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早发现了。
虽然米迦和十字剑的亲王德米拉势均力敌,能面带温和优雅的笑意一拳砸在卡缪脸上。
但每次自己对他稍微暴力点,他的表情都会变得很迷醉,也特别容易激动。
奇怪的属性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要是放在两个月以前,时岁可能还要痛斥恶俗,现如今她已经完全明白该怎么面对这种类型。
实在是见的太多了,次数一上来就习惯了。
……人毕竟是会成长的嘛。
萨维想蹭蹭时岁的掌心,但少女已经先一步将手收了回去,小狗眼耷拉下来,刻意在她面前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脸侧被时岁掐出来的红痕很快消退,蜜色的眼眸湿漉漉地看向她:“有我们还不够吗?好贪心。”
萨维刻意在另一个血族面前表现自己和时岁的亲昵,余光轻飘飘地落在米迦身上。
姿态优雅外貌圣洁的血族正盯着时岁的手,光线昏暗,萨维能看见时岁看不见的、由于兴奋而染上的浅淡红晕。
……这个不懂得拒绝的家伙。
时岁幽幽看向萨维:“如果你能解决我的需求,我也不用浪费血。”
按照猎人协会首席应洵能打亲王的能力,时岁觉得时年的目标多半是亲王乃至以上级别的人物。
……时岁其实很难想象弟弟对上这么危险的血族会是什么样子。
萨维这段时间没有在十字剑家系找到关于弟弟时年的线索;西奥多又被监禁,权杖家系的事时岁一无所知;安德是混血种,没有依靠的家族,情报来源很散……
还剩下的就是野蔷薇。
而时岁认识的血族里只有米迦,他的身份足够高,能力也出众。
……还被她知道有那样的属性。
小狗多了才好办事。
米迦还记得之前见到过的,印刻在安德腹部的那个印记。
那算是大范围的,极其花哨的图案,米迦原本以为时岁刻在那里是因为喜欢那个部位。
但萨维的印记在舌尖。
两人所拥有的图案完全不同,时岁刻下这些纹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那是独一无二的记号,光是想到这一点——
米迦忽然觉得舌根有些痒。
……想要。
他声线柔和,慢慢挪步向着时岁的方向走:“岁岁,告诉我……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时岁后退半步,抛出了钩子:“我不回答多余的问题只有要或者不要。”
要是这次没上钩找到机会扎他一针管血等他言听计从的时候再慢慢刻印反正缺的那点血量事后补补就补回来了。
时岁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霸道她抬头看了眼昏暗房间中的时钟。
“距离太阳出来还有点时间。”时岁给萨维一个眼神“只有今晚。”
理智告诉米迦你不该跟上去。
这是个怪异的、超出常理的人类。
但她又是漫长生命中的变数——第一次无法奏效的能力她短时间内变化的身份
危险又迷人。
米迦跟了上去。
似乎没人发现舞台边缘站了一名少女。
艳丽蓬松的红发披散在肩头穿着装饰华丽的可爱蓬蓬裙。她歪头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二层小房间露台看了一会儿身侧金发的伊芙落地。
伊芙擦拭脸上属于同类的血迹扭头看发呆一样的少女。
“莉莉丝感知到了什么。”
“啊……”少女慢吞吞地眨眼她看上去正在很费力地思考“米迦的内心很激动…伊芙什么叫想做?”
……
卡缪开门看见时岁时还有些恍惚。
这里是男生宿舍。虽然大多数时候舍管都不会管国际生带人但卡缪从未带人类回来的经历。
这种恍惚在看见人类少女身后的另外两名血族时到达了巅峰。
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戏剧团的团长米迦剑术社的二把手萨维——这两个组织的血族站在一起就足够玄幻更别提两人出现在寝室的门口。
时岁眨眨眼:“有点突发状况要借用一下你的房间。”
卡缪的恐惧症又发作了他拒绝的话在时岁亮晶晶的注目下吞回了肚子里。
快到五点卡缪原本准备入睡。他在宿舍没穿冲锋衣低领口的短袖让他避无可避。
外貌英俊带着些冷酷感的少年往墙角站他神情看似冷漠实际大脑已神
游天外。
……他们三个有事情要做,为什么要来他这里?
打架?还是什么别的?时岁要用到他的治愈能力?
时岁看出了卡缪冷峻外表下的茫然,她慢吞吞地解释:“提前给你表演一下,你早点习惯,接下来我们也比较方便。”
米迦歪头,语气轻柔地问:“要他习惯什么?”
这个没用的叛徒也有印记?
要不,干脆在冬狩日之前悄悄把他弄死吧?
