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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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江祈安已经到了沈明哲的小院。

    门房一看到他,立马就喜笑颜开地恭喜他了。

    江祈安很耐心地与这位大爷聊了几句,便进去找沈明哲了。

    屋内,沈明哲早就在等着了。

    昨日在得知江祈安中了院试的案首之后,沈明哲就差点睡不着了,独自在屋内转了许久,恨不得立马见到江祈安。

    包括今天早上,他很早就醒过来了,连早饭都吃的漫不经心的,总算是等来了江祈安。

    但是,在见到江祈安之后,沈明哲又恢复成往日那种不苟言笑的样子。

    “学生见过夫子。”

    江祈安朝着沈明哲鞠了一礼,缓缓说道。

    沈明哲坐在太师椅上,让江祈安坐了下来,“你这次院试发挥得不错......”

    说完,又见江祈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沈明哲这才在心里暗自点头。

    随后又说道:“但是,你且要记住,戒骄戒躁!

    各州府有那么多个院案首,况且,这只是院试而已,不过是刚刚踏入科举一途,一个案首并不能说明什么......”

    沈明哲自然是为江祈安感到高兴,虽然江祈安并不是唯一的院案首,但真要算起来,江祈安这个案首还是很值得说的。

    全国也才三十多个州府,说江祈安是这一届的全国前三十多名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江祈安现在才十四岁,未及弱冠,他的前途是光明灿烂的!

    但正如沈明哲对江祈安所说:戒骄戒躁。

    他也是会担心这个弟子会因此而移了心性。

    尽管江祈安自小就比较沉稳,但沈明哲还是会有些担心的。

    现在看到江祈安依旧稳坐如山,并不因得了院案首而骄躁,沈明哲对江祈安的满意程度又高上了几分。

    说完话,沈明哲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去游学?”

    江祈安沉吟了一会儿,“学生还不知,约摸就在这几天了。”

    他倒是随时都可以走,但总得先把那群人给解决了,谁知道那伙人报复不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主意打到江家人身上呢。

    沈明哲也大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可惜关于这件事他也帮不了江祈安。

    沈明哲早前在朝堂并没有多受待见,当年他辞官的时候,偌大的朝堂,却是没有一个人来送他。

    所以沈明哲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脉在庙堂,加上又不是皇帝的宠臣,这些年下来,朝廷早就没有人记得他了......

    江祈安倒是没有想过要找沈明哲帮忙,毕竟这些年他一直跟在沈明哲身边学习,对于沈家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

    想到自己帮不到学生,沈明哲有些心堵,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突然感到头有些晕,便随意摆了摆手说:“你去找子墨吧,他等你许久了。”

    江祈安见沈明哲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本想关心几句,看要不要找个大夫来。

    但是见沈明哲一脸疲惫的样子,江祈安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夫子了。

    等下跟师兄说一下吧,晚点再给夫子寻个大夫来。

    这样想着,江祈安就去找沈嘉言了。

    来到沈嘉言的院子,他正在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蹲马步。

    抬眼看到是江祈安来了,沈嘉言赶紧站直了,放下书说:“祈安,你可算来了!”

    “师兄真是好兴致啊!”江祈安拱手道。

    江祈安记得沈嘉言并不喜欢锻炼。

    因为沈嘉言是想做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而锻炼就会出汗,沈嘉言最讨厌出汗的感觉了。

    想到以前,每次江祈安叫上沈嘉言一起锻炼,他都很不情愿,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一样。

    难得见沈嘉言这么积极了。

    沈嘉言把书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给江祈安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猛灌了一大口说:

    “这不是今日一大早收到了张寅礼的书信么,他是知道自己读书不怎么样,打算成为读书人里面武力最好的,武夫里头读书最好的,特意拜了个武夫子为师,日日都在练武呢。”

    沈嘉言看了信之后,深感张寅礼这想法还挺新奇,立马就练上了。

    当然,他也就蹲一蹲马步了,别的太容易出汗了。

    现在天儿快热了,他可不想弄得一身是汗,太没风度了。

    江祈安听到张寅礼给沈嘉言的信,挑挑眉,“这张寅礼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路子。”

    之前在麓溪书院的时候,他们倒是上过相关课程,但最多也是学个皮毛而已,顶多也就是个锻炼身边,与前世的广播体操类似。

    没想到张寅礼竟是打算系统的去学那些东西。

    想来张寅礼应该也给自己写了信,但是江祈安一早就出门了,还没看到。

    说起曾经的好友,沈嘉言又叹了口气,“寅礼这次落榜了......”

    江祈安沉默了起来。

    说实话,张寅礼这次落榜属实是出乎了江祈安的意料,因为在江祈安的印象里,张寅礼的学识并不差,好歹是能进麓溪书院的人。

    其实也是江祈安自己这一路走得太顺利了,有时候,科举落榜并不是学识不够,这里面有太多的因素了。

    不单单是要迎合考官的口味,运气也是有很大的关系。

    “那他还会继续考吗?”

    沉默了一会儿,江祈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沈嘉言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张寅礼只是在信里说了他要习武的事情,对于院试落榜也只是淡淡的写了一句话而已。

    所以沈嘉言并不知道张寅礼还会不会继续走科举这一条路了。

    就是可惜了,其实他认为张寅礼是有实力了,就是这次运气可能不太好。

    想起之前在麓溪书院的日子,沈嘉言又是忍不住叹息。

    江祈安还是不希望张寅礼就这么放弃的,他很清楚张寅礼到底有多努力的,就这么放弃的话,真的会很可惜,而且张寅礼也年岁不大啊。

    比起那些垂垂老矣都还在考童生的人,已经是很有天分的了。

    “咦?怎么张知韫没有参加院试吗?”

    听到沈嘉言问起了张知韫,江祈安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紧张。

    可惜沈嘉言有时候还是毕竟较真的,比如现在,他得不到答案,并没有因此作罢,他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祈安,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张知韫的才学在麓溪书院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会没有参加院试呢。”

    江祈安含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参加院试?”

    江祈安说这话本着让沈嘉言不要再纠结下去了,谁料沈嘉言反而更来劲了。

    “我当然知道!”

    接着,沈嘉言又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之前为了知己知彼,我特意去抄录了报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