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容院长
    第六十八章

    京城的春天实在是短,符伊年带来的春季衬衫还没穿完一遍呢,好像夏天就来了,于是女孩子们纷纷穿上自己更轻薄的夏装,走在校园里,随风飘起,绰约多姿。

    随着天气一天热过一天,有些事的热度也逐渐上升。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发表后,开始广泛地开展。

    农大作为京城的高校,当然也在不停地参与讨论。符伊年作为团支书,当然也要组织这种活动,组织活动时她很积极,尽力地将活动和讨论会组织好。不过她很少发言,因为她清楚,自己很多来自后世的言论,此时还不能说出来,所以更多的时候是记录和总结。

    时间一晃来到六月末,祝镕越发忙碌起来,以前一周至少要打一两次电话给符伊年,现在已经半个月没接到他的电话了。符伊年几次打电话给祝镕,都是文书接的,说祝镕不是去拉练了就是要准备军演。

    符伊年不知道对方说得真假,但是知道祝镕是真的很忙,也可能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符伊年不得而知。

    幸而符伊年也忙碌了起来。

    教务处已经发布了通知,从进入七月份开始,期末考试将陆续来临。符伊年他们这些77年高考录取来的学生,因为开学较晚,所以考试在最后三天集中进行。

    符伊年开始庆幸,自己之前一直有课上认真听讲课、后仔细复习的习惯,才不至于到期末了开始临时抱佛脚一般地抱着书去找教授划重点。

    这天晚上符伊年半夜起来上厕所,放完水后她去水房洗手,谁料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有人说话,符伊年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进去,结果发现居然是米仙花!

    她正捧着一本书在水房昏暗的灯光下背书,而且看起来背的不止是一本了,在窗台上还放着两本不同的课本。

    “花儿啊,你怎么在这里背书啊?多暗啊。”符伊年一边洗手一边转头通米仙花说话,“我看你已经背过这两本书了啊。”

    米仙花点头,“我这不是想着,多背一遍增强记忆。”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如果睡眠不足的话,明天考试也没有精神呀!万一考场上睡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米仙花想了想,点头表示符伊年说得对,“你说得对,不过我得把这本看完,还有三分之一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很快的。”

    符伊年无法,只好先回去了。

    回到宿舍,没想到看到一束光从常开心的床铺上映照下来,仔细看去,她正打着手电蒙着被子看书呢,之前因为急着上厕所,符伊年没注意到。

    常开心听见动静转过头,然后对符伊年笑笑,转回头继续看书。

    符伊年:……你们这样显得我好像很不用功啊。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鼾声从常开心的床铺下方传来,听得出来,鼾声的主人睡得很熟,也许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

    考试从七月一日开始,一共考了三天十二场考试,当最后一天符伊年他们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

    三号这天,华国停止了对越南的援助。

    所有得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哗然了。尤其米仙花,更是气愤非常。因为越国和华国接壤的地区就是滇省,这些年,很多援助物资都是从滇省经过运往越国的。

    “恩将仇报!太没有良心了!”米仙花气得骂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而符伊年只用了几个字来解释这种行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米仙花等人沉默了一下,纷纷对符伊年竖起大拇指,“精辟!”

    然而实际上符伊年从祝镕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其实从年初开始就有摩擦了。当初华国抗美援越,二十多年来价值有两百亿美元。

    符伊年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不禁尖叫起来,“两百?!”符伊年省略了货币单位,怕周围的人被吓到,“我的天,有这个钱,自己人干啥不好啊。”

    “也不能这么说,”祝镕此时倒是很理智,“华国讲的是大局观,‘世界各民族大团结万岁’嘛!而且若是不援助的话,漂亮国就能以越国为跳板,出兵我们西南边境,滇省就危险了。”

    这样说符伊年就懂了,和当初抗美援朝一样呗,唇亡齿寒么。

    “可惜,越国没良心。”而且,若干年后他们依然不老实。

    “年初开始,漂亮国开始撤军,越国就开始得瑟,先是驱赶华侨华人,后来开始搞小动作,起了几次冲突和摩擦,而且据说有老大哥给他们撑腰,就越发的扬武扬威了。”祝镕大致给她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现在全军都在等上头的决定。”

    “那,我暑假还去吗?”符伊年有些迟疑地问,“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啊?”

