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栖音调整心情去了艾瑞斯传媒,由于没有提前预约,前台不让进,她给前经纪人岚姐联系,让岚姐带她进去。
岚姐领她到自己的办公室,冲杯咖啡递给她,“想好了?真打算重头再来?苏总不一定给你机会。”
魏栖音接过咖啡杯,指尖捧着暖手,“总得试一把。”
“怎么忽然想回来?”岚姐靠着办公桌,见她脸色灰蒙蒙的,于是猜测道:“遇见困难了?”
魏栖音没说话,咬了咬唇,胸腔涌出一股酸涩,直逼到眼眶。此时公婆孩子要照顾,公司的豺狼虎豹也要她对付,她们孤儿寡母的,但凡有别的出路,都不会求到苏离这。
岚姐看着魏栖音蒙着水汽的双眸,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拍下她肩,“你在这冷静会儿,我去和苏总通报。”
这一去就是一个小时,估计岚姐费了心思替她说好话。岚姐推门进来,“苏总同意了,你去吧。还记得哪个房间吗?”
“记得。”魏栖音放下咖啡杯,转去苏离办公室。
她轻轻叩响房门,过了足足十秒,里面才传出懒懒一声,“进。”
进门
苏离坐在旋转椅上,双腿交叠搭在桌面,头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后脑,一派轻松闲适的样子,他微微笑着,“哪股邪风,把我们的顶流吹回来了?”
“苏总,您不必这么说话。”她刻意用了您,以表尊重,她和苏离以前的相处模式一直是针锋相对,从来不落下风,今天她抱着恳求的心态来,也是相识以来第一次对他低三下四。
“结婚也没请我,我这个老板真是白干了,入不了魏顶流的眼。”
说话阴阳怪气的,魏栖音听着不舒服,下意识挺了挺脊背,“我想重新进圈,你能不能放过我?”
苏离放下腿,脸上挂着一贯温和地笑,“魏顶流,你搞清楚状况,我哪刁难你了?你一走,留给我一烂摊子事,我有说过你半句?拖着不跟你解约?你可是连婚宴都不肯请我去,咱这朋友处的,也差不多了。”
“苏总,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真的放了我吧。”她每个字咬得很轻,却又戳着痛处。
“这是承认错误该有的态度?”苏离步步紧逼,“怎么听着像我是恶贯满盈的恶霸,你是受迫害的良家妇女。”
她的每句话,他都对应另一层解释,大概今天是解不了他的气了,魏栖音所幸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一扫眼底的阴霾,恢复惯有的蔑视神态,“苏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给你创造了价值,你赚了不少,解约也不是没有付违约金。你现在这么搞,挺没劲。”
苏离眼神微变,上身往后靠,将手中的钢笔往桌上一扔,“又不求人了?变秋后算账了?你变脸比翻书还快。”
钢笔沿着桌面滚了两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魏栖音冷着脸,“我说的是实话。”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账得好好算算。”苏离说:“你给我赚了多少?都不够赔违约金,有多少商务跟我解约?你脑子转一转,想一想。”
“我付了违约金。”
“也对,我还是赚了点,赚了你退团的违约金。”苏离笑:“我给你安排最好的经纪人、助理,别的妞陪吃饭,我让你去过一次吗?”
那厢话一撩,魏栖音眯起了眼,“你也并没有对我多好,选秀比赛的时候,你塞了多少资源咖,为了给她们名次,牺牲我多少次,我一度成了她们的陪衬,签我的时候话说的多好听,实际呢?自始至终我靠的都是自己。我怎么信了你给我画的大饼呢?你说的公平公正呢?”
“公平?”苏离眼尾荡开一股莫测的笑,“你跟我谈公平?她们能带来千万投资,你呢?我得给你花钱,公平的基础是等价交换。魏栖音,别太天真。你们是论价值卖的,不论斤。”
魏栖音破罐子破摔,“你不早说,我也可以陪吃陪喝陪玩,拉投资啊。”
苏离说:“说的不错,我当时应该安排你陪梁廷烨的,那小子在港城找了七八个你的替身,你开口他一个亿都肯出。”
话题越跑越远,魏栖音干脆坐下来,板起脸不说话了。
东风呼呼地吹,吹响玻璃窗,带着诡异的哨声,像是把曾经的事都吹出来掰扯掰扯。
苏离头往一侧歪,语气稍微平静些,“我是看在魏千渝的面子,替你挡了不少事,别以为娱乐圈很单纯很好混。魏栖音,摆正自己的姿态,恃才傲物并不会给你带来半点好处。”
有两年了吧,再次听到’魏千渝’这个名字,魏栖音心跳一顿,“那您能看在魏千渝的面子,放我一马吗?”
