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于思华事件的确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
说不小,是因为农大从建立至今,这是第一起影响比较恶劣的违规违纪事件,若不是后来的确证实了二人早已登记结婚,一个“流氓罪”是躲不了的。
说不大,是因为相对于国家命运而言,个人终归渺小。大家讨论过一阵子后,很快将视线转移到国家大事上面。
上个月,符伊年的作坊开业之前,因为越国对我们武装侵略和挑衅越发过分,我国提出了多次抗议,被置之不理后,边防部队忍无可忍,奉命于2月17日始对越南侵略者进行惩罚性自卫反击。
这次战争持续的时间不长,前后不到一个月。
据报道,在这20多天的作战中,我边防部队重创越军4个正规师10个团,毙敌37300余人,俘敌2200余人,缴获大批武器装备和作战物资,摧毁了越南北部地区针对我国构筑的大量军事设施,给越南侵略者以有力的打击。在政治上,军事上取得了重大胜利。在完成预期目的之后,中国边防部队于3月16日全部撤回华国境内。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符伊年的心情就十分激动。既高兴于反击战的胜利,又开心于祝镕总算之日可归。她每天都翘首相盼,希望祝镕能早日凯旋。
只要他能快点归来,她就原谅他不告而别的过错。
可惜啊,三月过去了,祝镕没有回来。四月快过完了,祝镕还是没有回来。
四月末,劳动节来临之前,容院长派了司机来接符伊年回四合院过节,还说她的作坊开业有两个月了,她还一次都没回来看过呢。
“总得查查账,自己心里要有个数。”晚饭时,容院长提点她,但也只提点了这一句。
符伊年听了,心中不禁嘀咕,难道是底下的人贪污了?挪用公款了?不过这不是多问的时候,她当下应下来,打算第二天像容院长说得那样,查查帐。
好在至少账面上是清爽的,账本和进货、出货的流水都是对的上的,偶尔有小问题也不大,并没有出现底下人蒙蔽她的事情。
符伊年放下账本,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容院长的意图:彰显一下符伊年作为老板的存在感,免得时间长了,大家忘记她的存在。
其实关于“存在感”,倒是没必要过于担忧,只要秘方还要用一天,她得存在感就低不了。而秘方得配料和配置比例,这些都是只有符伊年自己知道的。
劳动节当晚,祝军长下连队慰问回来了。还给符伊年带回了祝镕的消息。
虽然半个月前就已经宣布“全部撤回华国境内”,可是并不代表立刻就能回家/部队,还有很多其他事物要做,所以祝镕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回京。
“回来后可能职务要变动一下,也可能先去军校进修,”祝军长心情不错,一杯普通的毛尖喝得有滋有味,“进修完再变动。总之肯定会升职的。”
容院长一边翻看学生刚送来的文件一边应道:“升职不升职的,都没事,平安回来就好,”说着抬起了头,“没受伤吧?”
祝军长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移开视线,“没有大伤。”说着像是解释一样,“战争嘛,总会受伤的,没危及生命就好。”
容院长不知道是赞同祝军长的话还是没听清他话里的意思,是简单地应了“哦”就过去了。
符伊年在一旁看着一直没有说话,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虑祝军长话里的意思:没有大伤,说明会有些“小伤”,可是小到什么地步又没有标准,但是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那么是伤筋动骨了?
