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驯服一只野兽
室内一片死寂。
这里和迷宫并不在一个位面内,只要走入死胡同就会被卷入。
这是个大概十五平米的房间,房间内部装潢简单,左右各有一块板,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应洵看向站在另一侧的西奥多:“那个代行者能维持能力多久?”
西奥多恹恹道:“我怎么知道?我
只知道要走出迷宫。不过那家伙的岁数比我的大了好几轮,估计能很久。”
西奥多算是非常年轻的血族,从诞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这些代行者遇上,不太了解也是正常的。
——至于血族亲王为什么会和猎人首席一起被困进这座迷宫,那要从春狩日说起。
春狩日那天,得知了另一个亲王死亡、心脏被剥离之后,他们先是前往了野蔷薇家系。
结果还没到达野蔷薇亲王的死亡地点,就被那名持着鞭子的代行者缠上了。
缠斗并未持续太久,大概是觉得二对一应付起来稍许吃力,迷宫在转瞬之间就展开。应洵和西奥多以及众多被动静引过来的血族都掉进了迷宫中。
……这两人本身就没什么共同话题。
死敌加情敌,这两层关系就够他们相看两厌的。
但两人的落点比较特殊,后方是墙壁,只能先往前走——结果就走进了死胡同,转瞬间掉进了出不去的房间。
西奥多扯了扯唇角,阴恻恻道:“这个该死的代行者。”
应洵没有说话,他抱着手中的大剑,视线落在门扉上。
门上挂着的板子上写着:
【不把对方说破防就出不去的房间】
应洵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西奥多倒是有一篓子话可以嘲讽人类。
毕竟他出身权杖家系,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族的血族能说出无比刻薄的话。
但那些话说出来,应洵完全不在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人一血族保持这样的状态很久,很默契地都暂时没有提及到时岁。
迷宫内的时间流动和外界应该相同,只是手机没有办法向外发送信息。
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应洵是人类会感觉到饥饿,而权
杖家系少了亲王本身就混乱的家族情况只会雪上加霜。
……现在情况特殊。
要让对方破防看来只能说点和时岁相关的话题了。
“你很早就认识她?”西奥多开口问了一个自己之前就有点在意的问题“从什么时候起?”
应洵掀起眼帘黑曜石般的眼眸看向他:“三年前比你早两年半。”
说两年就算了还精准到了半。
西奥多嘟囔:“啧……不就是邻居关系。”
身后的面板冒出了一个数值显示10%房内的两人皆是一愣西奥多的表情很不好。
应洵垂眸:“偶尔会打招呼基本假期才会见面次数不多。”
数值又开始慢慢上升西奥多磨了磨牙:“你那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做给谁看?”
应洵的反应称得上平静:“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实际上应洵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他多数时候表现得沉稳可靠但在猎人协会时
本质上来说应洵从小到大就活在杀血族的环境里他和人类社会不太接轨在一些人眼里或许也不算是纯正的人类。
……也就是最近和时岁相处的时间比较多身上的血腥气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好吧”西奥多咧开唇角血族尖锐的獠牙露出来一小截显得血腥且危险“无所谓毕竟你和她做邻居三年也没什么进展只敢在角落里偷偷看着。”
这次换成应洵身后墙壁上的数值变化了。
应洵知道时岁之前专门救了西奥多他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不同……起码肯定不是纯粹的利用关系。
西奥多凉凉道:
“利用教导的机会接近她……再在一些时候表现出脆弱让她心软你们人类的道德水准也就这样了。”
他们在外可以为了时岁统一战线但“时岁的态度”也可以是刺伤对方的武器。
两人身后的面板上数值都到达了百分之四十如果密室的主人能看到里面的状况肯定会看的津津有味。
应洵说:“人类和血族很少有可能走到最后你作为权杖家系的亲王应该更清楚这一点。”
光是不能晒太阳这一点就足够人类感到痛苦。
还有就是寿命。
人类活到百年已经算是长寿但这些时间对于血族来说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一小部分。
或许在人类死去以后那些记忆会被时间冲刷直到完全消磨褪色。
两人一来一回原本还算平静的情绪通通变得糟糕。
这个密室的设计还挺坏。
他们互相把对方说破防之后稍微冲动一点的人或者血族早就拿起武器开始和对方厮杀了。
西奥多做了几个深呼吸。
他身后的数值已经到达了百分之八十应洵也差不了多少心理防线差不多已经被攻破了。
应洵忽然道:“你应该知道她对……所有人的戒备心都很强。”
年轻的最强猎人敛眸握着武器的手稍稍用力手指的关节处因此微微泛白。
“她不爱你
西奥多的脸色沉了下来。
年轻的亲王发出嗤笑他从左边踱步到右边发尾在后颈处轻轻扫着他面上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但身后的面板数值却在不断增加。
说出这句话的应洵之后也没再开口他身后的数值也在飙升。
“你是悲观主义者?”西奥多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之间挤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爱上我?”