“你挺会抓重点。”苏离双腿重新懒懒搁在桌子上,收起剑拔弩张的气势,“我怎么那么蠢,当初听了魏千渝的话,救你这个白眼狼。”
魏栖音没听明白,几步走到他桌前,诧异地问:“你救我什么了?”
“你不知道?”苏离闲闲看她,“你那年伤人,魏千渝第二天就预料到了,让我赶紧找人调监控。我救了你,你/他/妈的恩将仇报,摆我一道。”
魏栖音身躯一僵,定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别再提魏千渝,我已经忘了他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会有魏千渝,在海面上意气风发的魏千渝死了。
“苏离,别扯什么谁欠谁的,你给句痛快话,咱们这梁子怎么解,你定,都听你的。”
苏离深吸了口气,“到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魏千渝可是处处替你着想,你呢,不到一年嫁人生子。”
“真的,他都死了,你别再提他。”魏栖音垂着头,这架吵的太累,越掰扯越复杂,她鼻头一酸,“我现在真的挺难,帮我一把。”
她的声音到最后轻轻地,能听出真切的恳求和无奈。
苏离眉目变了变,脚下一蹬,从转椅上站起来,“从新人做起,排练室有一批面试的练习生,你加个塞去试试,能否入老师的眼,看你自己,我不搞特殊。你现在生了孩子,身体机能下降,签你对我没有丁点好处,只会惹一堆麻烦事。看在千渝的面子,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不适合进女团。”
苏离看她,她低声说:“我想当歌手。”
“不管哪个,唱跳都得过关,我记得你长枪玩的不错,也是个难得的亮点。一会的面试是现场直播,祝你好运。”
魏栖音抬眸望他,“价码呢?”
苏离说:“太早了,等通过再说。”
“我需要钱。”
“你倒是直白。”
魏栖音深深吸口气,“可以先借我两千万吗?”
“狮子大开口?”苏离紧锁着眉头,话说到这份上,所幸把一切都讲明白,“我们玩赛车的时候,魏千渝救过我一命,他临终把你托付给我,我念及恩情满口答应,自认为对你做得够多了,你不应该得寸进尺。”
“不好意思,是我言过了。”
“你支付的违约金不少,我可以全还给你。至于嫁人后的事,我爱莫能助。替他护了你一程,往后靠你自己吧。”苏离一句话说完,直接推门离开。
苏离走后,魏栖音头抵着木制门板,指尖狠狠插/进发缝里,酸胀的眼眶逼得她头有些痛,过了会,她收到一条银行短信,艾瑞斯退给她一千万违约金,她盯着上面的数字,一时愣住,明明程旭告诉她,违约金是三百万啊。
多出来的七百万是怎么回事?
不待细想,岚姐唤她去排练室,直播设备已经架好,两侧分别坐着七八个年轻人,纷纷朝她看,她在一旁调整了下情绪,走到中央,一眨眼,晦涩的眸光变得清润迷离。
她坐在高脚凳上,细指认真调整支架上的麦克风,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结婚生子确实耗了她的灵气,心口紧张得微微颤抖,闭眼静了一会,她缓缓开口,“各位老师好,我叫魏栖音。我的表演歌曲是《SomebodyThatIUsedToKnow》。”
选秀那个夏天,她介绍自己名字时声音总脆声声的,还会在后面加一句,兽藏丘而绝迹兮,鸟攀木而栖音。现在呢,平平淡淡,毫无意义。
这首英文歌很oldschool,前半段低声吟唱,后面高/潮声音高亮。
她就阖着眼坐着唱,刘海零碎地遮着一侧眼眸,圆点光晕将她眉目撕个破碎,起先声音有些拘谨,调整后,节奏把控松弛不失力度,唱到高/潮部分眉头微微皱起,修长的颈部青筋暴起。
直播平台弹幕刷屏,手机画面被各色字体覆盖,以至于看不清她如卷的面容,有网友抱怨:看不清脸,关弹幕关弹幕,也有人发文字:确定了,是我家那位死去的老公,她复活了。
上万条言论,好坏掺杂在一起,一闪而过。
岚姐在门口站着,提着的心因她完美的尾音而放下。她心想,实力还在,只是当爱豆年龄大了些,而且还生过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
演唱完毕,放在包里的电话响了,魏栖音转到休息室接通。
柳梦诗问她:“什么时候到星城?”
