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新生[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五十六章报到
符伊年到达京城的第一天,是买买买的一天,将可能用到的、她能想到的物品都买了,符伊年晚上没有再出去,只在房间看电视。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看电视,居然还是一台彩色电视机。电视台只有一个,电视节目也不多,在新闻结束后,电视播放了一个名为《东方红》的音乐舞蹈史诗,将符伊年震撼到了。
观看这个节目的时候,符伊年几乎整个人都沉浸其中,心情随着节目而起伏。《东方红》这部作品中,有很多后世耳熟能详的经典音乐作品,符伊年印象十分深刻。节目结束后,甚至在洗漱时,她都在哼唱着熟悉的曲调。
以至于接到祝镕电话时,顺着话筒漏了些声音过去,祝镕很惊讶,“什么事这么开心?”
符伊年刚洗漱结束擦了护肤品,还没来得及擦护手霜,于是她在床头边坐下,一侧肩膀和头夹住话筒,手空出来擦护肤品。
听到祝镕的问话,符伊年奇怪,“你怎么知道?”
结果因为她之前感情过于丰富沉浸节目过于深刻,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导致鼻子还没完全透气,声音也闷闷的。
这下子祝镕又不确定了,只好又试探着问:“感冒了?”这才半天不见,就搞到感冒了?
“没有啊。”符伊年擦完护手霜,从肩膀上拿起话筒,“我刚看了个电视节目,就那个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你知道的吧,太投入了。”
她这样一讲,祝镕就明白了,他十分理解符伊年的心情,“你以前没有看过吗?”
符伊年摇头看,“没有吧,应该没有,我家里没有电视机,看不到,可能在电影院看过,但是我没有印象。”
“现场看会更震撼的。”祝镕说,“当时用了三千多个演员,很多业界名人,排练了好几个月呢据说,当天万人礼堂座无虚席。”
符伊年一开始听祝镕介绍还开心的,结果听着听着,她就发现不对了,“等一下!你别告诉我,你在现场观看的?!”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祝镕应该是十二三岁,还真的极有可能呢,说不定,他还参与表演了呢,毕竟后面用到了好多个少先队员。
祝镕似乎猜到了符伊年的心思,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唱歌不好听,所以没有上台表演。”
好的,符伊年懂了——没有上台表演,但是有在台下观看。
“好羡慕啊。”符伊年靠在床头上感叹着,“果然平台越大机会越多。”
祝镕笑了笑,“你以后也会有机会的。”
*
第二天清早,符伊年早早起床,先整理了一遍行李,把报道可能用到的证件装进挎包,其他用不到的都装进行李箱和网兜里。
换衣服的时候,符伊年想了想,最后放弃了白衬衫和裙子——报到日,要走的路肯定很多,还要提行李物品,白衬衫容易脏,裙子不方便行动。
符伊年选了一件草绿色的珍珠扣衬衫和一条黑色直筒裤,搭配白色回力帆布鞋,马尾一梳,青春又活力。这一身衣服不仅方便行动,而且并不贵,不会太高调,但是也不会显得很廉价。
符伊年认为,低调归低调,但是不必故意装穷,毕竟无论到什么时候,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房门就敲响了,符伊年低头看了看手表,七点半。这是昨晚挂掉电话之前,祝镕和她约好的时间,七点半的时候他过来接她,先去吃早餐,然后去学校报到。
拉开门,门外站着祝镕。今天祝镕没有穿军装,而是一件白色立领中山装衬衫,搭配黑色西裤和皮鞋。
当初符伊年在医院第一次见到祝镕时,还把他和旁边的汤河源认错过,就是因为他实在过于清俊文雅,和她以为的英武雄壮的上过战场的军人相距甚远。
不过祝镕穿军装时还是很庄重威严的,尤其最近这段时日,大概训练得狠了,人黑了些也糙了些,看起来气势更凌厉了。
不过他今天突然换了这么一身,让符伊年找到了刚认识他时的感觉:雅致温润、潇洒俊朗。
祝镕站在门口,见符伊年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也不让人进门,笑起来,“不认识了?”
符伊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眨眨眼,镇定地侧开身子,让祝镕进来。
也是这个时候,符伊年才发现祝镕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祝镕介绍说他叫小刘,过来帮忙的。
祝镕:“到时候估计排队的地方会很多,让小刘帮忙来排队。”
符伊年赶忙同小刘道谢,“辛苦你了,多谢。”
小刘着急忙慌地摆手,说不算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好了,别互相客气了,”祝镕看向符伊年,“行李都整理好了吗?没有落东西吧?”
“都好了。”符伊年指着地上的一堆:两个行李箱,两个网兜,还有一个帆布单肩包在床上,装着她报到要用到的文件等。
“有点多。”符伊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暑假还有没有,我就把秋冬的衣服带来了。”说到这里,符伊年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哎呀,还有被褥!不知道寄到没有。”
“不用急,学校有邮政收寄点,我们可以去看看。”祝镕安抚她,“现在先下楼吃早餐吧。”说着提起两只行李箱,又示意小刘把剩下的东西提上,出门去了。
符伊年走在最后,环视了一圈房间,确定没有遗落物品,这才关上门下楼。
到了楼下,先在前台退房结账还钥匙。这个时期招待所收费并不高,普通招待所一间大概几毛到一元不等。这间招待所档次比较高,收费自然也要稍高一些,普通间收费一元五角每晚,符伊年住的那间大床房要稍微贵一点,一晚两元钱——大概因为这间房有电话还有电视的缘故。
房费是符伊年自己结的,她很高兴,祝镕没有来抢着付账。
结账后三个人去餐厅吃了早餐,就开车去往农大。
农大和西单距离有点远,在这种不知堵车为何物的年代,居然生生走了半小时,当然,也是因为车速不快。
“农大其实是从京师大学堂里分离出来的,”祝镕坐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