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会后悔的
夜幕之下,富人区一片死寂。
刚刚结束一场血族和猎人的冲突,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蝙蝠盘旋在高处。
夜色中不断有身影飞速掠过,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隐匿在阴影中的血族。
在以往的安排中,会将那些猎人投放在别墅区的中心地带,较低级的血族游走在别墅区外线。
但这次的春狩日状况有所不同,猎人协会的十席众人以及前三个部门倾巢而出,春狩日变成了乱战。
应洵手持长刀。
这柄武器看起来很沉重,但猎人首席握着它的样子却很轻松,他行走在建筑物之间,并未掩饰,但周围隐匿踪迹的血族竟一个都没敢上前偷袭。
应洵神色镇定,他穿过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小道,站定在某处。
高处传来了声音:“……你没去十字剑家系。”
首席猎人抬起头,和站在屋檐之上的血族亲王对视。
西奥多肩披着绣有金色纹路的披风,他居高临下,垂眸看向经常在时岁身边出现的首席猎人。
这还是第一次时岁不在的时候,应洵和他碰面。
他们两个在时岁面前是一副面孔,换在别的地方又是另一副面孔。
血族和血猎本来就是死敌,更何况他们还要多一层关系,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能平和地说上几句话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应洵淡淡回复:“她不用我过去。”
西奥多嗤笑一声,阴阳怪气:“是么,没想到猎人的一席会是那么听话的类型。”
“嗯。”应洵并没有被他打断,“况且,我相信她能解决。”
这句话让西奥多浑身不舒服。
话语间潜藏着的信任感,应洵本身的气质就非常沉静,他见惯了人类和血族被屠杀,情绪波动原本就不大。
年轻的血族抿唇,他先是想到应洵是人类,他们拥有在血族眼中等长的寿命,也可以一起去晒太阳。
应洵算是时岁的老师,加上家住在时岁家附近,有许多近水楼台的机会。
……不是说人类对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非常避讳么,这家伙能不能早点滚远点?
由于短短的几秒内想了太
多表面冷酷无情的西奥多难得迟疑片刻开口询问。
“你知道她为什么需要亲王的心头血液么?”
今晚猎人协会救走了不少血猎
应洵敛眸:“据说是夜莺家系的亲王需要亲王的血液是为了去见血族的始祖。”
西奥多:“……”
西奥多微微蹙眉:“是夜莺要去见始祖?她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
应洵:“……什么?”
人类和血族一个站在高处一个站在低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限蔓延。
西奥多说:“不对劲……很奇怪明明只需要四个家族的信物亲王就能见到始祖她为什么要让时岁大费周章?”
应洵握着长刀的手一紧:“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和她说?”
西奥多有点炸:“我以为是她要去见始祖人类和血族的体质本来就不一样!我以为她是要报复始祖让她弟弟变成了血族!”
如果计划没有出错时岁现在应该正在取德米拉的血液夜莺家系的血族向来擅长隐匿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心头血送到夜莺的手中。
应洵的语气急促一些:“让你的人去拦截。”
在涉及到时岁的事情上西奥多并未计较应洵类似命令的语气他迅速让不远处的下属上前。
他从高处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了应洵面前的土地上他掩去眼中的焦虑翻找出萨维的联系方式。
应洵提着刀就要走:“我现在去十字剑家系找她。”
黑夜中一道身影闪过落在了西奥多身边血族脸色惨白。不过察觉到附近的猎人首席的一瞬权杖家系的血族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
西奥多:“不用管说。”
“野蔷薇的亲王死了。”
血族说话时声线颤抖他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看向眼前的西奥多。
“我、我看到她的心脏被挖走了……”
*
时岁的呼吸略有些急促。
在血液灌入德米拉的躯体之后她的心跳已经平缓了很多但此时此刻仍未完全放松。
这个祖辈留下来的能力让时岁能够控制住比自己强大的血族
,但在奏效之后还有一段难以控制的时期。
时岁坐在棺材边缘。
虽然并未高出太多,但她的目光是向下的,仿佛本身就处于高位。
“萨维都能忍,你也一定可以吧。”
德米拉和时岁的血液几乎交汇在一起,她瞥了一眼肩侧的伤口……结束以后得去找卡缪修复一下伤口。
血液不断的向下流淌,浸入衣物。
在和血族接触的这半年来,时岁被血族咬的次数并不多,更不用说整段獠牙刺入血肉。
……好痛啊!
