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是害人精
“货场？”王安摸着下巴，“是租赁还是售卖？”
二狗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说道“这倒是不曾打听，小神医若是有意，明天咱就去找那货场的主人问问。”
王安点点头，拍了下二狗子的肩膀，“那成，明天你先带我去看看地方合不合适。”
二狗子干脆的应了下来，豆荚坊的街坊们不知多久没吃过肉、喝过酒。
没多久，桌上的肉菜便都见了底。
妇人们打着饱嗝，还在用馒头沾着菜汁与吃饱的孩子分食。
男人们这会儿也是吃饱了，才顾得上推杯换盏、猜拳行令。
而作为东道主的王安，又不可避免的被街坊们劝着多喝了几杯，连何时醉倒的都不知道。
只是等王安睡醒之后，已是次日清晨。
如白银般的日光透过窗棱，如细碎的方块洒落在床榻上。
王安抬起手想揉揉自己的脸，只是这一动便发觉手臂上有什么重物压着。
王安转头一看，差点没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只见自己的臂弯里，一左一右各有一名女孩像小猫般蜷缩着。
“小五小六，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王安惊恐的坐了起来，紧张的检查自己的穿着。
外衣全都被剥光了，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尾的桌案上，身上只剩下贴身穿的一套亵衣。
有没有惨遭侵犯，王安自己也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我的一世清誉就这么……没了？”王安懊悔的垂足顿胸，第一次就这么毫无知觉的失去了，这简直也太亏了！
小五小六正是留在店中帮工的那对姐妹，也是豆荚坊的街坊，开春的时候父母接连病死，王安看着不忍，便让到店里帮工赚些银子谋生，顺便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
此时姐妹俩揉着眼睛坐起身，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睡在外头的小五翻身下床，迷迷糊糊的走向脸盆架，“安哥哥，小五去给你打水洗脸。”
小六则揉了一会儿眼睛，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扑通”一生栽倒在王安的怀里。
看着怀中柔弱娇小的身子，不时在怀中扭动，一股强烈的罪恶感瞬间爬上心头。
“我tnd真是个禽兽！”王安痛苦的闭上眼睛，绝望呢喃“酒是害人精，还好在大明……”
否则的话以小五小六的年纪，够王安吃上几年牢饭了。
王安还没来得及深入忏悔，小五又提着空盆走了回来。
“安哥哥，二狗叔来找你，说带你去看货场。”
王安低着头不敢看她，闷声不响的下了床。
小五乖巧的取来衣裳，王安接过一件件把脱掉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只是临出门终究还是没忍住，背着脸无比惭愧的说道“那个……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啊？”小五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灿然道“还好啦，现在膝盖已经不怎么疼了。”
“膝盖？我让你跪了！”王安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向小五，“我真tnd不是人！”
王安捂着脸跑了出去，颇有种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本想一口气跑出生药铺，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却在门口被二狗子拦了下来。
“小神医，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上哪里？”二狗迷惑的打量了王安一眼，“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看货仓吗？”
王安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二狗，“二狗子，我对你怎么样？”
二狗虽然疑惑，但还是老实说道“小神医对张二狗那是没得说的，不但让咱当保湿甘油的那啥……代理，还让俺媳妇儿在你洗衣铺里做工。”
“咱一家四口，要是没有小神医赏饭吃，说不得也要到广宁门外做生意了。”
“那有一件事你可不能瞒我！”王安盯着二狗的眼睛，扭扭捏捏的试探“那啥……昨晚喝多了，咱没出什么洋相吧？”
二狗嗨了一声，“小神医的酒品是顶好的，喝醉了就睡能出什么洋相？”
“那个……就是睡的时候有没有闹出什么事？”王安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小五小六那青涩稚嫩的脸，心中的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
二狗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皮道“临睡着以后街坊们就都走了，这上哪里知道去？”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街坊们担心您睡着夜里踢被子，让小五小六照顾着。”
“说起来这俩丫头也是忒瘦了些，昨晚小五扶着您进房间还摔了一跤，把个膝盖都磕肿了，还是我及时出手扶住了您！嘿嘿……”
王安顿时长吁了口气，原来小五膝盖疼是这么来的，还以为……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要不然也太畜生了……
不过转念一想，小五小六扶了自己上床之后干嘛不回家？
顿时又忐忑起来，心想反正二狗跟小五是见过面了，索性豁出去问道“那她俩昨晚咋不回家？”
二狗眨了眨眼睛，“那俩丫头没跟您说？他们家那破房子昨儿个给雪压塌了，哪儿还有家！”
“许是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吧。”
王安这才把心放下大半，否则二狗就往铺子外头走。“你说那货场，在哪儿呢？”
“往西过左安门，再走两条街就是白马井。”
两人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总算到了白马井。
在二狗的带领下，晚安来到一片用泥巴围起来的空地。
空地约有后世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面东的地方开了一个大门，门口挂了块租售的牌子。
还没有进货场，王安就注意到货场之中堆满了煤炭，王安还没有练就用眼睛估算重量的本领，只是盲猜也有百万斤上下。
眼下正是气温下降的时候，虽然刚过大雪但气温也比往年正旦的时候还要寒冷。
而彼时的北京城，即便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已经大规模使用煤炭作为燃料，这么大一间煤场却是连人影也没一个，未免有些奇怪。
“小神医，咱们去房子里看看，这么冷的天人应该都在房子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