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祝镕不知道是因为最后半学期了所以假期比较长,一直到过完春节他还没提要返校。
符伊年在心里算了算,祝镕这次假期都已经休半个月了,这可是他自从去了二炮学院进修后,没有过的。
“你不会是被学校开除了吧?”符伊年不禁奇怪,“还是犯了什么错误了?”
祝镕好一阵无语,“能不能念我点儿好?”
符伊年更奇怪了,“那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去学校?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定制的戒指送到好求婚!
可是这话能说吗?祝镕只好装作无事,“什么都没等,就是假期比较长。”怕符伊年继续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你是过完元宵节去部里报道吗?都准备好了吗?”
符伊年果然被转移了视线,顺着祝镕的话往下说:“没什么准备的,听说毕业生进部委第一年,约等于打杂,每天就扫地擦桌打开水领报纸,正经事儿轮不着我们。”
对于这个祝镕倒是有耳闻,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认人使唤的。”最多三天,不,两天,她就要想招了。
符伊年点头,这倒是真的,“我们是去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领导服务的,领导有秘书,轮不着我。”
“也不要强出头,你们这届毕业生好几个呢,看看别人怎么行事,或者可以联合几个新老同事一起,这样不至于成出头鸟。”祝镕给符伊年出主意,实在是怕她直脾气上来,和领导硬顶。
“放心啦,”符伊年拍拍祝镕的肩膀,安抚他,“我还是很有眼色的,我妈说我窝里横外头怂。”
祝镕:“岳母精辟。”
符伊年撇嘴,“你是屁精!”
祝镕领会不了这两句话的“奥秘”,只以为符伊年说他“马屁精”。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电话铃响起来,祝镕离得近,先一步接起来,听了两句话就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行,行,我现在就过去。”说完挂掉电话起身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马上到客厅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两道强烈的目光,祝镕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符伊年,“那个,我有个朋友喊我出去,你,要不要一起?”其实祝镕知道符伊年今天约了同学逛街,本以为她不会去的。
谁料,符伊年一口就答应下来,“好啊。”她笑吟吟的,起身拿了外套,准备跟他出门。
祝镕傻了眼,可是他也不能再问“你不是约了人逛街吗”,那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说明他口是心非。
符伊年走出房门,被外头的冷风迎面一吹,打了个激灵,有点后悔一冲动就答应下来跟着祝镕一起出门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吧,实在是他最近很奇怪,没有提前归校不说,这两天好像还挺焦急,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怕来不及,所以她才打算跟着来,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走呀!”符伊年站在院子中间催促祝镕,“要冷死啦!”
祝镕回过神来,急忙出门来,“来了来了,穿外套。”一边说还不忘回身把客厅门关上,免得灌一屋冷空气。
车子驶出四合院胡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心虚——戒指刚送到,可是设想中求婚的玫瑰和礼花都还没买;坐在副驾驶的人心疑——这人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上了车,却又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心思,竟然还能一路自然地讨论符伊年和柳旻的合作,而且各自的思路和语言都十分清晰和准确。
符伊年甚至还从对话中得到启发,从而顺着这条思路,想到了另外一个类似的产品——纸尿裤。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两人真的在认真讨论呢。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院落前面。符伊年下车后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招牌,一时拿不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普通民居?