刚才他绝对是因为手上不能动,所以选择了用獠牙咬下去,时岁避了一下才没让德米拉碰到脖颈处。
不过暴君的反应速度应该没那么慢。
是不是手下留情,这点时岁就不知道了——反正换做她,她肯定要第一时间把德米拉咬死。
德米拉撑起身。
暴君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臂,他注视着那一长条血线,宽大的手掌张握,除了略微有些红的眼尾外,似乎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时岁原本看着他有点怵,但成功在他身上刻下烙印以后,隐隐约约的兴奋感迅速占据了上峰。
之前因为他受过几次惊吓,起码,要让他受到惩罚。
时岁随意地将手中的面具扔在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影响,伪装的假面消失了,她脸色略微有些白,但看不出任何紧张无措的模样。
德米拉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觉得事态的发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中,所以行为变得游刃有余
少女咧开唇角:“怎么?看到是我你不满意?”
德米拉的呼吸变快了。
血族掀起眼帘看向时岁,他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掠过唇齿鼻,最后停留在了时岁的眼睛上。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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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翻了个白眼:“干什么做出一副原来是你的表情,德米拉。”
晚上做梦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克制,别告诉她暴君喜欢的其实是那副面具。
德米拉又一次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背:“你在那几个蠢货身上也留下了这样的东西?”
那么那些血族怪异的行为就有了解释,猎人竟然出现了这样的超能力者。
他
的反应比起时岁想象中的平静一些,时岁刚想说话,脚腕忽然被拽住,这家伙拽着她的脚踝将她重新拖回了棺材中。
被戏耍的愤怒在那双眼眸中燃起,时岁对他下达了不能伤害自己的命令,德米拉无法违抗,但这样的举动仍然可以进行。
萨维的声音冒了出来:“啊……可不能对女孩子这么暴力啊,德米拉。”
转瞬之间,德米拉撑起身子离开了棺材,时岁听见武器碰撞的声音,她慢吞吞撑起身看见德米拉正压着萨维打。
时岁:“德米拉,住手。”
于是这一次,萨维的武器刺入了暴君的肩膀。
萨维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
时岁疑惑的视线投过来,萨维只是笑了笑:“他现在肯定很冲动,要不要顺便解决一下?”
“让他自己憋着。”
“啊……那大概会引起十字剑家系的大震动。”
时岁手撑在棺材边缘,从上到下打量德米拉的身材:“好麻烦的男人,踩踩的得了。”
那时候萨维不就是一个人扛过来的,既然他可以,那德米拉按理来说也行啊,亲王增加的力量又不在那种方面。
“是啊,”萨维笑意盈盈,“这不是在奖励他嘛,不过……正好可以和采集心头血一起完成。”
德米拉再次被命令。
他平躺在棺材中,匕首的尖端剖开他的胸口,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时岁。静止不动的心脏躺在血肉之中,时岁忍住了想要将其剖出的冲动,只是取走了心头的血液。
他大概习惯了疼痛,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身体复原的速度很快,所以时岁得循环剖开血肉的操作。
像是在切割某种动物。
时岁抬起手,晃动了两下瓶子中的血液,重新坐到棺材边缘。
“现在,就算我让你像是狗一样爬过来在我面前汪汪叫,你也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做。”
时岁用手背用力拍了拍德米拉的脸:“所以老实点,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里。”
德米拉和米迦完全不同,如果被这样拍脸的是米迦,这时候绝对会变得非常兴奋。
但德米拉不一样,他脸侧的青筋鼓动,这样的动作对于傲慢的暴君来说确实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羞辱。
时岁却并不恐慌。
她勾起唇角,脚下的力道不断加重,几乎将他的完全压下。
对她来说,在咒印的保护下,做什么都有恃无恐。
他抬手攥住时岁的手腕。
由于“不能伤害”的禁令,他的力道并不大
德米拉阴冷冷道:
“……时岁,你会后悔把我留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