“你觉得她会么?”
这句话出来气氛又沉默了。
……非说不可说了大家都不高兴。
应洵低下头。
从真实的年龄上来算其实应洵要比西奥多小但人类和血族的寿命算法不同。
较短的寿命让人类更快成熟所以应洵的接受度比起西奥多要高上许多。
“……我不清楚迷宫什么时候会失效但这种房间的和进入的人的恐惧和渴望有关。”
他垂下眼帘轻声说:“你和我都在意她后面如果继续进入房间应该也会与她有关。”
西奥多停下了烦躁踱步的动作他手搭在身侧的剑柄上点了好几下。
“……反正她没有被卷进来再多的问题也伤害不到她。”
应洵闭了闭眼:“但我觉得她会来。”
迷宫的另一处。
时岁哪有时间在意这些爱不爱的她现在忙着呢
。
她双手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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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胸,反复看了好几遍门板上面的文字。
上面写着:【不确定主从关系就出不去的房间。】
……这不还是那种房间吗?
分成了两行的字在限定条件上加大加粗,仿佛在刻意地宣告这座迷宫主人的恶趣味。
时岁扭头看向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德米拉。
他站姿笔挺,手中的剑持平,银白色的剑身反射顶部光线,将本身就白的皮肤衬的更白了一个度。
德米拉在看见门上的字体之后就开始尝试破坏墙体,但这个房间和外面的迷宫不太一样,力道全都返还到了剑身上,时岁看着就疼。
这柄剑被他这样用,到现在还没是磨损,其实还挺厉害的。
不过既然都刻下了烙印,在场两人中谁是主人显而易见。反正时岁是绝对不会做从属的那一方。
时岁靠着门边,悠闲地看着他:“往好处想,这好歹是能完成的任务。”
德米拉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手中的十字剑上移开:“那是你的愿望?”
时岁无语:“别造谣啊,我没那么恶趣味。”
她又不是什么字母爱好者,也不至于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着玩他吧?
德米拉收剑,他偏了偏头,猩红色的眼眸落在时岁身上:“我和那个代行者打过交道。”
这种房间以及里面的执行命令都和房内人的想法有关,所以不论是时岁还是德米拉,两人都在意谁是主位、谁是从属者。
时岁忽然有些担忧。
毕竟这个要求也没说是表面还是心理认可。
德米拉被刻下烙印完全是被迫,内心绝对不像其余几个血族那样心甘情愿。
时岁还是觉得,如果被他找到机会,那一定会把自己绑起来好好折磨。就和之前她想不到德米拉和自己能和平相处一样。
还有一点很难搞,她不能直接杀了德米拉,要是真的那么做,那就有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时岁敲了敲身侧的剑:“别浪费时间了,还是你趁早认输吧。”
德米拉:“你没办法让我信服,人类。”
他直勾勾盯着时岁,视线的侵略性太强了,像是某种野兽:“我不担心时间的浪费,要么你先老死在
这里这个烙印解除。要么就驯服我现在。”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算得上冒犯。
时岁有些微妙的不高兴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谁都没错开目光。
……算了现在还有时间。
这次让德米拉一起来时岁本来就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就在这个房间正好。
时岁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这间屋子布置的倒是挺好基本需要的床铺桌子沙发应有尽有。
看起来像是某种酒店的标间。
时岁像是探索密室那样走到了床头的柜子前。
抽屉被时岁拉开露出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刑具纵使是见识颇多的时岁都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她拉开柜子又合上。
……不会是她脑中的那些黄色废料被迷宫捕捉到所以随机生成了这种东西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德米拉冷眼看着时岁动作他的视线落在猎人别在腰侧的银具上
血族忽然觉得手背上的印记有些轻微的痒。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