    祝镕在心里算了算,觉得应该不至于,就答应她过来,“可以回家的时候路过这里待上一周,然后我再送你回家过暑假。”

    “行,”符伊年没有任何羞涩地答应下来,“那我要带些什么吗?除了衣服。”

    “不用,”祝镕笑了,“你人来就好了,不用带什么东西的。不要浪费钱。”

    符伊年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什么叫浪费钱,难道不需要给你的上司、下属带些见面礼吗?要不我带两只烤鸭吧,听说全聚德现在有真空包装,能保存七到十天呢。”

    祝镕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下来,心想大不了等她到了军营自己再把钱票补贴给她。

    符伊年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全聚德。一口气定了四只烤鸭——过后她考虑了一下,总觉得两只有点少,总要给祝镕留一些打牙祭吧。

    付了钱又约定好了来取走的时间,符伊年直奔西单。

    现在的西单商场已经有牛仔裤在销售了,虽然都说这时候的牛仔裤是又肥又大还能“扫地”,不过在符伊年看来,不过就是稍微宽了一点长了一点,并没有十分夸张。而且版型很好,非常修身,因为她试穿效果很好,旁边两个本来就在犹豫的女生果断付钱购买。

    符伊年不仅给自己买了牛仔裤,也给祝镕买了一条,嗯,因为是“惊喜”,所以她没有问祝镕的尺寸,只是同售货员形容了一下祝镕的体型,然后在他的建议下,买了一件大号的牛仔裤。

    不愧是新生事物,价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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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美丽,不过符伊年没有迟疑,很痛快地开票付款。

    除了牛仔裤,符伊年还买了些其他的日用品,最后满载而归。

    *

    农大女生宿舍楼楼下,一辆黑色红旗轿车里,意味梳着短发的女士靠在后座上正在闭目养神,驾驶座车门拉开,一个年轻人坐进来。

    “怎么样?”女士缓缓睁眼,问道。

    “没有在宿舍,同学说早上就出去了。”

    “那等等吧。”

    话音才落,女士透过汽车的前玻璃窗看到一个高挑的女生走过来,随着她的走近,女士看清了她的容貌:杏脸桃腮、眉眼如画,马尾垂在脑后随着步伐晃动,青春气息满溢。

    女士不禁想到前些年那场轰轰烈烈的“选妃”选中的女子,她是见过那个女孩子的,如今看来,符伊年幸好生得晚,不然还真轮不到自己儿子。

    是的,车里的这位女士不是别人,正是祝镕的母亲容副院长。当初容副院长力主由医院党委写了感谢信到农大,她本来想亲自送来顺便见一见符伊年的,但是第二天实验室突然有了进展,接着她几乎住在了实验室里,连吃饭都要抢时间。

    一直到前天,实验室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容副院长从医院回到家,睡了一整天后,终于在今天整理好自己,来农大见符伊年了。

    眼看着符伊年越走越近,容副院长急忙推开车门下车,“符伊年同学!”

    符伊年正抬腿准备上台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一位中年女士正朝自己走来,她梳着利落的短发,眼睛很明亮锐利,但是面容和平和,浑身散发出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

    符伊年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位女士,因此只是礼貌地同她问好,并询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不要紧张。”女士微笑了一下。

    就是这一笑,让符伊年在她面孔上找到了一些熟悉感,她心中升起一种猜想,“容院长?”

    容院长:“叫阿姨就好。”

    符伊年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遂从善如流,“阿姨好。”

    容院长笑得比刚才还灿烂还开心,“好,你也好,”说到这里看到了她手里的两个袋子,“去购物了?”

    “买了两件衣服。”符伊年据实以告,不过并没有说买的什么、给谁买的。

    容院长当然也不在意这个,她问符伊年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

    符伊年其实不太确定容院长找她的目的。她对容院长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祝镕的介绍。

    祝镕说,他家里对他对象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他的父亲对他伴侣的要求只有八个字:身家清白、人品良好。至于容貌、年龄、职业,他爸爸的原话是“随便”。

    而他的妈妈,容院长,对他伴侣的要求只有两条:活的,女的。

    以上来自祝镕的介绍,至于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不过此时此刻,容院长既然提了出来,符伊年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一顿饭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什么怕的,符伊年告诉自己,总不会拿出一张卡来同她说。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