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符伊年:“有白糖吗?多少钱?买一包。”
中年女子对着她打量了一会儿,觉得符伊年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便点头,“进来吧。”
符伊年没有跟着对方进去,只是问多少钱,“您拿出来就行了,我给你钱。”
中年女子到这时候就彻底打消了对符伊年的怀疑,“白糖一块钱一斤,红糖一块二一斤。”
符伊年不知道这个价格是不是合理,但是没有讨价还价,很痛快地一样买了半斤,又问了盐的价格,被告知盐分两种,一种是大粒盐,一种是精盐。
“你要盐干啥用?要是炒菜就买精盐,要是腌咸菜就用大粒盐。”中年女子看出来了,符伊年是个不做饭的。
符伊年想了想,要了一斤精盐。相比白糖和红糖的价格,盐是真的很便宜,不要票的食用精盐才两角钱一斤。
这期间,符伊年顺着敞开的门往房间里瞥了眼,只能看见房间的一小半,但是堆放了不少的物品,符伊年看到了用大桶装的酱油、醋,用玻璃丝袋子装的白糖、红糖,架子上有水盆、洗衣粉、肥皂,房梁上挂着的腊肉腊肠、腊肉和腊肠下面的两箱汽水……
种类还挺丰富的,符伊年心想,这种小卖部,已经初具超市的雏形了。
中年女子将符伊年购买的物品都用纸包装好,见她提得东西比较多,还找了个布袋子,将几包糖、盐装在里面,还示意符伊年可以把瓜子也放进去。
符伊年在心底爱你爱你暗暗竖大拇指,难怪后来私人小卖部、超市等将供销社给挤垮了,看看人家这服务态度,再看看供销社的,好多销售员都对顾客爱答不理的,语气也不好。
回到家的时候,符伊年发现容院长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而进院子的正房正厅中休息,见她回来就起身迎出来。
二进的正房布置的也很简单,因为容院长睡不惯炕,正房东卧室用的是床,靠墙一套简单的衣柜,东边另外一间布置成了书房,一张大书桌,两侧各一把办公椅,因为不是常住,还没买书柜。
正中间的客厅是一组沙发和一张茶几,西边则布置成了餐厅。
都是十分简单的家具,至于其他的什么博古架、屏风、花瓶,都以后再说。
“去哪里了?”容院长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布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去逛街了呀?”
符伊年跟着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有,去北海公园走了走,买了点瓜子和糖葫芦。”说着她把糖葫芦拿出来,放到容院长面前,“请您吃呀。”
“哎呦,谢谢年年,”容院长十分开心,倒不是一串糖葫芦有多稀奇,更珍贵的是孩子的一份心意。
符伊年见容院长很高兴,还直接撕了包装纸就要吃起来,也十分的高兴。她最讨厌那种明明想吃却嘴上说要留给孩子、让孩子先吃、过后又要强调自己付出的自我感动式家长了。
于是祝军长提着军区小灶食堂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容院长手里握着一根已经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额,此时正在往外吐山楂籽。
她旁边坐着今天才从安县回来的符伊年,正在边看书边嗑瓜子,嗑瓜子的速度很快,一页书还没看完,茶几上就堆了一堆瓜子儿皮。
祝军长是苦孩子出身,当了兵才开始读书学习,慢慢脱盲,等到解放后也在军校进修过,但是学得还是军事相关,战术策略武器装备等,文学素养一直不高。
但是这一刻,祝军长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当然,如果此时祝镕也在的话,就更完美了。
这时候屋内的两个人听到动静,一起抬起头来,“你/祝伯伯回来了。”
祝军长抬步走进正房的正厅,看了眼茶几上的东西,“你们这是出去了?”
容院长:“没有,年年去北海公园逛了一圈。”
符伊年从祝军长手中接过食盒放去餐厅,转身准备问容院长什么时候用饭,就看见祝军长已经在容院长身边坐下了,正在同容院长抢糖葫芦,她立即转回头去,在餐厅椅子上坐下来。
“别抢,你的在外面窗台上。”容院长偏开身子,用下巴示意外头,“年年不会忘了你的。”
祝军长这才停下争抢的动作,满意地颔首,不过没有立即去外面拿糖葫芦,“先吃饭,吃完饭再吃糖葫芦。”
符伊年在餐厅听见这话,立即将食盒盖子打开,把里面的菜端出来,“伯伯,阿姨,吃饭吧。”
饭后,符伊年将饭桌收拾干净,祝军长沏了一壶茶,一家三口围坐在沙发上,边喝水边聊天,手里还嗑着瓜子。
聊着天,就说到如今经济状况越来越宽松,路上不少小摊小贩在做生意。祝军长觉得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只是如此下去,供销社、百货大楼这些国营商场怕是生存困难。”
“也不是没有好处,”容院长到底是常去买东西的女人,体会更深一些,“这些年供销社一家独大,养得那些人鼻孔快上天了。得有竞争才有改变。”
“容阿姨说得对,有竞争才能有改变。”符伊年附和道,“但是我觉得,改变的应该不仅仅是服务态度,更多可能是经营方式带来的冲击。”
“说到这个,祝伯伯容阿姨,我最近有个想法。”符伊年突然话音一转。
祝军长和容院长对视一眼,各自放下手里的茶杯和瓜子,正襟危坐,“你说。”
他们这么严肃,让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符伊年更是心如鼓擂,她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符伊年想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和市场还很广阔的先机,也搞一个车摊,不过她不是自己去做,而是自己出方子,雇两个人帮忙制作然后售卖。
“我想听听两位长辈的意见和建议,这个想法是否可行,还有就是,会不会给您二位和祝镕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祝军长听完沉吟了片刻,“你说你手里有方子,是秘方吗?”