宋景轩寄养在柳梦诗家,她回都城时需绕道接回去,“下午三点左右。”
“不着急,小轩很乖已经学会爬了,你带走他,我还有点舍不得,不如让他多陪我两个月。”
“师姐。”魏栖音轻轻说道,“谢谢。”
“还跟我客气,咱俩多少年交情,从青涩学生到一起为人母,我没把你当外人,你总跟我见外。”
魏栖音吸吸鼻子,“我有事,先放了,下午见面聊。”
“你先忙。”
挂断电话,又折返回排练室,现场表演一段回马枪,长枪她从小练,一招一式刻在骨子里,几乎毫无压力,信手拈来。
从艾瑞斯出来,她订了回星城的高铁。走出高铁站,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黑色围巾占据她大半张脸,墨镜松松挂在耳边,天空飘着几缕雪花,她步履生风,直奔柳梦诗那里。
走到白琛家楼下,她立在绿化带,给程旭拨去电话。
接通后,魏栖音懒得寒暄,单刀直入问:“当初你帮忙处理解约的事,违约金到底是多少?”
程旭愣了两秒,明白事情败露,他在电话外与同事交代一声,转到安静地方,对魏栖音说:“延哥不让告诉你。”
“有没有点职业道德,我委托你的事,为什么让他横插一脚。”魏栖音语气微怒,脚下踢走路牙边的石子。
“你大小姐脾气说走就走,电话一直关机,我怎么联系你?而且苏离什么背景,想整你还不容易,你太冲动了,害他公司旗下女团丢了四个代言,损失不止一千万。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问起?”
雪花落在兜帽,镀上一层冰棱子,魏栖音走到屋檐下,“他哪来的钱?”
程旭抹一把脸,“除了西苑旧小区和城中村的楼,其他房产全卖了,又跑美国找他舅借了三百多万。”
“后来怎么不告诉我?”
“你三个月闪婚,还有什么后来?结婚喜帖都不发给我们,延哥当天得到消息,订不到机票,我们连续两个小时,眼睛不眨地帮他刷退票。魏栖音,瞧你办的事。你从来不把我们当朋友,用的时候吱一声,用不到晾一边。”
地灯照着飞舞的雪花,朦胧光线让魏栖音一阵恍惚,这一天所有人都站在宋陆延这边指责她,她胸口又闷又堵,喉咙哽的发疼,眼泪沉默地掉下来,她后背贴着湿凉的墙壁,并不言语。
许久不见魏栖音开口,程旭无奈地叹了声,“为了还他舅舅的债,研一念了一个月退学,弃警从商。”
魏栖音心态崩了,眼眶被泪水冲刷得通红,她咬着唇,“因为我老公没了,你们所有人开始欺负我,他活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你把他卡号发我,我不欠他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旭意识到话说过了,慌忙解释,“怪我,瞧我这张欠嘴,哎,就是发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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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当真。”
“他卡号发我。”魏栖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苏离把钱退回来了。”
“真的?”
“嗯。”
“行,我发你,刚才的话没经大脑,你别往心里去。”
“嗯。”
程旭发来卡号,魏栖音第一时间把七百万转给了宋陆延。
她的大脑和神经绷成一条弦,随时可能断掉,未避免情绪泄露,她补了层妆进门,与柳梦诗简单寒暄几句,抱着孩子要走。
外面下着小雪,天色昏沉,柳梦诗想留她吃饭,她此刻只想回家,一刻不多待地赶最近航班的飞机离去。
风尘仆仆归家,她将孩子交给月嫂,自己失力的一头栽进被子里,淡紫色被罩霎时洇成深色。
头顶的电话嗡嗡作响,她脸闷在枕头里,抬手胡乱挂断,然后摸到关机键,指尖长摁着,直到屏幕熄灭,房间里清静了。
过了好大一会,她从枕头里抬起头,看到挂在床头的结婚照,这是他们大平层的家,只有他们俩人生活过的痕迹。
她撇着嘴,喃了句,“好想你。”
安静的度过一个夜晚,第二天扶着盥洗池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平扯出个笑脸,神采瞬间恢复得七七八八,回卧室翻出电话开机,拨号键上躺着七十四通未接。
杨宇仕两通,柳梦诗一通,其余全部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编辑一条微信发给柳梦诗。
魏栖音:昨晚睡的早,手机忘记充电。
贪琛痴梦:没别的事,想小轩了。
魏栖音:他很好。
贪琛痴梦:需要帮忙说话。
魏栖音:OK
至于杨宇仕,她暂时没想好怎么应对。以她昨天溃败的情绪看,没准脑子一热真找这么个靠山。
在认识宋颂前,她脾气一向不好,情绪很容易失控,为此没少与苏离起争执,从今往后她不能再失态。
指尖停在最顶端的陌生号码,良久,终是没拨过去,即便接通又能说些什么,没几句话好聊。
在婴儿房吻过小轩脸蛋后,她化妆出门,准备去回回宋母。
去娘家路上,她再次接到杨宇仕的电话,杨宇仕问:“考虑的怎么样?”
