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在这次战斗中收服的两个邪祟。
【S级邪祟-荒水】
生长在荒山水域的野生水草。
曾经只是普通的水草,直至那一日,泼天的怨憎与鲜血从上流源头直冲而下,将整条河流淹没。
祂在品尝,祂在生长。
祂爱着人类。
[能力-我的孩子]
每一个死在荒水手下的灵魂,都是水的孩子。
荒水可以驭使它们去做想做的事情。
孩子们想要伙伴变得更多。
但是,如果只拿到一部分的话,孩子也是残缺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能力-流淌]
荒水是水。
祂可以无征兆地出现在任何一处有水的地方。
实在没有水的话,若此地在十二时辰内,曾经被水浸润超过半刻钟,也可以侵入。
只是一根在杯中微微摇晃的茶苗罢了。
请祈祷你的口腔完全干燥。
[能力-河浪碎月]
翻滚的草梗揉碎了波光粼粼的红河。
连同河上跳跃的血月一起。
水草自有水草的力量。
不过水草只是草罢了。草在缠绕你而已。若说什么精妙的技巧,还是不要期待为好。
“嗯……”黎应晨摸摸下巴,笑起来,“这东西还挺有用的嘛。”
[我的孩子]简直就是泛用性最高的能力,没有之一。不管对上的是强大个体还是无数群体,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虽然“孩子”是有限的,但是击溃“孩子”对本体几乎没有任何伤害,还可以混淆视听,起到保护本体和黎应晨自己的效果。
一些人虫这样的小型邪祟,好像也可以容纳进“孩子”的范畴啊。因为个体弱小且收服麻烦,那一批一批人虫黎应晨都没动,下次碰到可要试一试。
它的本体很巨大,但是[流淌]给予了一定程度的瞬移和突袭能力。用的巧妙的话,一定会成为一支奇兵。
荒水最大的缺陷,就是本体被发现之后,以水草的小脑袋瓜(它有这东西吗)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只能被一一拔除。
但是这一点,有了手柄和针女的配合,完全不算什么问题,甚至是一件好事。
它没有什么本能之外的心眼子,就像一个可操作游戏角色一样,上限和下限都取决于操作者黎应晨本人,是黎应晨自己能完全控制的最强力量。
要比格斗游戏的话我可是不会输的。黎应晨笑得志得意满。
她没忘记自己情急时许下的承诺,探明白了枯井下的水草正是荒水的旁支,便把它们一起拢了,走了三里地,放在了那条大家抓鱼的河里。
她看着在河流里舒张枝叶,悠然自在随波乱漂的水草,耐心地谆谆教诲:
“对,对,不能伤人,可以抓鱼。每天都要叫孩子们运点鱼回村里去哦。虾米也可以。柳阿公会告诉你有谁需要的。”
“这水质挺好的不是?你就在这里生活吧。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水草愉快地摆一摆草叶。黎应晨就当它知道了。
说来……这水草完全不知道这里有条河啊。黎应晨轻轻蹙起了眉。说明荒水的原生地不在这里。
她记得,荒水是自村庄东侧的深渊下爬上来的。
【生长在荒山水域……泼天的怨憎与鲜血从上流源头直冲而下,将整条河流淹没。】
【祂爱着人类。】
这描述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悬崖之下有一条山河,而那山河的源头,曾经被海量的鲜血淹没。这其中蕴含的怨憎,甚至足以让下游的一棵普通水草成为邪祟。
深渊之底发生过什么?那里又是同何处链接的呢?
黎应晨思考一会儿,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昆仑宫。
……昆仑宫的仙人到底干了什么啊?
接下来的邪祟是山火。光是看到名字,就让黎应晨挑了挑眉。
【S级邪祟-雅舞】
它们在歌唱,它们在奔跑,它们在舞蹈。
怨憎的心渴求每一滴水。
请你也来一起舞蹈。
[能力-绵延]
雅舞不止,山火无终。
只要仍有一个人在跳下去,火就不可能停止。
所有为终结火势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能力-不尽]
火非一人所有。
一个人,乃至一个种族的怨恨与恐惧,都不足以支起如此凶猛的山火。
那是无数在山火中丧生的生灵,无数嘶吼的抽搐的燃烧的奔跑的融化的绝望的声嘶力竭的……灵魂的共鸣。
【雅舞】是帝王用于祭祀祖先,天地,以及朝贺宴请时的舞蹈。
将山火中燃烧的生灵们抽搐挣扎的样子比作舞蹈……可真是恶趣味啊。
黎应晨翻了个白眼。
但是……这真的只是普通的恶趣味吗?
算了,没有任何信息,盲目猜测也没有意义。
山火是一个很明显的群攻邪祟。在面对人虫那样的群体小邪祟的时候,想必会相当强势。
总的看下来,黎应晨简直不能更满意了。她的队伍目前有两大缺陷:没有范围攻击,没有可以供黎应晨自己操作防身的力量。这一次黑云血灾下来,基本完全解决。
我承认你作为敌人的时候是很强,但是只要我打赢了,你就是我的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爽的可以啊!
