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好疼
    《代兄娶了白月光后》全本免费阅读

    沈安宁确实活着,且活得很好!

    粱廷玉扭头看着两间糖铺子,走进去,看着里面各种的糖,面色露出犹豫。

    掌柜见她衣裳华丽,举止不凡,热情地上前询问:“您需要什么?”

    粱廷玉抬头,目光环绕四周,一粱一柱,一糖一品,都仔细打量一番。就在掌柜按耐不住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开口:“我想要你的店!”

    掌柜闻声色变,这人就是来找麻烦的,糖不要,竟然要买他的店,出门没带脑子吗?

    他要生气,粱廷玉说:“我是粱廷玉,买吗?”

    粱廷玉是谁?

    寒门出生的中书令,上奏许多改革,与世家门阀作对的女官。

    掌柜沉默了,不敢反驳,卖店?他肉疼啊,自己在这里开了多年的铺子,说卖就卖,他的心怎么不疼呢。

    粱廷玉说:“你依旧是掌柜,我需要你继续维持着店铺,但这间店铺的东家必须是我粱廷玉,懂吗?”

    民不与官斗。掌柜快速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立即应下了。

    粱廷玉说:“你拟一契约,送去粱府,日后,这里便是我粱廷玉的铺子。”

    掌柜闻言,骤然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日后有粱相撑腰,岂不快哉。

    粱廷玉简单吩咐一句后,踱步出去,在门口站了会儿,转到去隔壁铺子。

    同样,店里转了一圈,打量屋舍、端详各种糖食,在掌柜的不耐中开口:“我想买你的铺子!”

    一盏茶后,粱廷玉提着了一包糖出来,嘴里咬着一颗,慢慢咀嚼,什么样的人喜欢吃糖。

    小孩子才会酷爱。粱廷玉都三十岁了,自然不爱糖,但沈安宁喜欢吃,她便愿意去尝试。

    没有沈安宁,她早就死了,死在了京城城门口,没有今日的中书令粱廷玉。

    糖太甜了,甜得粱廷玉嘴里发齁,她找了几名小乞丐,将手中的糖散给了他们,自己空手回家去了。

    ****

    沈安宁提了一盒子糖回家。

    打开适合,里面摆了十几种糖,颜色不同,形状不同,放在一起,十分喜人。

    沈安宁眼眸清湛,看着这些糖,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一旁的郑冉看到她这么喜欢吃糖,无奈之极。

    郑冉走在,在她跟前坐下,观她神色。

    沈安宁察觉,见她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身淡雅的家常服,袖口绣着白鹤,眼眸幽深,淡淡之色,像是随时要羽化成仙。

    郑冉看似清冷,不开口时,身形端方,气质高贵,眉眼如笼烟雾,带着淡淡的愁。

    两人对视一眼,沈安宁将一块糖放入自己的嘴里,声音缓了缓:“你想说什么?”

    “你见粱廷玉了?”郑冉眼神冷静,目光落在食盒上的粱字。

    粱廷玉给沈安宁送了一盒子糖。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然外出见面,古板的粱廷玉竟然还给她送糖,若非亲眼看到,郑冉也不敢相信。

    顺着郑冉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到一‘粱’字,沈安宁凝眸,眼中浮现茫然,很快,她又压了下去,说:“我买糖的时候,遇到的,她送我的。”

    好端端为何送你糖?

    郑冉眼中露出无奈,她打量着沈安宁:“你二人认识吗?”

    认识吗?沈安宁认真思考她的话,自己和粱廷玉认识吗?

    不算认识。

    沈安宁否认:“不认识。”

    郑冉不信,粱廷玉不涉党争,不与世家来往,单单给沈安宁送糖,是何居心?

    郑冉目光淡淡,凝着小疯子,想起初文说的情报,会与粱廷玉有关吗?

    小疯子牙尖嘴利,嘴巴也紧,她若问,人家也不会简单告诉你,指不定还会嘲讽你。

    郑冉便不问了,只说道:“我的假期结束了,明日回大理寺。”

    沈安宁闻言后,想起郑冉是女官,和粱廷玉一样的,她便点点头,没有言语。

    两人关系不好,郑冉也没有多问。自己出去,招来初文,“她什么时候回来?”

    初文眨眼,没有明白。郑冉说:“洞房那夜的沈安宁。”

    初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您是想知道什么吗?”

    郑冉沉默,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惜眼前的人视她如敌,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略一思考,郑冉让初文退下了,自己站在廊下,凝望夕阳,沈安宁身上太多秘密了,一时间,难以猜透。

    既来之则安之,郑冉安慰好自己,转身回屋。

    一盒子糖,空了。

    郑冉蹙眉:“小姑娘,我们晚上不吃饭吗?”

    听到奇怪的称呼,沈安宁少不得看她一眼:“我喜欢,你管我。”

    郑冉胸口起伏了一下,似是无奈,淡淡道:“小姑娘,明日开始我给你开药膳,不许吃糖了。”

    沈安宁又要炸毛了,郑冉却说:“我给你诊脉治病,让你长久留下来,不想吗?”

    沈安宁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唯有疼,才会唤醒她心中的仇恨。

    身体的疼,让她记得自己身上的仇恨。

    沈安宁沉默下来,显然意动了,她需要长久留下来,完成自己的复仇。

    郑冉为什么会帮她?

    沈安宁不傻,自己与她形成对立,调.戏她、欺负她,她还要帮自己?

    在北羌七年,沈安宁对任何人都不信的,除非死去的三位哥哥重活,她或许有信任之人。

    郑冉之能,完全可以嫁一个更好的人家,没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费心思。

    这种反常之事,让她不得不怀疑郑冉别有用心。

    但这‘心’是什么呢?

    沈安宁目前猜不透,她喜欢戏弄旁人,几乎成了习惯,面对郑冉,她已然在克制了,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这人偏偏来招惹自己。

    沈安宁陷入自我怀疑种,坐得端端正正,眼底薄凉,打量对方。

    郑冉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面前,姿态雅致,光一眼看过去,眼睛很舒服,就是眼睛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