,刀剑抽出刀鞘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时岁条件反射:“安德!”

    金发红瞳的少年错身一步伸手拦在那柄长剑面前,萨维抬起的手停顿了几秒,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放下。

    安德直接用手握住了长剑。

    刀开了刃,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仍旧用手握住那柄漂亮的剑,刃划破了皮肤,血液从掌心滴落到地上。

    血液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时岁站在后方,任由心跳失速,她冷冷盯着德米拉:“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德米拉的目光缓缓转移到时岁身上,那股视线一寸一寸将人剥开。

    时岁有种被怪物盯上的感觉。

    暴君抽回长剑,在刀刃收回划破掌心的下一刻,血液的气味愈发浓郁。

    “血猎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刚才险些面临了生命危险,但时岁觉得有点火大。

    “提醒我不要和学姐靠得太近,”时岁偏头,“她是我的班主任,有接触很奇怪吗?”

    血族被血猎耍了,生气很正常。

    但时岁的理由也很正当。

    时岁看向萨维:“学长,你说呢?”

    萨维摊开手,蜜色的眼眸中氤氲着冷漠的笑意:“这是德米拉的个人行为,和我无关哦。”

    还是时岁失算了。

    萨维的表现和寻常人类没有太大差别,偶尔拌嘴也没什么生气的反应,导致时岁对他的防备心稍稍下降。

    快把人的血液吸干的,能是什么好血族?

    德米拉的视线仍然落在时岁身上,他平静的审视了时岁一会儿,冷漠的暴君抬步向着古堡另一侧走去。

    仿佛刚才出剑的行为没有任何错误,而现在又懒得理会无用的虫豸。

    等人走远听不到了,时岁才望天默默吐槽了一句死装。

    ……等她找到机会,一定拿匕首狠狠捅他。

    时岁心里冷冷地想完,低下头就发现萨维盯着自己。

    时岁没有理会萨维的反应,她示意安德跟上自己,两人仿佛就是来暴君面前走个过场。

    以防万一,剑术社的人见得越少越好。

    ……德米拉是个危险的疯子,最好别碰上。

    出了古堡,月色冷冷笼罩在大地上。

    安德低头伸手:“好痛。”

    伤口已经在逐渐复原,但因为没有血液补充的缘故,恢复的速度很慢。

    时岁抬起手,很顺手地揉了揉安德的头:“狩猎日之后再给你奖励。”

    安德眨眼,他慢悠悠问:“你喜欢这样摸我?”

    时岁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好吧,这段时间总被人说养小狗什么的,有些动作下意识地就做了出来。

    经历了剑术社糟糕的观赏体验,时岁对下周的剧目演出抱有着更多的警惕心。

    她带上了姜厘给自己的血猎武器。

    既然是在演出场地,应该还是有别的人类在,估计不会像是剑术社的那位暴君社长一样,上来就捅人。

    剧院在学院的北边,依旧是欧式

    建筑。

    看不清面目的神像矗立在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