魏栖音眼睛盯着屋檐的冰凌碴,“杨总,我们谈的是等价交换的生意,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孤儿寡母不好惹。”
杨宇仕脸上挂不住了,他年龄虽大,但事业有成,日常勤于保养和锻炼,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自认为身上有股成功人士的吸引力,上次吃饭她明明给了暗示。
他冷笑一声,“那我只好把股份转给别人了。”
“随便。”魏栖音两个字封死谈话。
二人通电话时,手机又进来未接,还是昨天的陌生号码。
隔了两秒,又打来,魏栖音挂了杨宇仕的电话,接通这个陌生号码。
“哪位?”她此时正在地下车库取车。
一声声粗重的喘气声。
过了好一会,那端传来宋陆延沉重的嗓音,“来大伯这里,带上孩子。”
搭在中控台的手指一顿,魏栖音顺着车灯光束看向不远处,“什么事?”
“过来说。”
半个小时后,魏栖音开车载小轩和月嫂来到别墅。
甫一进门,远远看到公婆坐在客厅,对面是宋陆延和程旭,桌上放着文件。
见她进门,三人纷纷扭头朝她看来,而宋陆延只微微侧了下身形,她示意月嫂把孩子带到二楼。
抬步坐到会议桌前,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带上孩子',她又叫停保姆,让对方把孩子交给她。
她就抱着孩子与他们在谈判桌上角逐。
他们四人似乎深/入沟通过,宋母开口便问,“要我放弃遗产继承,那你能保证我什么?”
魏栖音环视一圈,冷静地说:“会把你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顺,宋叔叔抚养了我,你们宋家对我有恩,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我逃避不了的责任。”
她把小轩往宋母眼前一放,“这是宋颂的唯一骨血,是他生命的延续,您唯一的亲孙子,环茂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您放弃的那部分给的是他。”
关于其中利害关系,宋母已听宋陆延讲过,她先前担心魏栖音得到股权后,会一把甩开他们老俩。后来一想,魏栖音是宋陆延妹妹,宋陆延一家为人正直,有宋陆延的担保,她无话可说。
而且魏栖音有句话说的对,小轩是宋颂生命的延续,她的亲孙子。
她的一切都是孙子的。
宋母思量过后,“再加一点,守着宋颂的墓志铭,一辈子不再婚。”
魏栖音一心只想保住宋颂的心血,对这苛刻的条件照单全收,“可……”
'可以'两个字还未说完整,被宋陆延冷声打断,“她是我妹,我得为她的以后负责,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们有权拒绝。”
他的角色从宋颂堂弟,切换到魏栖音的家人,他改为以哥哥的口吻为妹妹争取利益。
宋母温婉的脸色被日光淋散,仔细想确实有些过分,她退一步,“小轩上小学前不能再婚。”
这次提议通过,宋母同意放弃遗产继承。
静坐许久的宋陆延,面目被午后的阳光揉碎,双眸疲惫且透着一股难言的空寂。
他指尖一下一下点在桌面,像在思考些什么,静静流淌一会,他缓缓开口,“百分之五的股份,让她守寡六年,不值得。您剩余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都送给宋景轩。”
宋母心头一诧,“早晚的事,不急于一时。”
“您好好考虑考虑。”宋陆延低着声。
魏栖音也跟着一惊,原本她想拿到这百分之二十股份,再加宋母手中的百分之三十六,合计超过半数,在董事会决策上占有主动权。
没想到,宋陆延替她儿子要全部公司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