不过,既然战后职位可能会变动,至少应该不是残疾了吧——哪有用残疾人做部队主官的,我军又不是没人了。
符伊年悄悄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如常。
其实祝军长和容院长也在偷偷观察符伊年,见她虽然有担忧,但是并没偶表现的特别外放,都在心中点头——虽然不敢要求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是希望“临大事有大气”,无论是她个人品格的培养还是祝镕妻子的要求,都是有益无害的。
四月就这么过去了,进了五月,天气就热了起来,厚实的春装换下,穿上轻薄的衬衫仔裤各式群子。
因为改革开放的风潮掀起,外面的潮流也涌入了进来,原来比较单一的颜色逐渐被多姿多彩所取代,大红大紫都变得十分常见。
可见人们除了精神开放了,钱包也“放开”了。“钱包放开”对符伊年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处,因为很明显进入四月以后,辣条的销售更好了。
因此,符伊年又多雇了三个人,一个帮忙制作,另外两个分去销售。为了不造成恶意竞争和重复消费,她还让新旧四个销售员自己分配了一下片区,每个人都只在划定的区域销售,这样就不怕互相抢客源了。
*
五月一号是劳动节,符伊年将所有的员工,包括新招的几个人,召集到一起,既是开会,也是发放劳动节福利。
得知劳动节还有福利,几个人都挺吃惊的,尤其是后来的几个人,他们嘀咕着还没开始干活就拿福利有些心虚啊。
不过,相对心虚和吃惊,更多的是欣喜,不管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好啊。
其实符伊年的劳动福利不多,就一人一斤五花肉、一包红糖、半斤二锅头,总价值也才八块钱,七八个人下来才花了六七十块,尤其她红糖和二锅头都是在之前那个小卖部买的,买的多,老板娘还给打了个九五折。
福利发放完毕,就是进行会议。符伊年最讨厌一开会就没完没了,明明一件事反反复复地说,事情都说完了,最后还要来个“最后两句”。
所以轮到她自己开会,尤其是自己的作坊,完全没必要拖拖拉拉的一大堆,说重点就好了。
“第一件事就是食品安全问题。天气越来越热了,尽量做到当天制作当天销售,不卖隔夜商品,我们做的是入口的东西,不能变质。食材要安全,做的商品也要安全,从源头把控。”
符伊年看了一圈,选了比较负责、认真的小张做生产环节的质检,另外一个小齐做销售环节的质检。
“当天卖不掉的,一定要回收销毁。”符伊年表情严肃,“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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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浪费,要是弄错了或者被人捡走吃掉,吃坏了谁负责?”
“那,自己吃呢?”一个叫王青的员工问,“总还是觉得浪费。”
“吃多了不怕上火啊?”符伊年好笑,“所以严格控制生产的数量,估算一下日均销售量就能控制住生产。”
说完这件事,说到第二件,就是关于人员等级问题,她决定在生产和销售两个环节各选出一个小组长,“小张和小齐只是质检,不算组长,不过如果你们俩做得好,销量高,也可以成为组长。成为组长后,工资会相应上调,当然,承担的责任也相应地重不少。”
符伊年说完后,几个人都来了兴趣,摩拳擦掌的,可见金钱的魅力。
五月过去后,进入六月,辣条的产量、销量开始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一直到了六月末都没什么变化。
符伊年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天热了吃辣条的人少了所以销量上不去,但是等她查看过几个销售员的记录册后,符伊年果断地将后来的那个叫杨成的销售员提为了销售组组长。
销量上不去,天热是一个缘故,另外一个原因是,其他几人的销售范围几乎没有变过,都是在他们经常兜售的地段和城区,几个月来,几乎没有开拓新的销售地域。他们的销量看似稳定,但其实在回落。
而杨成除了最初敲定的销售区域,他还往别处去,尤其是郊区和农村。别以为京城就没有郊区和农村,多的是,只不过离城里远罢了。
其他人都是骑着自行车兜售叫卖,杨成在发现城里销售饱和后,会乘坐着城郊的客车和长途客车,在郊区和乡镇的赶集日里,去集市上兜售、叫卖,而且往往这样的市场销售效果更好。
对于符伊年提拔杨成做销售组的组长,其他人尤其是销售员们很不忿,他们觉得他才来两个月,所有的成果都是捡了最开始几个人的,要不是有最开始打出来的口碑,怎么可能卖那么好?
符伊年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把几个人记录的销售册影印后公布出来,这些销售记录了所有人的销量,老员工四个月的,新员工两月的。
结果众人发现,杨成虽然只来了两个月,他的销量竟然占了总销量的三分之一,竟然比几个老员工的销量还高。
众人表情各不相同,尤其几位老员工,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面红耳赤,最后变成了心服口服。
销售组的小组长确定了,符伊年又根据生产的情况,选定了小张张亮为生产组的小组长。至于采购和会计,符伊年决定自己来,毕竟目前还只是个七人小作坊。
至于为什么是七人,是祝军长打听的,说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七上八下”,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个体经济还是要有一定限制,最多七个人,超过八个人就是“资本主义”了。
符伊年听了,心说又不是打水,还七上八下。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表现的十分遵从,一直是七个员工,算上她自己才八个人。
如此,“福记”走上正轨,模式短时间内不会变。
七月,麦熟荷绽,骄阳曜人。
祝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