“不算,”符伊年实话实说,“是我从古书上看到的,我自己改良的,寒假在家时试验过两次,吃着还行。”
“现在家里有吗?我能吃一点吗?”容院长比较好奇,想试试好吃不好吃。
符伊年去东厢房把自己在安县做好的辣条拿过来,“有点点辣,这个食物是从川菜谱里找到的。”符伊年把两个饭盒打开,两双筷子分别递给容院长和祝军长,“我做了香辣和甜辣两种口味。”
祝军长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香辣那个盒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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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根吃了,第一口的滋味就让祝军长眼睛一亮,辣是不太辣,比老战友从湘西寄来的红辣子好多了,不能吃辣的人应该也能接受,除了辣还有香,有芝麻的香、花生的香,好像还有一点茴香的味道。
而另外一盒甜辣口味的,容院长已经再吃第四根了,越吃越好吃越吃越上瘾。第四根吃完准备吃第五根的时候,拿筷子的手被符伊年按下了。
符伊年:“阿姨,这个还是辣的,吃多了对胃肠不好,明天再吃吧。”
容院长十分听劝,当即把筷子从甜辣的那盒收回来,手腕一转伸进了香辣的那盒。两种都吃过后,还是觉得甜辣好吃一点。
倒是祝军长觉得两种都不错,“年年应该早点拿出来,这玩意下酒最好吃。”
容院长将甜辣饭盒的盖子盖上,用手按住饭盒盖,“这盒别动,我明天带去单位,犒劳一下我的学生们。”
祝军长虽然没说出来,眼神却是明明白白: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试吃结束,祝军长看向符伊年,问了她几个问题,“这个东西好吃是好吃,但是你要考虑成本,我好像吃出了些肉香?”
祝军长看向容院长,征求她的看法。容院长也点头,是有些肉的香气。
“若是放了肉,那成本可就高了。另外,你打算卖多少钱?当前群众的生活水平也就温饱,卖贵了没人买,卖贱了裹不本啊。”
这些符伊年早有所考虑。
“辣条这个食物的主要材料其实是豆皮。”
这话一说出来,祝军长喝容院长都吃惊了,居然是豆皮?
“吃到肉香是因为我用大骨头汤熬煮的,香辣的除了芝麻、花生、茴香、肉蔻、大料,我还放了些药食同源的中药材。”
“甜辣里用的不是糖,而是我们学校食品专业新提炼出来的一种天然甜味剂。所以会觉得口感清甜。”
祝军长听到这里就明白了,这个食物,是古方和现代科技工艺相结合的产品,而且方子也被符伊年改良过了,这样就是秘方了。
“这些话,不要再同别人讲了。”祝军长抬手拦住符伊年,“这是秘方,小心泄露。”
符伊年却觉得没什么,毕竟后世辣条厂家遍地都是,自己不过是借了东风和抓住先机罢了。
这时容院长突然开口了,“你钱还够吗?刚修了院子,连家具都舍不得买,没钱了吧?”她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五千块钱的存折来,“之前给你让你买家具你说不用,这个时候可别推脱见外了。”
符伊年兜里其实装着两枚从安县带来的古董戒指,一开始是打算买房修房用的,后来没用上,就一直在行李箱里藏着。
符伊年想了想,还是把戒指拿了出来,“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两枚戒指卖了的,不过一时可能没那么快出手,也怕卖不到好价钱。我先拿着存折把摊子搞起来,阿姨这戒指放您那里,您认识人多,找机会帮我问问价格。”
容院长和祝军长对视一眼,两位都直到她其实是把戒指抵押在这里了,相当于这五千块钱是同他们借的了。
容院长本来想拒绝,祝军长首先点了头,“好,先放我们这里。”
符伊年笑起来。
来呀,开始搞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