除此之外就是……
在西线战场上,情急时刻,姜堰好像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
黎应晨去找姜堰的时候,姜堰正躺在床上,被她的姐妹们围着缝一条裙子。
不同于往常,这样的爆发好像格外消耗体力。姜堰已经卧床很久了,天天都有人来看她。女孩们围着她坐在一起,绣花讲活儿,嬉笑打闹。还有人从外面摘了秋花,别再姜堰头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堰无奈地笑笑,“只是……那时候我想着一些事情,力量自己就涌上来了。”
“那感觉很奇妙。好像我的整个身体都发生了质变一样。我记住了那种感觉。只要所做之事与我的信念不违背,我可以随时再进入那种状态。”
确实是质变。黎应晨打开菜单,只看到姜堰的名字高高地放在邪祟榜首,标注着【A+级邪祟-姜堰】
原本A级的评级直接上调了半级,变成了A+。并且,灵名不再是针女,而是姜堰。
名为姜堰的女子,终于走出了那天晚上贯穿她的针海。从此之后,这些针不再是她的噩梦与憎怨,而是她守护亲友的武器。
“是吗……”姜堰笑着躺回被子里。一向不善言辞的她并没有说出什么意味深长的话,酝酿半晌,也只是温柔地笑起来:“嗯……很好啊。”
是的,很好啊。
黎应晨笑着摸摸她的头。就像姜堰经常对她做的那样。
她们决定给姜堰再做一条裙子。原本那条当做见面礼的白裙早就被山火点燃,烧的片甲不留。但是没关系,大家都还在。裙子会有的,好日子也会有的。
话说回来,姜堰可以进化,那么其它邪祟是不是也可以呢?
不过那就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了。黎应晨摇摇头,可遇不可求啊。
接下来就是村子的整体建设了。
离开了战时状态,黎应晨打开沙堡模式,帮大家一起加工这些城墙。
首先当然是每方城墙都开了一扇门出来,方便大家的日常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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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扇门外,林济海又指挥村人们多加盖了两层瓮城。
瓮城是一种形态类似于泡泡的附加小城,会将城门整个扣上。这样一来,每座城门外面就多了一座护门小城,城墙上也可以站人。人们出入需要经过瓮城的城门与大城门,才可以进入城内。
如若有外敌入侵,攻破了瓮城城门,进入瓮城的泡泡内,守军就可以关住瓮城外门,登上瓮城城墙,形成以高打低,包围陷阵之势。
“我说现在这地方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村子了。”黎应晨摇头感慨,“好一个军事重镇啊。”
“谁也不知道这世道会走向何处。我们必须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好准备。”村长婆婆笑着说。
与此同时,村长婆婆也规定了民兵训练期。所有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村民统计造册,按家庭轮换,在农闲时期参与兵伍训练。
他们训练的样子很有特色。并不像是一般的士兵一样从队列开始摆阵,而是和田恕己聚在一起,练习活体城墙与人类民兵的适配程度。他们规定了操作城墙变幻的暗号。只要在城墙上画一个符号,这一段城墙就会骤然升起来,像是血肉壁垒一样将此人团团围住。或有陷坑,或有推梯,或有防止坠落的保护措施,或有推栏攀爬的墙壁设计……
铁匠鲁望领头,为这活体城墙新添了不少阴险狡诈的好东西。
在人类与邪祟合作共存之后,这里的军事科技树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在综合考虑其本人性格,并且争得了家属的同意后,十位牺牲在黑云血灾里的村民被复活,成为黎应晨手下所驱尸体。
这些尸体并不是邪祟,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意志朦胧。但正因如此,他们能够分毫不差地接受指令——将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传递到黎应晨的链接里。
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群聊。不限距离,实时交流,可以分布在每个小队里。好使得很。
他们说的内容,黎应晨一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听了两天就烦不胜烦了。虽然只有几百人的群体,但是平时的组织协调交流,人员调度,属实是繁琐枯燥,没什么爆点。她一向散兵游勇热爱自由,真不知道林济海和村长婆婆平日里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事务。
黎应晨直接给他们单划了一个频道,自己屏蔽消息,自此耳根清净,爽哉。
除了田恕己需要跟随防务之外,其它邪祟大多有样学样,嘱咐柳阿公有事给自己传信息就好。唯有吊树影是个例外。这小子笑眯眯的,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一直关注着这些建设调度。他不常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必然是一个极好的建议,点拨的林济海豁然开朗,拍案叫绝。
几天下来,林济海甚至直接请柳武做了个宴,拜了吊树影为恩师。
黎应晨隐隐觉得,吊树影身上应当有很多谜团。
精通奇门八卦,可使夜卜问天,又无比擅长行军布阵与城务建设……这生前得是干什么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知识储备啊?这样的人,又为何会枉死在黑凤山这荒山野岭里,被缝上脸皮,成为一个弱鸡一样的邪祟呢?
吊树影不想说,黎应晨也不打算强行问。她冥冥中有种预感,觉得阿吊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左右不会害她。
就这样如此闲适地度了几日,黎应晨想起来,自己完成主线任务的奖励还没用呢。奖励一共有两项,抽卡机会可以先囤着,她准备看看那张去昆仑宫的地图。
正当她打开地图,准备看的时候,门突然被拍开,风一样冲进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白凝春。
小姑娘跑的很急,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爹……爹爹……”
她喘匀了一口气,抓着黎应晨的袖子,喊出声来:
“爹爹他们传回消息来了!他们还活着,他们找到了昆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