祝镕锁好车,走过来拉着人往前走,敲门,很快红色大门被拉开,“小祝来啦,快进来吧,二爷等着呢。”
符伊年越发奇怪了,不过她直到此时不宜出声,就保持着面带微笑的表情跟着祝镕往里走,遇到人就点头算问好。
两人一直往里走,穿过了两进院子,一直来到第三进,才从里面迎出来一个男子,穿着西裤衬衫和西装马甲,梳着分头,长相帅气俊雅,气质迥然。
不知道是不是帅的人长得都相似,符伊年觉得有点眼熟。
祝镕给符伊年介绍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堂妹叫祝桦吧,这是祝桦舅舅家的孩子,叫华秋实,你喊表弟就行。”
“你就比我大半天,充什么大辈儿!”华秋实踢了祝镕小腿一下表示反对,转头看向符伊年伸手同她握手,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们从小打闹惯了,你别见怪。”
符伊年和他握了一下,也笑,“我支持你的,对这种没事儿就蹬鼻子上脸的人,一定要严厉打击。”
华秋实惊讶地看祝镕,那意思:你不是要求婚了吗?怎么这位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祝镕耸耸肩,没说什么,一副“都随她”的样子。
三人说笑一阵进屋落座,华秋实又重新自我介绍了一次,他和祝镕同样年纪,之前一直在法国大使馆做大使秘书,这次回国是有公事。
说到这里,华秋实看了祝镕一眼,见他下巴微微动了动,笑起来,“祝镕肯定没跟你说,他之前拜托我在意大利买了一枚钻石戒指,这次回国我带了回来。”说完起身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一个四方盒子递给祝镕。
“我一回来就听说,祝镕在托人买红玫瑰,”华秋实看着符伊年,嘴角噙着笑玩笑似的说:“你快劝劝他,这大冷天九十九朵红玫瑰得多贵啊,那么老些钱,不就说明他藏私房钱了嘛。”
符伊年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大冷天的买什么玫瑰,玫瑰都是外国人的洋玩意,买两盆牡丹得了。”
华秋实哈哈大笑起来,“对对,讲究雍容华贵,还得咱们的牡丹,百花之首!”
祝镕见自己那点儿惊喜都被华秋实给卖没了,干脆学习符伊年打直球,将戒指盒子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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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年年,和我结婚吧。”
符伊年看了眼祝镕手里的盒子,四四方方,一看就是戒指盒子,宝蓝色金丝绒布上印着金色的品牌名字。
符伊年抬起头看向祝镕,“对戒?”
祝镕摇头,“女戒,我不方便带戒指。”而且,对戒太贵了,现在他还买不起。
“我猜也是。”
祝镕有多少钱她是清楚的,这几年在军校学习,基本的职级工资还是有的,听说他们这些从战场上回来的,还有数额不等的奖金,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大概两万多三万左右。如果真的是格拉夫的戒指,也就只能买个女戒。
就是不知道买到了多大的。
符伊年将右手往前一递,示意祝镕:可以给我戴上了。
祝镕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华秋实推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打开戒指盒子,还因为太过慌乱,差点把戒指盒子扔掉地上,幸亏反应迅速接住了。
戒指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钻戒。符伊年是真的没有想到,祝镕居然想到了买钻石戒指,而不是这个时候更普遍更传统的金戒指。
符伊年对钻石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单纯以大小来划分钻石的价值高低,更应该看成色。当然,成色她也不会看。
但是不妨碍她很喜欢,因为真的很漂亮,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祝镕把戒指拿出来,戴在符伊年右手无名指上,尺寸是他请教了银楼的老师傅,又偷偷摸摸接着十指相握的机会测量出来的,幸好没有出错,尺寸刚刚好。
祝镕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心里十分紧张,紧张得手都要抖了,只是被他用强大的心里素质控制住了,稳稳地,将戒指套进符伊年的手指。
啪啪啪!华秋实抬起手鼓了几下掌,这次的笑比刚才真诚多了,“不错不错,我这回来一趟,还当了一次证婚人,这以往可都是领导才能干的!”
符伊年正在端详自己的手和手指上的戒指。这几年不用做家务又经常用护手霜保养,所以符伊年的手越发的白皙细嫩,手指上套着白金钻戒,显得更加贵气和娇嫩。
此时听见华秋实这样说,眼珠子一转,“一个求婚而已,还不算证婚。您要是真想当证婚人,不如跟我们走一趟?”
华秋实疑惑,“走?去哪儿啊?”
“去结婚啊。”符伊年说得理所当然,站起身拉住身边已经愣住的祝镕,“走,结婚去。”
一直到将人拉着走出了门,祝镕才回了神,急忙拉住符伊年,“介绍信和户口簿都没带,怎么结啊?”
符伊年停下来,似笑非笑,“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这时候华秋实也跟了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跟着起哄,“去不去啊?我可等着当证婚人呢。”
祝镕认真看了两秒符伊年,果断点头,“去!”
于是,两个小时后,祝镕跟着符伊年从民政局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张大红色奖状式结婚证。
符伊年看着这鲜红的证书,心说:我这算不算闪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