时岁取下耳钉。
她冷淡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萨维靠在窗边,他自顾自地撩开窗帘一角看向外面,他看上去唇角挂着笑,但熟悉的人能够看出他的烦躁。
夜色尚在,太阳还没冒出头。
时岁往自己拇指上扎了一针,示意米迦在卡缪房间的椅子上坐下。
米迦:“你似乎对我很放心?”
这样近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咬到时岁,少女只在指尖扎了一下,但血液的气味已经弥漫开。
在场的三个血族都吸了吸气。
萨维放下帘子,慢悠悠道:“别忘记还有我在这里啊……”
如果可以,萨维也不想时岁多加一个目标,刻痕的过程快乐又痛苦,萨维忍耐了一个星期才得到允许疏解。
不知道米迦会有什么样的待遇?
啊,如果待遇太好的话,晚点揍他一顿吧?
时岁来时顺路带上了银制的手铐,随手将米迦的手反扣在椅子后方。
她打量着米迦,在挑选合适的区域。
舌头?不合适,萨维刻在那个位置,偶尔的表现已经让时岁有点头疼。
再多一个米迦,她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况且那要伸舌头很久,没用工具,湿润柔软的舌尖并不方便她在上面刻东西。
思索盘刻,时岁做好了决定。
她示意米迦抬起头。
时岁盯着他喉结的弧度,这片白皙的皮肤上很适合刻下痕迹。他们戏剧团的制服高领,如果不是刻意展出,从喉结到锁骨中间的位置很合适。
米迦慢慢仰起头,他的好奇和冲动覆盖了理智占据了上峰,血族感受到手腕冰凉凉的触感——和当时捆在脖子上的项圈并无太大差别。
她的目光带着侵略性。
他喜欢时岁这样的眼神,在这种时刻,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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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血族的狩猎关系倒转,她张开嘴,就能把他整个吃进肚子里。
这种认知让米迦微微颤抖起来。
房间没有合适高度的椅子,时岁得微微弯腰,她想了想抬起脚,用鞋尖将米迦的腿向着两侧分开。
这相当于时岁一脚踩在椅子上,隔着制服能触碰到不太妙的位置,她一手扣着米迦的后颈,攥住微长的漂亮银发,迫使他再将头仰起来些,另一手绘制印记。
戏剧团团长本身就漂亮的颈部线条在黑暗中绷到了极致。
这里比起舌尖要好画一些。
只是米迦的喉结一直在上下滚动。
时岁画的有点不耐烦,她能察觉到米迦的兴奋,于是稍稍抬脚。
鞋底触碰到银白色制服,留下半个脚印。
米迦:“好孩子……你不能边踩边……呃……
话音戛然而止。
鞋尖慢条斯理的碾了碾,伴随着细细针尖将血液浸入颈部皮肤的感觉,米迦不自觉失声。
时岁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别用那样的称呼和我说话。
不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这类型的称呼时岁都不喜欢——就算血族的实际年龄早就超过了她,那也一样。
米迦刚想说话,疼痛感从后颈还有身体别处一道传来。
时岁好像知道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道理,脚下力道时轻时重,米迦的思绪完全被打散。
一点日光从窗帘下方蔓延进来。
或许是被那一丝丝日光灼烧,那双被银白色长靴包裹的腿向上踮起,连带着后腰也离开了座椅,悬起来一些。
房间内的呼吸沉重些许,但剩下的两个血族只是看着,没有一个移开目光,也没有一个主动上前。
——别去打扰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岁拍了拍米迦的脸侧。
这个图案完全DIY,毕竟那些祖宗留下的那些纹路不太适合放在脖子上。
米迦颈部留下的痕迹很漂亮,虽然她觉得米迦黏黏糊糊的,但好看的脸就该配好看的纹路。
时岁往后退了一步,才发现米迦完全失神。
时岁的拍脸让他
下意识的张嘴小狗那样吐出舌尖。
时岁:“……没人让你伸舌头。”
于是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佩戴着优雅假面的血族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才将舌尖收了回去。
他还不知道这个纹路代表着什么。
只是单纯的被狩猎者捕获扎入的蜘蛛网中被缠绕被覆盖被吞噬。
时岁看向房间一角。
卡缪像是被烫到那样收回视线狼狈地别开脸。
他的大脑还在努力处理刚才看见的一幕——卡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知道自己那个带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享受看似痛苦其实短时间内抵达了几次彼岸。
……甚至没有过多的触碰。
那边时岁低头将耳夹重新夹到了耳边再抬头又一次对上卡缪的视线。
她浅棕色的眼眸情绪淡淡接过萨维手中的纸擦拭指尖。
“就是这样但不用担心你的剂量不会刚开始就那么大。”
卡缪好像被她的注视踩了一下胀得大脑发懵。
……这个人类是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1w营养液加更~修修改改写到现在骚瑞!
尖叫!米迦就是这样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