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神经反派HE》全本免费阅读
那老臣姓赵,只是个非常、非常普通的文臣。
他既未如张太傅一样位高权重,也未如秦王一般手握重兵。
他这一生唯一称得上突出的事迹就是侍奉了一个胡奴。
那个胡奴叫楼望春,是大魏未来的皇帝,是乱世中难得的好人。
那个老臣遇到文王时已经晚了,那时他已近中年,脑子也不算顶尖,胜在忠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老实实,不骄不躁,平凡至极。
后来年纪大了,别人看在他的岁数才恭敬地称他一句“赵大人”。
可就是这样一位平凡、庸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让群臣愤然,百姓凄然,秦王迫于压力,给这位贴着脸骂的老不修一个隆重的葬礼。
可葬礼之后,朝野上下依旧议论纷纷。
楼孤鹤已死,他手握重兵,离帝位只剩下那么一层窗户纸,谁还敢反他?谁还能给他施压?
他本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位他不屑一顾的文臣以极其壮烈的方式死去后,他的压力远胜于楼孤鹤在时。
他噩梦缠身,噩梦中那腐烂的文王拿着刀剑,再不复生前那般软弱,他冷着一张脸,睥睨着秦王,说:“你已无药可救,当处以死刑,以儆效尤,为赵爱卿赔罪。”
秦王跪在地上,不服地高喊道:“我是你弟弟!是未来的皇帝,是真正的君王,赵昶是什么东西?也配君主去殉葬!”
文王那双金色的眼睛,机械地转动着,最终冰冷地投向了他。
秦王又赶紧求饶,抱着他的腿,哀求道:“可我已经给了他盛大的葬礼,这还不够吗?”
文王冷酷地说:“不够,你该为他、为大魏谢罪。”
说着,文王拿起刀剑,朝地上的秦王砍来,秦王大叫一声,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醒来。
他惶惶难安,深夜召来张太傅,拉着他的手,问他该怎么办?
张太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发了狂,抓住张太傅的肩,吼道:“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只是不想帮朕!”
“你恨朕害了哥哥?”他看着张太傅那双如文王一样冰冷的眼睛,又立即示弱道,“你知道的,哥哥是病死的,他病死是天让他病的,关我什么事?”
张太傅闭上了眼。
秦王披着发,疯疯癫癫地原地绕圈圈,张太傅不言不语,他就自言自语:“他们在背后敢议论朕,那朕就杀了他们,全杀了,全杀了!”
说着,他拿着刀剑,赤着脚跑了出去,他见人杀人,魏宫陷入血腥之夜,血流成河,哀声四起,第二日他上朝,还是昨夜的打扮,他披头散发,一身是血,眼中血丝密布,拿着长刀,驻守太极殿,对这些上朝的臣子说:“你们敢议论朕,朕要杀了你们。”
群臣哗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张太傅却还是坐着,淡然自若。
秦王好像疯了,好像又没有,但有人哀求道:“大王,臣等怎敢议论大王啊!”
秦王站起来,摸了摸脸,竟然有信了,他说:“说得对,说得对,谁敢议论朕。”
“朕的兄长是天子,朕,也会是天子!”
“谁敢议论天子?!”
当他真正做了帝王,谁能对他议论纷纷?
他至此之后,就一直执着着撕开那层窗户纸,做大魏第二任皇帝。
他做皇帝,淮南王做太子的可能性就往上提了提,他当然高兴,监督祠部尽快准备秦王的登基大典。
他这个儿子做的倒是孝顺,却彻底远离了豫州,卢焕派人送来的豫州各类文书也随意对待。
肉食者鄙,不足与谋。
卢焕有了自己的计较。
如今大魏因为秦王暴政,民乱四起,看起来大厦将倾,是他卢焕的时机了。
他是军师祭酒,又兼任豫州主簿,架空一个愚蠢的王太轻易了。
淮南王为了那不可能的太子之位,屡次相劝也不肯回豫,那当天下出现第一个拉起旗帜反魏的人的时候,他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第二年春,当魏宫中又度过一场令人胆战心惊的宫宴时,并州反了。
这是这么多次被镇压的民乱中气势最恢弘,名声最响亮的一次,他把矛头直指秦王,发布了讨秦王楼观澜的檄文,和那位老臣一样,从他年少时暴虐的行径骂起,不过他骂的要更难听,更严重,他把文王之死、武烈太子之死全都算在了秦王身上。
他率领改旗易帜为燕军的乞活军,伙同并州当地几个反秦王的文王老臣压制了驻守在并州边疆的秦王兵,而后重组了当地官府,以亡故的楼孤鹤之名,向整个魏国发布了这片精彩却令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